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娴春在宫里,听齐景楼和小猴子说在宫外遇到的事。
“那个姓卢的太坏了,居然指使驸马来害你。”景楼气呼呼地道。
小猴子讲了经过后,骂道:“姓卢的就是一个头上生疮,脚板流脓,坏到根的东西。”
娴春吓得脸色苍白,眼神透露出惊恐之色。
她万万没料到,卢方敬除了心狠手辣、好色无耻之外,还像赖皮狗一样的死缠烂打。
齐景楼见娴春受了惊吓,忙出言安抚,“春儿别担心,有我保护你,没有人敢伤害你。”
“还有你父亲,他听说了这事后,咬牙骂:‘老子弄死那个畜生。’”
林娴春的担忧才稍微减轻了一点,她屈膝福了一礼,“谢谢殿下。”
景楼笑了:“见外了不是。”
他低声道:“我在帮你,你也在帮我呀。”
娴春抿嘴笑了,她知道景楼说的是,她在出谋划策救陛下的事。
还的确如此,要不是有林娴春前世的经历,这世上几乎不会有人,知道陛下出征会遇到危险。
因为景楼护着娴春,设计要除掉卢方敬,两人的感情,加深了不少。
林娴春前世孤苦无依,重生后,得了齐景楼的照顾,事事有他为自己出头。
被人关心照顾,这让娴春感觉很有安全感,内心充满了甜蜜幸福的滋味。
受了惊吓的娴春,晚上做了一场噩梦。
她梦见自己仍旧身处卢府的破院,她和两个丫鬟在屋内做针线。
卢府的正堂热闹喧哗,那里正在给卢夫人做寿宴。
娴春家里也来了人,她的后母小王氏前来,连问一句:“我们家娴春呢?”也没有。
卢府请了戏班,唱了一天的戏,晚上宴罢才消停。
林娴春同两个丫鬟食了点残汤剩饭,早早灭了灯歇息。
半夜时,她听见窗外在吱吱轻响,伸头看着窗户,上面印有一男子的身影,正在用刀撬开窗户。
“是谁?”娴春叫得轻呼了一声,灵锦惊醒过来,大呼,“有贼。”
佩香从地上翻身起来,拿起一根木棍,穿透窗纸,直直冲着人影捅了过去。
“啊”一声惨叫,接着有人摔进了沟里,不一会有人一瘸一拐逃离。
娴春从这人的叫声,听出了,这是卢家的大女婿,她气得全身直抖。
卢夫人和卢大小姐第二天到小院来,指着娴春破口大骂,“不守妇道,勾引男人。”
……
“不不,我没有……”娴春着急大叫,一下从梦中醒了过来。
她翻身坐在床上,全身大汗淋漓。
前世,她在卢家的日子不堪回首,哪怕是做梦,都能让她痛苦得生不如死。
卢家有四个女婿,其中三个都曾溜到小院来,想占娴春的便宜。
大女婿项镇撬窗时,被佩香捅翻在沟里,摔断了腿,后来腿好了仍旧有些跛。
二女婿页便林是个秀才,酸不溜丢写了封情书:美人守空房,才子常念想。与其孤独过,不如做鸳鸯。
他晚上前来,被灵锦泼了一盆洗脚水,像个落汤鸡一样逃了。
三女婿奇仁溜到小院,站在外大声道:“我们都听说了,卢方敬都不碰你。你孤枕闲着,不如我们好好享乐一番。”
他还抖着一块绿色绣着荷花的肚兜,“你贴身之物在我这里,你要不答应,我就去说你勾引我。”
林娴春又急又气,赶紧翻找肚兜,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少了一块。
她猜是卢府的下人被这姓奇的收卖了,在洗衣时,偷换了一条肚兜。
“怎么办?”两个丫鬟急了。
娴春用剪刀把自己所有的肚兜绞了,又赶紧同两个丫鬟剪布重做。
果然,第二天,卢夫人带着婆子前来,提着一个肚兜扔到娴春面前,大骂,“贱人,勾引我家姑爷,不守妇道,将你沉塘。”
“这不是我的东西。”娴春不认。
“你的肚兜全是绿色绣着荷花。”有个婆子站出来道。
佩香将小姐的内衣全拿出来摆在桌上,道:“这才是我们小姐的,我们小姐的内衣不做花。”
卢家人见桌上的十几条肚兜全是白布,才骂骂咧咧走了。
林娴春恨小王氏,将自己推入卢家这个狼窝,她也恨卢家人如豺狼一样狠毒。
前世,她受够了罪,今生,她连卢家一个人也不愿意看见。
五月初五,这一天是文安公主的生辰。
公主府里摆了几席酒宴,太子和皇子们带着家眷,到公主府赴宴。
席间,驸马热情劝酒,公主因为开心多喝了几杯,回房休息。
太子和皇子一行人告辞离开。
驸马对嬷嬷道:“我去送太子殿下,公主殿下醒来,对她说一声。”
驸马说完,跟在太子一行人的身后出了公主府。
“殿下慢走。”他又寻了一个借口,“我要去给公主买礼物。”
太子笑道:“妹夫很疼皇妹,很好。”
“应该的嘛。”
驸马带着随从直奔到东街胡同,进了他的外室。
卢方敬迎上前行了一礼,“驸马,小生带了两个美人来。”
他指着一位肤白红唇的女子,“这是小生的小表妹音儿。”
“那是一个相公,是不是极像女子?”卢方敬指着一位苗条身材,白净秀气的美人。
他要不说是位相公,没有人看出是一位男儿身。
“好好好。”驸马见了两个女子清秀可人,一双眼睛露出色迷迷的光亮。
四人搂搂抱抱进了内屋,喝了一壶酒,从下到上燃起了熊熊烈火。
这酒里早被人下了药,就等他们喝下肚。
有人见四人关在屋内,有响声传来,立刻往外放信。
不久,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去公主府报信,“刚才看见驸马领着两个女子,到了东街胡同清府。”
正遇上公主酒醒在寻人,“驸马呢?找驸马来。”
伺候的人四处寻人,“看见驸马没有?”
“驸马出门没归。”
“快去寻人。”
门子跑去报信,“听人说,驸马带着女子去了东街胡同清府。”
“什么?”公主大怒,“去捉奸。”
公主同驸马很相爱,但是驸马时常会偷腥,公主知道后,会醋意大发闹一场。
两人的关系是夫妻,也像是猫和老鼠。
公主将驸马守很紧,唯恐他转身就偷嘴。驸马离开一会,她就会四找寻人。
驸马上茅房时间稍长一点,就会有婆子在外侯着。等驸马出来后,进去检查里面是不是藏了个女子。
驸马则是东躲西藏,只要有一点点机会就寻欢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