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雪:“打神石,你在吗?”
打神石听到主人召唤他,抖了抖身体低声道:“在的,主人!有何吩咐?”
澜雪:“你打我一下。”
打神石呆怔:“主……人?你、你还好吧?精神还正常吧?”
澜雪忍住下手的冲动,耐心道:“我的意思是,你打我一下,让我激发点神力。”
恍然大悟的打神石:“噢!好的。”
紧接着,打神石蓄满了能量,只听“啪——”的一声,弹了澜雪脑门一下!
“好痛!”
打神石一脸紧张:“主人?咋样了?”
澜雪感受到体内貌似有那么一丢丢神力波动,只不过还达不到可以施法的程度。
不过,她大受鼓励,吩咐打神石:“再来!再来!”
打神石瞧澜雪一脸喜色,心道:主人今天莫非吃错药了?
澜雪:“快点!”
打神石:“来了!”
又是一下,澜雪这次能够捕捉到体内的那一丝神力的波动了!
她兴奋道:“打神石,再来!”
打神石震惊,不是吧,主人不会摔坏脑子了吧?怎么上赶着挨打?
就这样,连续挨了二十多下暴扣的澜雪,指尖渐渐凝聚出淡蓝色的光芒,随她手腕一翻,淡蓝色的光芒笼罩全身,一点一点地渗透进去。
心随意动,心念神往。
电光火石之间,一阵南风吹来。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突然间整个邺城上空乌云急涌而来,还伴随着一道道闪电,一阵阵雷声。刹那间狂风大作、乌云布满了天空。
宫保河瞧着天边突如其来的变化,眼中漾开一抹光亮。
九婴撞了撞江雾的肩头:“可以啊你!”
宋屿川眼中也带着赞赏之色。
江雾却收了指尖满地要溢出来的神力,盯着天边的乌云,若有所思。
此情此景,邺城的百姓纷纷打开窗户,盯着天边的景象疑惑不解。
自从向河伯贡献适龄女子后,每月月初才会降雨,今日这天象瞧着是要下雨啊?
站在屋檐下的老婆婆揉了揉眼睛:“老头子,我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好像要下雨了?”
一旁的老爷爷拍拍她的肩膀,眼中饱含泪光:“老婆子,你没看错,是要下雨了!”
老婆婆顿时喜极而泣:“苍天有眼啊!上天终于看到邺城的苦难了!”
老爷爷拭去眼角的泪珠:“我们甜甜牺牲是值得的。”
甜甜是他们的女儿,两年前嫁给了河伯,换来了一日的降雨。像这样的老人,在邺城随处可见。
天空暗沉沉的,乌云密布,雷电交加,一道道雷电,一道道金光从天上闪,雷电闪过就像是天裂了一样,一道道金光在乌云里闪闪发光,看着就像是一朵朵会发光的云。
邺城山最高峰,风吹起温婉脸颊边的碎发,她盯着靠在树桩上的温瑞清,一脸错愕:“你用了御水术?”
难道,温瑞清修炼邪术后,修为进项如此之大?
温瑞清怔怔地看着天边黑压压的云层,声音沙哑:“不,不是我。”
温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瑞清,离家这几年,你长本事了啊?”
“不……”
下一秒,温婉狠狠捏住温瑞清的下颚,瞳孔清晰可见的癫狂之色:“整个邺城,只有两个温家人,不是我,就只能是你!”
温瑞清面上青白交加:“阿姐,真不是我。”
温婉的手又紧上几分:“还在撒谎?!”
“阿姐,你相信我,我真没有……啊……”
温婉的神识强行入侵温瑞清的识海,他感觉自己每一寸神识都被强大的威压所碾压,温婉强大的精神力将他这几年辛苦搭建的精神建设粉碎得彻彻底底。
“轰隆——”
只听见天空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雨像箭一样射下来!随着轰轰作响的雷声,狂风大作,简直是暴风骤雨。雨顷刻间狂下起来,雷也越来越响,风在吼,雷在咆哮,天空在怒吼!
栗飒梦在阵阵惊雷声中乍醒,窗外雷电交加,狂风暴雨,即便是坐在屋内,也能感觉到那种地动山摇的气势。
一时间,她恍然如梦。
对上一张头上鼓着几个大包的脸,她微微一怔:“澜雪,你、你这是这么了?”
澜雪不甚在意地坐在她对面,对着头顶的大包吹了口气道:“不用在意这些小细节!你看,不就是下个雨,这有什么难的!”
栗飒梦愣住,她瞪着乌青的大眼,不可置信:“真的下雨了吗?”
澜雪挪后坐了点,避免窗外的雨把自己淋成落汤鸡:“那还有假?你摸摸,这雨都把你衣服搞湿了!”
栗飒梦揉了揉眼睛,被一阵南风吹了个透心凉后,最终确认:她没有做梦!的确下雨了。
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面露疑惑:“澜雪,你、你怎么做到的?”
澜雪一本正经:“就这样,再那样,然后在这样,不就行了?”
栗飒梦看着澜雪认认真真地摆手势,她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跳。
澜雪:“没看懂吗?”
栗飒梦:“……”
她能说不吗?
热情洋溢的澜雪:“那我再给你演示一遍?”
“停!好了,我不好奇你怎么降雨的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栗飒梦一脸认真,对澜雪的信任多了几分。
也许,她们真的可以从恶魔的手心逃脱。
响雷一个接着一个,乌云笼罩着天空,眼前一片昏暗。只有在闪电时才划过一线亮光,扫去昏暗带来的沉闷。
大厅内,宫保河盯着面前的三人,越看越觉得顺眼,眉眼之间皆是满意之色。
若这几人能护佑邺城风调雨顺,他也就不必受温家人的胁迫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邺城也就能重现往日的繁华之景。
宫保河:“几位的能力,本城主已了解。你们安心在此住下,往后只会得到优待。”
九婴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笑嘻嘻道:“既如此,就麻烦城主大人了。”
宋屿川礼节到位:“全凭城主大人做主。”
宫保河的目光着重落在白衣男子身上:“那九江小兄弟意下如何呀?”
江雾一直心不在焉,对宫保河的话恍若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