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未听到佳意没有回应低眸一看，她秀气的鼻梁上墨镜已经偏移，双眸轻阖，鼻翼下的气息也归于平静。
李兰忧心蹙眉，一手拿着折扇轻柔为其扇动。
“李阿婆！”齐招楠蹦跳上前，见李兰望过来的视线笑容不变开口：“怎么了？”
李兰感受到肩膀的动静，扶着佳意脑袋靠下：“乖，你睡。”
说完她抬起拿扇的手向齐招楠往旁摆了摆。
齐招楠放低声音靠近：“佳姐都睡着啦？”
佳意抬起脑袋迷糊看向她：“你好了吗？”
“还有俩。”齐招楠看了李兰一眼收起地图笑笑：“没了，我们回吧。”
本就疲惫的佳意没有听清前面的话，点了点头磕磕绊绊起身：“那我们赶紧回吧。”
她抬手看了看腕表，大惊失色道：“都五点了！”
她扭头急急忙忙收起包：“阿奶我们快回，六点就得去公司准备了！”
“六点！”李兰惊讶看了齐招楠一眼：“这么早！你怎么也不说呀？”
第一次被怪罪的齐招楠有些委屈：“我已经玩得很少了。”
佳意抽空看了她一眼：“没事没事，我们打车回去就四十几分钟。”
但佳意忘记了一线城市的早高峰。
三人乘坐的车辆堵在路上一动不动。
最后佳意看着时间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下车：“楠楠，你把阿奶送回酒店，你跟奶奶吃了饭再过来，我去坐地铁！”
跑到地铁站的佳意被人潮汹涌挤得满头大汗。
本就全副武装的她，等石瑶接到的时候已经狼狈之极。
“对不起对不起。”佳意跑上前看着等候的石瑶连连道歉。
石瑶收起不屑的神情，有些人一旦红了就各种破坏规则，这种事她都习惯了。
“没关系，也没多久。”石瑶脸上和气安抚笑道。
她见佳意刘海贴在脸庞，汗珠还顺着脖子流下，神情不显走到等候区抽出纸巾贴心递上：“你辛苦了，这么急赶过来。”
佳意惭愧但不羞怯，双眸真诚道谢接过纸巾。
“我们先去用饭，不过可能会点赶。”石瑶贴心道。
佳意摇头：“我吃点面包好了，先了解产品。”
她是十点起床的，对于今天的产品了解才不到两小时，得抓紧时间。
石瑶没有强求，既然佳意这么说就是对，面对镜头有自信。
与商务碰面，佳意跟着就往产品陈列室走。
商务主管进来时正见佳意一边啃着吐司一边啃着产品介绍册：“李老师，你也太敬业了，身体重要，还是用了晚餐看吧？”
佳意头也未抬摇了摇：“我对香水很陌生，临时抱佛脚让我好好了解下吧。”
想起什么她抬眸看向几人拿出标记的卡片道：“请问这几款的研发理念有吗？”
这算是问对人了，商务主管满脸笑容坐下：“这款甜心系列其实就是少女，少女青春的甜还有她们心思纯粹的甜，你闻闻，是不是甜而不腻、沁人心脾？”
“嗯，不仅有甜，感觉还有些涩。”佳意抿嘴笑道。
就说嘛，为什么这么多感觉的香水叫甜心，原来是Younggirl。
佳意灵机一动，抬眸笑望商务主管：“我知道了，谢谢您。”
不客气，商务主管侧眸看着下属：“你陪着李老师，如果有不懂的可以联系我。”
下属点了点头顺从坐在佳意身旁。
每日跟产品打交道的他实在不知道佳意看个产品册都能看这么久。
“李老师，我们化妆了。”化妆师走到佳意身旁柔声开口。
佳意从产品册回神，侧眸看向化妆师温和点头：“好。”
“佳姐！”齐招楠快步上前抖了抖手上饭盒：“李阿婆给你炖了鸡汤！”
佳意看着后面跟上来的阿奶连忙起身：“阿奶，你怎么也来了！”
“我就在一旁等着，不打扰你。”李兰侧眸笑拍了拍扶着自己的手。
佳意叹了口气：“那你待会必须得在休息室睡觉。”
李兰乖巧点头。
化妆师热情上前：“李阿婆，我是李老师化妆师，您好。”
“您好。”李兰客气点头。
她看向佳意道：“那你先化妆，化了妆喝点汤。”
齐招楠放在茶水间，转身回来凑到佳意身旁：“今天化的什么妆？”
化妆师对于佳意身边的人也很客气，笑了笑道：“跟昨日不同，今日会多变点。”
她拿着化妆球点得很快，一边点一边给佳意讲解。
佳意听得认真。
今日的妆容主要讲究气氛，一般人化不出来，可佳意看到成果后很是惊艳：“这是奇日幻想！”
化妆师笑了：“李老师你能看出来说明我没失败。”
她点了点头接着道：“就是甜心系列的奇日幻想。”
齐招楠看着精灵妆的佳意惊得合不拢嘴：“太神奇了！”
佳意起身靠近镜子左右瞧了瞧：“精灵妆在人们的印象中都很厚重，但你化得轻薄有自然。”
对于有评判的赞美化妆师很受用。
她看着佳意由衷道：“都是因为李老师你底子好才能呈现出这么完美的结果。
奇日幻想是加美洲出名的‘奇妙幻想记’而来，留香也带着欧美独有的慵懒强调，午后的少女进入新奇的环境，从昏昏欲睡到生气勃勃，再回到苏醒的回味无穷，是最复杂也是最纯粹的香水。”
佳意侧眸看着化妆师鼓掌：“你已经掌握了这款产品的精髓，难怪如此登峰造极！”
“不敢当，不敢当！”化妆师有些羞怯摆手。
接着她看向佳意歪头道：“但我认为你更适合扶桑的鬼怪系列。”
“鬼怪？”
佳意和齐招楠诧异看向她。
化妆师也讶异看向两人：“你们没听过吗？”
佳意想了想好奇道：“我知道扶桑有清冷如月的嫦娥仙子，还有美妙绝伦的敦煌飞天......”
化妆师笑道：“那都属于玄仙系列，鬼怪呢也不似你们想的那样，玄仙听着好听。”
她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笑道：“玄仙调香非常复杂，更适合有阅历的人用，不过鬼怪嘛多是民间故事，更能沁人心扉，就如李老师你一样。”
佳意没想到自己在对方心中如此高评价：“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