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澜雪想把手从双生琴之上拿开,却发现那股霸道的神力再次出现,生生勾住了她的手。
澜雪瞅着双生琴,心道:勾你妹啊!你让别人试试,说不定有更好的选择!
双生琴意识到澜雪要离开,神力化作一只手,拽着她不放。
落在众人眼中:看到澜雪站在赐福一边,像是碰到了什么麻烦一样。
栗飒梦有几分担忧道:“澜雪,你没事吧?”
澜雪转过头,冲栗飒梦甜甜一笑,安抚道:“安啦,没事的,我马上过来!”
澜雪瞪了一眼双生琴,小声嘀咕:“你要是不放开我,信不信我把你烧了当柴火?!”
双生琴不为所动,把她拽得紧紧的,澜雪没办法,只能尝试和它沟通,轻声道:“这样,我们打个商量哈。我身后这些人呢?来一趟也不容易,你讲点情面,让人家试试,实在是不行,你再找我也不迟啊!”
双生琴拽着澜雪的手好像松动了几分,趁此机会,一道蓝光从澜雪眼睛里闪过,她硬生生用神识切断了与双生琴的联系。
直觉告诉她,这把琴的寓意,真不太好!她也不太想要……
澜雪抬起手,干净的手指的确没有任何伤痕,她摆摆手道:“看吧,只要不触及到右边的九天玄火,就没什么事!”
其实,若是灵魂纯净,就算摸到了九天玄火,也不会有什么事。
但她神力没有完全恢复,故此,看不到这些人的灵魂。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至于江恒这家伙,除了身体里有魔气外,灵魂又能纯净到哪去?!
姜时之看了一眼江恒道:“阿恒,你方才可是碰到了双生琴的右边?”
江恒不得不点头:“我看那琴右边的蓝色火焰太漂亮了,一时猎奇心理才伸手摸了一下。这才……”
姜时之拍拍他的肩膀:“阿恒,你不要太难过,你事先并不知道,也许等会触碰了赐福那边,双生琴还会选择你。”
姜时之安慰的话,让江恒眼底的阴郁微微散去一些,看双生琴的目光里也夹杂了一丝微弱的期盼。
神器,还会选择他吗?
澜雪却道:“小栗子,去试试吧!”
栗飒梦眼底一闪而过的挣扎,神器在此,要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只是……
九婴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道:“小栗子,难得碰见神器择主的机会,快去试试吧!”
栗飒梦不太自信地指了指自己:“我真的能行吗?”
澜雪直接一把把她推到双生琴前道:“说你行,你就行!”
栗飒梦盯着双生琴美丽的琴身,索性豁出去了,一闭眼一咬牙道:“好,我试试!”
说完,众目睽睽之下,栗飒梦把手置于银白的神光之下。她只觉有一股轻盈的力量托着自己的手,渐渐地,一道柔和的力量自她右手注入,整个人瞬间就像是被一块柔软的云托着。
澜雪望着栗飒梦沐浴在神光之下脸上柔和的神色,与九婴嘀咕道:“看来,小栗子的灵魂非常纯净,因此得到了双生琴的赐福。”
九婴赞同地点头:“这么多年,老子反正是没见过要比小栗子还要傻的人了。”
澜雪不由地偏过头,看了九婴一眼,眼神不言而喻。
九婴横了她一眼:“你几个意思?”
澜雪不想和小学鸡吵架,环顾一圈,诧异道:“怎么回事?江雾怎么不在?”
九婴没好气:“你也是心大,才注意到江雾不在?”
澜雪比划道:“我怎么晓得江雾没有跟过来?当时我就这样,再那样,就飞过来了!自顾不暇,好不好?”
九婴微微一怔,明白了澜雪的意思,看来双生琴选择的人,最终会是她。不过,让见到神器的人,都能有机会得到双生琴的赐福,是生为神的赐福。
时序的视线落在沐浴神光的栗飒梦身上,他眼中都是紧张:会是她吗?
片刻,栗飒梦感觉整个人甚至连灵魂都得到了净化,全身都一股暖洋洋的感觉。她抽出自己的手,脸上洋溢着崇敬的神色:“谢谢你!”
双生琴顿时发出一阵悦耳的琴音,好像在说:不用谢,为纯净的灵魂赐福,是我的荣幸!
殊不知,它的话,只有澜雪能听见。澜雪眼底不由地泛起一抹复杂,她心里顿时升腾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栗飒梦离开双生琴前,恭恭敬敬地对着双生琴鞠了一躬。
除了澜雪九婴,众人都很疑惑栗飒梦此时的所作所为?
怎么会有人给法器鞠躬?即便那曾经是神的法器,可也始终是法器。而且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双生琴好像没有选择栗飒梦?
澜雪笑着问她:“感觉如何?”
栗飒梦激动地握着澜雪的手道:“澜雪,我、我感觉我快要突破了!”
话音刚落,所有人看双生琴的目光里均充满了向往。即便是不能成为神器的主人,若是能突破瓶颈,在修为上获得突破的契机,也不虚此行了。
姜时之打定主意,对江恒道:“阿恒,我先去试试,若没受伤,你再来,好不好?”
江恒点点头:“去吧。”
姜时之想到自己无垢灵体的体质,信心满满地来到双生琴前,鼓起勇气把自己的手放入了赐福区域。
在栗飒梦身上体会到了失落的情绪,时序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一眼姜时之。
千年来,双生琴中终于有了动静,双生琴的主人、他的主人,就在这些人当中。在真正的主人出现前,他必须要冷静下来,给他的主人留一个好印象!
九婴瞥了一眼时序,与澜雪秘语传音道:喂,北冥!你该不会真收下这个骚狐狸当灵宠吧?
澜雪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你从哪里知道双生琴非我不可了?
九婴冷哼一声:装!你接着装!
澜雪心虚地看向站在神光之中的姜时之,不再理会九婴。
心道:九婴是怎么看出来的?
姜时之感受到自己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散去,那东西离开她时,她觉得周身一阵轻松,好像有什么隐疾被治愈了一样。
刘语苏尖声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