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你本神秘,子鼠社君

神曲继续解释,“毕竟是神兽,哪容得了闲人亲近……”

“它是子鼠养大的,子鼠对于它来说等同于亲人,至于丁字,从小和它一个被窝里睡到大,是它的朋友,此二人对于神芳君来说自然不在闲人之列……”

“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即便是同样拥有神明血脉的湘君,都未必能够受到神芳君青睐……”

说到这,神曲看了一眼秦远,“所以,备受神芳君喜爱的你,其实本身就已经足够神秘了……”

“虽然我们到现在还不是特别清楚你到底拥有着什么样的力量,就连高傲的惊邪都对你这般亲近,甚至谄媚……”

“不过从你时不时显露出的黄金瞳孔,我们大致可以推断,你体内一定蕴藏着神明的血脉,而且极其的浓郁……”

“只不过这股属于神的力量你还无法娴熟的运用而已……”

闻听此言,秦远内心不免跳了跳,不得不说神庙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猜测的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只不过他体内并没有什么所谓神明的血脉,而是他意识深处住着一个神,且是无上至高的神。

对于这一点,秦远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在他看来,每个人的内心里其实都藏着一个怪物,只是一直理智镇压着而已。

等到你情绪波动过大的时候,这个怪物就有可能会挣脱束缚,逃出牢笼吞噬你。

相比较起来,唯一不同的是,他身体里的这个怪物恰巧是个神明,仅此而已。

当然了,关于这一点,秦远也没打算告诉其他人,毕竟这也没什么可值得炫耀的。

神曲的话语不停,他一边走一边说,“你来神庙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很清楚,我们十大天干的使命之一就是寻找神明的力量……”

说到这,他指了指秦远,“你体内的这股力量也是其中之一……”

闻言,秦远这才好似恍然大悟一般的开口道,“怪不得,之前我才八品境界,仅仅是因为神芳君的亲近,你们就将我纳入了天干之中……”

“原来是看上了我体内的这股神力啊……”

神曲也没有诡计被识破的尴尬,大方的点了点头,“是的,不过谁也没想到,你的成长速度竟然如此惊人……”

“仅仅是两年半的时间而已,你就从一个小小的八品,一跃成为了如今的五品……”

说到这,他语速顿了一下,这才笑着继续。

“我要是猜得不错,你现在的实力,若是毫无保留的爆发,逆行伐上,以五品杀四品想必也不是没有可能吧……”

闻言,秦远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自己如今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回到这个世界之后还没有与修士动过手呢……”

说到这,秦远似乎反应了过来,他歪了歪脑袋,“咱们是不是聊岔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为啥要我抱着神芳君呢……”

闻言,走在前头的神曲身形微微一顿,抬手指了指前方道路尽头的一座山中古楼,“我们到了……”

“到了?”秦远抬头看去,只看到那古楼好似镶嵌进了山石内一般,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古楼高三层,风格古朴,临崖而建,若是站在那靠崖外的走廊上,定能将山外风景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这是哪?”秦远有些好奇的问到。

虽说秦远已经成为乙字两年左右了,可神庙那么大,他也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就比如眼前这座古楼。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你抱着神芳君吗……”神曲抬手就打算摸一摸秦远怀里那头黑猫的大脑袋。

可没成想,还不等他手掌落下,黑猫似有感应一般,猛地转头,眼神锐利如刀的瞪了他一眼。

察觉到黑猫的杀意,神曲只能是尴尬的收回了手掌,继续道,“自然是带它来见它的父亲了……”

“神芳君的父亲?”

秦远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好似反应过来一般,“你是说子鼠?”

神曲点了点头,“不错,十二地支的老大,子鼠,社君。”

“神庙不是一言堂,我虽说是十天干的首位,可神庙也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万炼壶终究是神庙所有,你若想要,无论如何也绕不开此人……”

说着,他便带着秦远迈步向着那古楼走去,“走吧,他应该在第三层……”

秦远看了一眼古楼,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神芳君。

他忽的好似鬼使神差般的凑到了黑猫的耳边,低声开口道,“待会儿见了你爹,你可得帮我说几句好话,知道了吗?”

嘱咐了这么一句之后,秦远顿时只觉得自己这个举动傻得可怜,猫怎么可能会说话呢。

只是当他再次看向神芳君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这黑猫似乎向他递来了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表情。

没一会儿,秦远跟着神曲就进了那古楼之中。

古楼内的摆设非常的简单,简单的意思是,一楼大厅内全是书架,上边摆满了一本本一卷卷的古籍卷轴。

墨汁混杂着纸张的气味氤氲其上,并不浓郁,显得文雅书香。

神曲并没有在第一层逗留,带着秦远直接走上了楼梯。

第二层是一个会客厅,摆设同样简洁,只是几张造型典雅的实木桌椅,桌上几只杯盏,一壶茶而已。

就到神曲正打算领着秦远直接上三楼的时候,忽的,一个声音在这古楼内响起。

“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坐坐了?”

听到声音,神曲和秦远同时转头向着三楼的楼梯口看去。

随后便看到一袭青衫,留着小胡子,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男子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此人年纪看上去似乎要比神曲大上几岁,可又没有到篆愁老君那种花甲之龄。

他手里攥着一卷书,鬓角发丝有些凌乱,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文人书生和潦倒墨客的气息。

仅仅是一眼而已,给秦远的感觉就是,此人年年赴京赶考,却年年名落孙山,而且少说也得落榜个十来次。

少一次都养不出这种气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