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好热......”
再次睁开眼,夏稚发现自己蜷缩着身体,四周黑漆漆,她抬手向前摸去便触碰到一片冰凉,心中一紧,紧张之余闻到独属于策琅延的乌木沉香,她放下心。
应该在后备箱中。
钻出后备箱,熟悉的环境扑面而来。
还是那棵古树,她爬上爬下去做任务的树,也是两年前救她和策琅延性命的古树。
策家修好后,她第一次来。
微凉的晚风吹来,她浑身湿热,心脏砰砰跳着,全身燥热不止。
她摸着面前粗壮的树干,可根本没有力气爬树。
望向卧室昏黄的灯光,她想见他!立刻!
拿起一旁的小石子,奋力投向卧室的窗户。
啪嗒。
不稍一会,卧室的灯打开,一个挺拔的人影出现,帘子拉开,是策琅延冷峻的面容。
他的衬衣大开,健硕的胸膛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当他看到夏稚的时候,眸子里闪过一抹亮色,他用嘴型道,“等我”。
窗帘背后一个妖娆的身躯立即从床上起来,想要缠在策琅延身上。
夏稚紧张的看着,心脏突突跳动着,她生怕策琅延回到那女人身边,没人可以给她解热。
灯光熄灭,窗帘背后适合光景,她全然不知。
失望绝顶,浑身的躁动所有血液直冲脑顶,越来越眩晕,越来越渴望。
她想起不远处的庭院有一片池塘,她想把红透的身躯浸泡在凉水里,及浇灭身上欲火,心里想着赶快过去,可身体早已没了力气,脚步虚晃慢慢挪移。
就在她快要彻底失去理智,身体向前扑到的一瞬间。
腰被一股力量提起,身后贴上了结实的胸膛。
策琅延一手捞着她的腰,一手打电话,“你过来吧,阮凌凌需要你。”
“是。”
策琅延放下电话,瞧着面色通红,眼神虚晃的夏稚,不自觉低笑出声。
夏稚手向虚空抓着,“你在干嘛......”
“你,和阮凌凌在一起吧.......别来烦我!”
“是你自找的麻烦。”策琅延单手拎着她的腰,直接将她提起来,走向宾利,打开门将她扔了进去。
夏稚本老实的坐在后排,可没成想策琅延竟挤了进来,而她正想往旁边挪的时候,一直有力的大手按住她的肩头,直接将她整个人压在后排。
紧接着身体倍压住,滚烫的呼吸喷洒她敏感的锁骨。
夏稚目光迷离,她不自觉舔了舔嘴唇。
策琅延看时机成熟,反手将车门关上,二人紧紧相依,暧昧的气息挤满这狭小的空间。
策琅延拿起带着“安眠药”三个字的小瓶,失声笑道,“夏稚啊夏稚,你知道什么叫偷鸡不得蚀把米吗?”
粗粝的指尖摩挲她的朱唇。
“这就是你打算给我用的安眠药?”
策琅延将她的下巴掰正,让她直视自己。
“我给阮凌凌吃了,她刚睡一会,起来就缠着我不放。”
夏稚的瞳仁微晃,身体里的热浪一股接着一股,她好难受,只有紧紧贴住策琅延还能好受一些。
不可能,楚风涵不可能骗她。
策琅延咬着她通红的耳珠,用炽热的舌尖描摹完美耳廓的弧度,轻轻引诱,“阮凌凌和楚风涵的机密文件我一直没找到,你知道楚风涵下一步想做什么吗?”
“要你死。”夏稚虽脑袋发热,神志不清,可信念依旧在。
策琅延冷嗤,不屑一顾。转而眼眸冰冷,手掌压上夏稚纤长脆弱的脖颈,“那你呢。”
“一样。”夏稚喉咙干涩,嗓音变得异常沙哑。
“跟你的好哥哥站在一起了?”策琅延的话不带任何情绪,可平稳的声线下,仿佛压抑着风暴。
一瞬间,刚刚的梦境又浮上脑海。
杀戮,火灾,男孩......
“对,我们是一起的。”夏稚瞪着眼睛,泪水从眼角纷纷滚落,沾湿她的耳畔。
策琅延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夏稚流泪,当他听到夏稚亲口对他说,她和楚风涵站在一起时,心脏犹如被撕裂。
“这就是你想我了?”
策琅延虎口捏住夏稚的下巴,眸底腥红,宛如困兽,“说!你想我还是他!”
夏稚被他掐得张不开嘴,满眼是他盛怒的模样,可她没有力气再和策琅延周旋。
“说话!!”
“你是不是想起来了?”策琅延忽然想到什么,立即松开捏住夏稚的手,“想起过去了?”
“你吃解药了?”
面对策琅延的追问夏稚依旧保持沉默。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过去也是一片黑暗。
本想用美好的童年作为自己的精神寄托,可没成想,确实另一种黑暗。
“两年前,我想假死夺回阮家父女手中的股份,结果莫离歌竟然把我从海里捞出来,我本是撞到头轻微的脑震荡,可他的出现打破了我的计划。”
夏稚眼眸忽然清明。
“他联合阮凌凌给我打了一针,我的记忆就开始错乱。”策琅延摸着夏稚的脸,仿佛将她看做是一味解药。
“我曾经调查过组织,你们有一种让人丧失记忆的药,根据计量多少来控制记忆失去的量,可这药在十几年前被二把手叫停了。”
夏稚听罢,知道自己和策琅延被下的是一种药。
“可药种在阮丰怀手中。我与阮凌凌结婚骗取阮家信任,他们才把解药给了我,让我去抗衡楚风涵。”
全是无根的浮萍,只为利而战。
策琅延伏在夏稚的耳畔,轻柔的吻去她的泪水,“原谅我夏稚,为了策家,为了我们的未来,原谅我。”
在策琅延炽热的胸膛之下,夏稚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汪柔水。
可她不想在臣服于任何人手掌之下,深深叹息,“都过去了......可白家的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阮丰怀必须死!”
“那你......”策琅延又变成以往冷酷的模样。
他看着夏稚无神的双眸,心倒也平静下来,他知道,他们回不去了。
“你还是不要再清醒了。”
策琅延用嘴拧开药瓶,又掏出一颗塞进夏稚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