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指了指休息室：“你知道我家楠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呀，怎么了？”石瑶左右看了圈不解道。
接着她才反应过来蹙眉开口：“她是助手怎么待在休息室！”
说完她不等李兰回答风风火火往休息室走去。
“别别别，让她休息吧，我在这看着。”李兰连忙拦住石瑶。
石瑶无奈看向李兰：“阿婆，她是在工作，你跟佳姐就是太宠着她了，今日要不是她惹祸，也不至于还要佳姐站出来解释。”
“什么祸？不，不是，你刚才不是说没有吗？”李兰退后一步看着石瑶发懵开口。
“是现在没事了。”石瑶看向李兰耐心解释完比美谣言。
听完石瑶讲述完来龙去脉，李兰莫名其妙反驳：“这怎么可能嘛，佳佳请楠楠本来就是做助手的，而且今儿佳佳全称都是陪楠楠玩！”
“我们自己当然知道。”石瑶顺着李兰背搀着她往休息室走：“万幸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现在没事了，李阿婆你放心。”
她走到休息室门前抬手。
吱啦——
石瑶看着走出来的人语气不好道：“正好要找你呢，你一个助理，主播在工作，怎么你还待在休息室？”
齐招楠冷淡看了眼李兰，又看回石瑶嗤笑：“多少钱干多少活，人家都没说什么，要你在这多管闲事！”
李兰看到齐招楠怨恨的眼神有些发愣，再听到她不客气的话心都寒了半截。
合着自家孙女还惯错了？
石瑶没想到这人脾气这么大。
她扭头看着甩脸子离开的齐招楠指着道：“这，这，李阿婆你们是哪里找的人呀！”
李兰之前就觉得齐招楠这个孩子敏感自卑，还有最根本的缺陷，那就是在没有安全感的家庭长大而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烈。
她安抚拍了拍石瑶搀着自己的胳膊：“对不起瑶瑶，李阿婆向你道歉。”
石瑶回头看着未生气的李兰恨铁不成钢：“李阿婆，你们不能惯着她，这事一定要给佳姐说！”
她见李兰点头才妥协。
因为自己跟佳姐也不熟，她不能去吿这个状，但以后佳姐也是她们组的人，她好了她们也能好。
佳意中场休息出来就看见沙发上发呆的李兰。
她端着接水的杯子连忙上前：“阿奶，你怎么还没休息？”
李兰听到声音惯性起身：“结束了吗？你去上厕所，我给你接水。”
佳意播了两小时水早喝完了，齐招楠不在她也没有露出任何疑惑情绪，拉过李兰道：“没关系，我正好走走，阿奶你去睡觉，结束了我叫你。”
李兰也不想用齐招楠的事影响佳意工作心态，顺从道：“好，我陪你坐坐，等你上播我就进去。”
两婆孙坐了十分钟，其实是李兰守着佳意闭目养神。
如今佳意还没有独立化妆师，所以化妆师早早就下班了。
她感受到李兰轻声呼唤，从瞌睡中醒来查看了下妆容。
因为是仰靠在沙发，妆容丝毫没有破坏，她补了口红继续进入镜头恢复满脸笑意。
今晚还是四小时，结束直播后佳意婉拒了夜宵搀着李兰告辞。
李兰担忧望向佳意：“楠楠还没接电话？”
佳意低眸敲着手机点了点头表示回答，拨通酒店前台号码道：“你好，我是1512李佳意，我现在联系不上同住朋友，可以拜托你们帮忙查查她有回去吗？”
“尊敬的李女士您好，您的朋友齐招楠在十点四十分左右进入酒店，我未见她离开酒店，您可以回来确认下。”
“好的，谢谢。”佳意收起手机看向担忧的李兰：“回去了，阿奶你不要担心。”
“回去也得说一声呀，这孩子。”李兰想了想还是收口，轻拍佳意两下：“走吧，我们也回家。”
“那个房间的电话？”另一个酒店前台看向搭档好奇道。
扣下电话的前台笑笑：“1512，不知道等李女士退房时能不能要个签名。”
另一个前台靠近她偷偷笑道：“肯定可以，明天休息，晚上我一定要去蹲守直播间，这两晚她直播的产品都是我喜欢的。”
抚群坐下的前台矜持笑笑：“希望明晚有口红，感觉上个班用口红也太快了。”
搭档赞同点头。
她们属于全球连锁的云庭酒店，前台礼仪和妆容要求都很严格，万幸每月有服装补贴，身在申城市中心的她们使用的也都是中高端产品。
进入大堂的佳意提着夜宵靠近前台道：“谢谢两位的消息，一点小心意，你们饿了吃。”
这些都是石瑶坚持给自己打包的，好多外卖袋子都没拆，佳意分了两份给两人。
前台摆了摆手：“谢谢李女士，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她俩见是清淡的养生果茶就没拒绝，这个牌子她们都喜欢，而且零卡糖，这个李女士送礼可真贴心。
佳意点了点头带着李兰走向电梯。
李兰回头看了眼两个精神抖擞的前台：“外面赚钱可真不容易，你看看谁跟她们似的，熬一宿还这么有精神。”
佳意搂着李兰笑道：“所以她们能吃这碗饭，不过更多的是化妆的问题，你看我卸妆后多疲惫。”
李兰想了想认同点头：“还真是，你说这化妆师可真厉害。”
佳意笑笑没说话，这可不止化妆师厉害，对于妆容呈现的高要求，产品质量也不可或缺。
李兰进屋第一件事就是去另一间屋看齐招楠在不在。
她拧着被反锁的门把手，向佳意点了点头。
扶桑虽然有钱可也不是瞎大方，给几人选了个条件不错又近的酒店，但是预算有限所以就一个套房。
套房两间卧室，佳意跟李兰一间，齐招楠单人一间，搁在外面，就算再挑剔的人也都会说佳意大方体恤人。
但齐招楠不这么认为，因为她一开始就是抱着低薪学习的心态。
她认为佳意赚那么多钱给自己这么低的薪资肯定也是达成了这种共识。
翌日，李兰敲门叫齐招楠吃饭没有得到回复。
佳意看向担忧的老人招了招手：“我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