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吴天看了看外面排队拿号的人,心中有不少感慨。
自己从农村走向城市的第一步即将从这里开始,这不得不让他想到了许多。
于此,他对黄舒阆和牛浪还是很感激的。
只是随便说说,牛浪居然就把这么大的礼物送给他。
他决定,一定要让牛浪成为男人中的男人。
娟娟今天的职责是发号和收号,发了前三十名免费诊疗的票,其他不免费的顾客也要挂号排队。
这个任务也不轻。
吴天在门前和大家闲聊,也算招揽客人。
太阳一跃一跃地挂在城市的楼房上,参合着开业的喜庆。
昨晚下了一阵小雨,空气很好。
吴天正在招揽客人,一辆雷克萨斯停在之林堂前面。
一个高挑秀丽的女子从车上下来,一阵鞭炮响过,一对花篮送了过来。
来者正是流浪云间袁倩倩,他今天特意穿了一件白花的半袖衬衫,
一头飘逸的头发在阳光下不经意甩动,迷得多少男人都挪不开眼睛。
“袁倩倩前来祝贺吴神医开业大吉,万事如意”。袁倩倩微笑着向吴天走来,伸出纤纤细手,握住了吴天的手。
只是,她脸色依然苍白,隐藏不住那份难言的病态美。
“礼物拿过来”。随着袁倩倩的一声喊,一个女子端着一个红色的盘子过来
盘子里放着六个红红的大红包。
“谢谢,谢谢袁总这么看得起我吴天,我吴天今天就认你这个朋友了”。吴天顺手把盘子递给娟娟说,“袁总想得真周到”。
的确,袁倩倩是第一个来祝贺的,他很感激!
“意思之前吴神医还没有认我这个朋友吗?那我可是有点字自作多情了”。袁倩倩开玩笑说,却一直没有放开吴天的手。
“以前我们不是才见过两次面吗,我哪敢高攀袁大小姐啊”!吴天哈哈地笑道。
“我可是第一次见你就把你当朋友了”。袁倩倩故意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告诉吴天她对他的印象很深。
“听你这句话,我吴天还有那么一点点魅力?还是我吴天留下什么好的印象给你了”?
想着那天晚上第一次见袁倩倩的情景,这妞还把自己当成个大流氓呢。
“不扯这个,等你忙完,我来找你”。她轻轻地贴在吴天的耳朵边说,“我这条命就拽在你的手里了,是死是活,只需你一句话”。
这话说得吴天心里痒痒的,加上袁倩倩在他耳朵边呼出的热气和袁倩倩身上散发出来的女性的香味,吴天感觉头脑有点糊涂。
正说着,一阵鞭炮声在门前响起。
吴天被突如其来的鞭炮声吓了一跳。
几个黑衣人随即提着一个笼子走到吴天面前,笼子用一块黑布盖着。
“吴医生,祝贺你开业大吉。为了显示出我黑虎堂对你的诚意,遵照我们龙副堂主的要求,我们今天给你送来了礼物,还请你收下,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这黑虎堂,估计是来者不善。
吴天想,那晚上伤了龙龙天傲,又要了他的一百万,他肯定怀恨在心,耍什么花招,做什么幺蛾子。
说话的黑衣人把笼子递给吴天,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玩味的笑。
只听得旁边的牛浪叫一声:“大哥小心”。
随即笼子打开,十多条毒蛇向吴天的脑门上急速地攻击过来。
没等吴天出手,一个黑衣女子跳在吴天面前挡住了毒蛇的进攻。
两条毒蛇的头被斩断,其余毒蛇全部攻击在她的肩膀上。
吴天一看,挡住毒蛇的人正是徐琳,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徐琳微笑着看看吴天,揪心的疼痛让她站不稳脚步。
她踉踉跄跄地倒在吴天的怀里,口吐白沫,脸色发黑。胳臂肿得比脚还要粗。
几个黑衣人见势把笼子一丢,飞快地向四处逃窜。
吴天让牛浪扶着徐琳,他用两根银针先护住徐琳的新心脉,把她放到诊床上躺着。
这么大好的日子,吴天不想见血。
加之满地的毒蛇具有攻击人的危险,吴天放弃了追杀的念头。
再说,知道是黑虎堂弄的事,杀了几个混混也没用。
吴天快速地飞出几根银针,把地上的毒蛇全部镇住。
然后捡起笼子,把毒蛇一根一根地放进去。
这毒蛇应该是黑虎堂喂养的有灵性的毒蛇,吴天刚好有几味药需要它作为引子。
处理好眼前的事,吴天跑到屋里,用银针给徐琳逼出了一些毒素。
然后开了一个方子给陈学究,让陈学究抓紧煎药给徐琳解毒。
这一次,吴天知道自己欠徐琳一个人情。
虽然那毒蛇伤不了他,但徐琳有这份心,也着实让吴天感动。
走出诊所,太阳已经顶在天空的正中间。
透过稀稀拉拉的人群,吴天看见一辆保姆车向之林堂开过来。
保姆车的后面跟着一个皮卡车,上面装着两个花篮。
保姆车到达之林堂前面停下后,走出来一个洋娃娃似的美女——胡珊珊。
一身洁白的连衣裙映衬着她放光的皮肤,娇柔的身段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迷人。
几个年轻男人把花篮快速地搬到之林堂门口,与其他花篮整齐地放在一起。
“吴天,爷爷让我来祝贺你开业大吉”。胡珊珊不急不慢地说,“这是爷爷送来的礼物。拿过来”。
胡珊珊的话音刚落,吴天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小女生拿着一个牛皮袋递过来。
牛皮袋里装得鼓鼓的,不用说肯定是人民币。
结过牛皮袋,吴天伸出手说:“替我谢谢爷爷,我改天去看他”。
胡珊珊犹豫了一瞬,还是伸出手来象征性地与吴天握了一下。
可一接触到吴天的手,胡珊珊就像触电一样,一股异样的感觉漫遍全身。
她的目光有些呆滞,手在吴天的手里捏着,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才急忙从吴天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她忽然发现自己满脸通红,有点口渴。
这是怎么了,自从那天他把自己丢在楼梯口之后,每次见到他都有种触电的感觉。
难道自己会喜欢上他了?胡珊珊急忙否定,这个小流氓,谁会喜欢他!
目光呆滞地站了一会,她不知道自己怎样站着或者是怎样坐着才自在。
看着吴天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胡珊珊招呼也没打,狠狠地看了吴天一眼,上了自己的保姆车,带着几个随从扬长而去。
这样太没礼貌了!难道城市人就这样吗,走都不打一声招呼。
看着胡珊珊保姆车远去的背影,吴天发现,今天路边的行道树特别绿,阳光在上面翻卷着多情的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