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前夫中刀我拔刀

感受到背后的杀意,夏稚整个人被策琅延环住,她根本无力转身。

只能偏过头,眼睁睁的看着匕首的刀尖离自己越来越近!

一抹鲜红在眼前迸发。

“你......”夏稚浑身一顿,愣愣的看着策琅延。

策琅延手臂轻颤,一言不发,冷冽的目光死死盯住阮凌凌。

刀刃深深埋进了策琅延的手掌中,他却没有感觉一般,任由鲜血汩汩流出。

阮凌凌惊慌失措,继而癫狂大哭。

“她凭什么!凭什么!明明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一直都是!”

夏稚一直盯着策琅延,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都过去了。”

他说。

可这次不是冲着夏稚说的,是对着阮凌凌说的。

策琅延将握住匕首的手,继续搭在夏稚的肩膀上,用头蹭了蹭夏稚的脸,示意她离开。

果不其然,卧室中一切被炸的粉碎。

月光姣姣,如三年前策琅延向夏稚求婚的那个夜晚。

她被倒吊在教堂中,他用手榴弹的拉环,套住了她三年。

他不满的看着夏稚空荡荡的无名指,蹙眉哀怨。

“你倒是扔的迅速。”

这次,策琅延小指从脖颈处拉出一条项链,吊坠竟然是他的结婚戒指。

他咬住项链,扯下戒指,又套在了夏稚的无名指上。

“我们再签一次协议吧。”

他的眼中竟泛起了晶莹,是她从没见过的真情表露。

可是......

她的心也是肉做的,一次一次的伤害累计成失望,早就击垮了她的坚持。

她哽咽,“不......不签了。今日我带你走,而后我们两两不相欠。”

策琅延直直盯着夏稚的眸子,喉结滚动,他无奈的扯了下嘴角。

“我和阮凌凌四年前,缘分就尽了。”

夏稚偏过头,不想再心软,“与我无关。”

“好。”策琅延眉眼挂上哀伤,“那你等我回来。”

“什么意思?”夏稚不解,轻轻戳了下他还在冒血的额头。

“都这样了,你还能去哪?”

策琅延眉眼含笑,猛然凑近突袭。

夏稚躲避不及,结结实实被他吻了一下额头。

这,是他的答复。

“走吧。”他叹气。

从卧室旁的树上下来,趁着夜色二人相扶相持,朝后山走去。

夏稚看到策琅延胸前的衣领处,有巴掌大的凸起。

“你胸前的是什么?”

策琅延眨了下眼,拉了拉衣角,所答非所问。

“胸肌。”

夏稚白眼攻击,“......”

走了一会,策琅延停下,夏稚也驻足,偷偷仰头望向他的侧脸。

寒夜中的树林很黑,但是皎洁的月光为策琅延立体的侧颜镀上一层微光。

“好疼。”策琅延将下巴抵在夏稚的肩头,低沉的声线发着颤。

“夏稚,头真的好疼。”

夏稚将他扶到一棵树旁休息,看着他一直握着那把匕首迟迟不松开,顿时红了眼眶。

“手......张不开吧。”

“算是赔你了。”策琅延疼的睫毛发颤,可还是用没有受伤的手,拭去了她的眼泪。

“必须拔掉它。”夏稚的手早已不能动弹,但忍不住抚上策琅延的手腕,“我有止痛药。”

策琅延点头,低沉的嗓音因疼痛发着狠,“听你的。”

夏稚递出一只胳膊,“咬我。”

策琅延抬头对上了夏稚坚毅的目光,他薄唇轻颤,“嗯。”

然后并没有自己去拔掉匕首,而是靠在树干上,静静地瞧着夏稚。

夏稚的手早已痛到麻痹,根本用不上力。

她吞了下口水,咽下一直挤在喉间的紧张,低垂着小脸,缓缓凑上前......

冷风中,夏稚唇间的炙热尤为明显,策琅延的手指轻颤,掌心中又挤出一些新鲜的血液,与陈旧的殷红混在一块。

慢慢的,她靠近了他的伤口,血腥味直冲鼻腔,张嘴咬住刀柄。

一时间,刀柄上残留的血迹尽数落入口中,唇齿间尽是粘腻腥甜。

刀刃深埋在掌心中,并不好拔。

夏稚轻轻啃咬着刀柄调整着位置。

可丝丝颤动让刀锋摩挲着伤口,手心传来的阵痛让策琅延痛的皱起了眉,但她的体香却让他欲罢不能。

看着夏稚的动作,策琅延不禁喉结滚动,鬓间竟发了汗。

夏稚发现这个姿势很是不妥,瞥了一眼策琅延,发现他正定定的看着自己,眸子中染着深沉的痛意,她松开嘴。

“长痛不如短痛。”

便跪坐在策琅延的另一侧,继续把小臂递到他的嘴边。

“咬我。”

她重复道。

策琅延看着面前白皙的皮肤,上面泛着冷月洒下的微光,周围又尽是甜腻的血腥味。

这滑嫩的小臂甚是诱人可口,刚刚他心疼夏稚,不想再让她受伤。

可现在,他真的忍不住了,便张嘴听话的含了上去。

夏稚为避免伤了策琅延的手筋,找好角度,猛地死死咬住刀柄。

毫秒间拔出匕首,也带起一阵血光,全部溅在周围的草木上。

“唔!”

同一瞬间,策琅延脸部猛烈抽搐,死死咬住夏稚的小臂,狠戾程度像是要咬住她的灵魂!

夏稚闷哼。

虽然这疼痛程度远不及手上的钝痛,可是.....

这孙子是真咬啊!

策琅延埋进夏稚的怀中,“疼。”

夏稚任由他“撒娇”,忍不住讥讽。

“还好是左手,不然伤了右手就不方便了。”

策琅延贪婪着呼吸着她的体香,藏在她怀中闷笑。

“我左右手都行,你不都哭了吗。”

夏稚小脸一下子爆红,抽着嘴角,“滚......”

血腥味更重了。

夏稚抱着策琅延向哄小孩般,轻拍他的后背。

而策琅延一米八六的大高个,也毫不害臊的倚在夏稚怀里。

只是,二人静默无言。

“离开组织吧。”

策琅延终于抬起头,“有些事情太过复杂,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所以让你诈死远离是非。”

夏稚不语。

她这才发现策琅延下巴上的胡茬,一向注重形象的策总这段时间沧桑了不少。

“组织在我们离婚协议之前,将绿平的地划给我,引出了阮丰怀这条大鱼,没想到楚风涵前来横插一脚。”

策琅延将夏稚额前的刘海拢到耳后,眸底似含着星光。

“绿平的地原来是白家的,搁置了这么多年,是因为其中一处地下有矿,楚家不动,无人敢动。楚风涵憋足了劲要给当年被灭族的白家报仇,这是一个你的机会,但是......”

他又轻吻了她的额头,满眼释怀。

“如果我不在了,他可以好好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