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爸你看他那个得意劲儿,他在质疑你啊!”
白岳泊拱火道。
“……”
这一次,白书正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儿子站边。
感觉受到了冷落,白岳泊也是悻悻收敛,尽显狗腿子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串响铃,从白书正的手机上传来。
“喂,老吕啊,咋了这是?”
“老白啊,书法界刚刚发生了大震撼啊!你还不知道?”
“到底是什么事?”
“传闻民间流通的唯一一幅怀素真迹,刚刚被拍卖了,地点就在江城!”
“啊?”
这下白书正彻底不淡定了。
经过刚刚的事情,他现在对“怀素”这个字眼异常敏感。
“你说的具体点!”
白书正赶忙追问。
“是怀素的《藏真帖》,创下了近几年书法作品的最高交易记录,整整四个亿的天价啊!”
藏真帖!
白书正彻底后背发凉,额头冷汗一层。
“你,你知道是,是谁拍下的吗?”
他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
“据说是一位大家族的少夫人,手握千亿资产,最后直接加价一亿,一锤定音!”
电话那头的声音,激动得无以复加。
“喂,喂,老白?”
“老吕,我要说我刚刚就看见了那幅真迹,你信吗?”
“哈哈,你疯啦?别告诉我认识那位绝世美女!”
“倒也不是……”
“那不就对了,这种级别的藏品,哪有私人收藏家肯随随便便公开的,你怕是想多了。”
“……大概是我想多了吧。”
挂断电话后,白书正心情复杂。
也是,自己何德何能,能亲眼目睹怀素的真迹?
陈北又何德何能,能够被那种多金富婆看上,还随手赠帖?
巧合,一定是巧合……
楼上,陈北房间内。
一推开门,青雀的身影便映入陈北眼帘。
“欢迎回来,主上~”
“要先吃饭,还是先洗澡?还是说……想要我呢?”
青雀大大方方地扯开衣领的一角,娇媚万分地诱惑道。
陈北直接选择无视,将价值四亿的书卷随后放进在了书架上。
“嗅嗅……”
“果然是这样吗!主上你这个偷腥猫!一定是在外面吃饱了才回来的吧!”
青雀故作吃醋的样子,在陈北耳边嚷嚷个不停。
“很闲的话,去帮我查查帝都那边的动态吧。”
陈北被吵得耳廓疼,随手派了个任务。
“主上为何不让人家去查查那个阮玉笙的底细呢,您不在意么?”
青雀又像只黏人小猫,趴在陈北的大腿上,一边蹭蹭一边问道。
“以后不必暗中保护我。”
陈北随手赏了青雀一记脑瓜崩。
“哦呜!”
“阮玉笙那边,我会亲自去看看。”
“那不就是贪图美色嘛!”
第二天一早,白酥酥便敲开了陈北的房门。
昨天的气貌似还没撒完,于是乎她顺理成章地要求陈北成为她的免费劳动力,帮忙外出采购。
入住别墅后,各项开销都不是小数目,因此两人满满当当装了一车的各类用品。
当两人驱车返回盘龙别苑的时候,白酥酥突然开口问起了昨天的事。
“昨天,你上了一个女孩的车吧?”
“嗯。”
“她是谁?”
“不需要向你汇报吧?”
“哼,肯定是说不出口的关系吧。”
“……”
“我记得当年,你不是满眼都只有苏云烟一个人么?”
白酥酥哪壶不开提哪壶。
“听说她现在风光无限,苏氏集团上市在即,怎么不见她来找你?”
“呵呵,莫不是两人之间,因为入狱的事儿凉透了吧?”
一脸追问下,陈北尽管神色自若,但内心还是抵触的。
放下了,不代表能被别人随意揭伤疤。
“说够了没有?”
陈北冷冷问。
“没有!”
白酥酥随即针锋相对,娇蛮的个性展露无疑。
“我就觉得奇怪,虽然妈可能是忙得忘了这件事,我可不会忘。”
“这几天我还特意查了查,人家身边,似乎有了新欢啊?”
“呵呵,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痴情种,没想到几天的功夫,也开始另找下家了啊?”
白酥酥像是吃了颗炸弹。
“你看起来很高兴?”
陈北盯着她的眼睛。
“不是看起来,我就是很高兴。”
白酥酥大大方方地说。
“呵呵,可能这就是惹我生气了,上天给你的惩罚吧!”
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理取闹,就算她是干妈的亲生女儿,陈北也不打算再惯着了。
只见他一个急刹后,当即拉下手刹,开门下车。
“喂!”
白酥酥气炸了,看着把自己丢在车里的陈北,一张俏脸写满了怨恨!
没有了那家伙在耳边聒噪,陈北顿时清净了。
他在路边随手打了辆车,在白酥酥的眼皮子底下,扬长而去。
一路上,陈北神情淡漠,但心绪却在缓缓流转。
他还清晰记得曾经,白酥酥一口一个“小北哥哥”的模样。
那时候的白酥酥天真无邪,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愈发亭亭玉立。
不变就是喜欢跟在自己后头,不论干什么。
以至于同学和朋友,都喜欢戏称白酥酥为自己的“小女友”。
白酥酥对于这个昵称,倒也丝毫不抵制,反而扮演起了跟苏云烟争风吃醋的角色。
在一连表白被陈北无奈拒绝了十几次后,白酥酥气急败坏,从那时候起,就有了跟陈北对着干的苗头。
“明明那时候很可爱的,现在怎么愈发刁蛮了?”
陈北有点头疼。
或是是条件好了,身上难免沾了公主病吧?
他猜测。
陈北就这样回到桃花庵。
晚些时候,一束车灯在窗边引起了他的注意。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实在不好意思。”
“呵呵,举手之劳,和你的邂逅是我的荣幸,可爱的小姐。”
“哈哈,你嘴好甜啊。”
“不不不,这是我由衷的赞美,请务必相信我。”
“是吗,那我就浅浅接收了。”
听着车前的一段对话,陈北的双眉,微微轻蹙。
偶然间,白酥酥抬头,用胜利者的目光,扫过陈北的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