“好,好,我马上去办。”
院长不敢有丝毫怠慢,马不停蹄地去准备了。
不过多时,一间最好的手术室,就被空了出来。
随着手术灯的亮起,预示着一场旷世的外科手术,即刻开始!
白酥酥等在手术室外,焦急非常。
虽然,陈北当真能请到国医馆的馆长,亲自主刀。
但,毕竟是一场性命攸关的手术,差之毫厘,可能自己的亲弟弟,就要撒手人寰。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手术室的大门开开合合,每一个进出的人,不论医生还是护士,皆神色紧张,如临大敌。
在此期间,薛海柔与白书正,自昏迷中接连苏醒。
他们受到的创伤并不严重,只需要一周左右的调理,就能平安无事。
白酥酥简单和父母交流后,当他们问起白岳泊的状况时,只能含糊了事,不敢给两人太大的压力。
“放心吧,陈北他请来了帝都的名医,岳泊他一定能平安无事的。”
白酥酥用笃定的眼神,安慰道。
“帝都的名医?难道说是国医馆的坐馆医师?”
白书正将信将疑的问道。
“嗯嗯,据说还是国医馆的馆长呢!”
“哼,他哪来的这么大面子?”
白书正的神色瞬间变了。
“开什么玩笑,馆长没有国家元首的调令,不可擅离帝都,必须全天候守在国医馆,以防元首们遭遇不测。”
“你看到的,该不会什么江湖骗子吧。”
“都什么时候,你个当爹的还在这说风凉话?”
薛海柔十分不悦地说。
自从上次祖地发生的一系列事后,夫妻两人间,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些许隔阂。
毕竟,白书正之前,对宗家人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甚至要将白酥酥拱手嫁人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在外一副君子模样,自称一家之主。
实则说难听点,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你——”
白书正不成想,薛海柔会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我可是堂堂的一家之主!
“哼……”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白书正在床上,闷闷转了个身,背对着两人。
正当白酥酥面露难色的时候,一个身影的出现,让她的眸光,顷刻间湿润。
“陈北!”
她款款上前,如同见到了自己的救世主!
“国医馆的馆长来了吗?”
陈北第一句就问道。
“你说的,是那个一脸慈悲相的中年人吗?”
“呵呵,那就没错了。”
陈北笑着,当面撩起白酥酥额前的碎发。
“放心吧,有那家伙在,万事无忧。”
“添麻烦了,小北。”
薛海柔神情激动,面露感谢。
“都是一家人,别说两家话。”
陈北淡淡笑道。
“我去看看情况,你就在这陪着干妈和伯父吧。”
他简单交代了两句,和白酥酥略显亲密地相视一笑,便推门而出。
“酥酥,酥酥!”
陈北前脚刚刚离开,薛海柔的声音就随后传来!
“怎么了妈?”
白酥酥刚回头,便看到了那张充满八卦的脸。
“妈,你这是说明表请?”
“酥酥,你实话跟妈妈说——”
“你跟陈北,是不是偷偷好上了?”
薛海柔挑了挑眉,哪里像是母亲,倒像是个好奇的闺蜜。
闻言,白酥酥当即红了脸,有些局促地避开了目光。
“……”
“妈,你说什么呢。”
“实话实说,妈又不会多说什么。”
在薛海柔的一再催促下,白酥酥终于点了点头。
“就在不久前,我差点就没命了。”
“是陈北及时赶到,救下了我。”
“我大哭了一场,然后,然后我们就……”
白酥酥的声音越说越细,最后干脆就只剩支支吾吾了。
“什么?”
白书正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当即转过身,一脸的怒气。
“你跟那小子,已经?”
“还没有确定关系呢!”
白酥酥赶忙补充道。
“哼,他哪来的这福气,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我可还没同意呢!”
“现在这个社会,提倡自由恋爱,有你什么事呢?”
薛海柔不客气的回怼道。
她有句话刚到嘴边,顾及丈夫的面子,这才又咽了回去。
这个为了点名利,甚至动了“卖女”心思的父亲,有什么资格干预子女的终身大事?
从薛海柔的眼神,白书正感受了深意。
再联想到,自己目前和陈北的差距。
自己早已不再是那个,可以在陈北面前颐指气使的书法家了。
论资产,论权势,自己可以说是样样被陈北碾压……
甚至上次,自己偷偷窃取陈北房中的《藏真帖》,作为能够认祖归宗的“投名状”。
人家到现在还没找自己算账呢。
想到这,白书正突然像个泄了气的气球,说话都没了底气。
到最后,他也只能一“哼”了之。
见白书正不再发牢骚,薛海柔赶紧招招手,把白酥酥叫到了病床前。
“妈就知道你会忍不住的,你对小北,其实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死心吧?”
听到这句话,白酥酥都有点傻眼了,一副“您怎么知道”的眼神,看着自家母亲。
薛海柔领会一笑。
“妈可是亲眼看着你长大的,怎么不懂亲女儿的心思?”
“从小就跟小北青梅竹马,稍微大点儿年纪,一天天就爱得死去活来,恨不得非小北不嫁。”
“情书写了一抽屉,结果没一封敢送出去,后来小北跟云烟在一起后,后面跟个跟踪狂一样,在家里窗头,咬牙切齿地诅咒人家……”
“行了妈,别说了!”
白酥酥赶忙制止。
再说下去,不知道还有多少不堪回首的“黑历史”,被薛海柔抖出来。
“小北是我看着长大的,方方面面我都看得满意。”
“你能跟人家在一块啊,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更何况现在,小北不是已经跟云烟离婚了嘛。”
薛海柔神色稍变,好像攒着一股干劲儿。
“乖女儿,此时不上,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