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小刘杀了自己的外婆?

“不公平!”小刘反驳,“如此说来养殖人员才是罪孽最深重的!

经他们手的买卖不计其数,即便是报复也该报复他们!”

“各人有各人的因果,”迟念盯着她,“我们现在说的是你。

本来,这报复是轮不到你们身上的,可你们不该对耕牛下手。”

“耕牛?”小刘更加冤枉,“我们从未对耕牛下手!”

“你外婆家的那只,你可记得?”

闻言,小刘如遭雷劈。

外婆家的那只……

她猛地看向不停撞击无形屏障的牛怪。

牛怪的鼻子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

“你……”小刘惊恐地退后了几步,“你是外婆养的那只牛!”

“外……婆?”

听到这两个字,牛怪停止了撞击。

“外……婆?”

它重复着这两个字,变得烦躁起来。

它那站在地面上的两个蹄子焦躁地踏着碎步,如人臂般灵活的前腿拼命也如刨地般晃动。

忽的,它静止在原地。

“外婆呢?外婆去哪儿了?”

“外婆呢?外婆去哪儿了!”

……

没人回答它,它就愈加疯狂。

它一遍遍问着相同的问题,声音也愈发大了起来。

【牛怪肯定是被吃以后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赞同,不然它也不会一直问外婆在哪儿。】

【它不会是被拉到城市宰杀了吧?真可怜。】

【大师说它是耕牛,老早以前杀吃耕牛可是犯法的。】

【它跟外婆关系肯定很好,否则不会一直找外婆。】

【可怜的牛,辛苦了一辈子最后还是被杀了。】

“外婆在哪儿!”

咔嚓——

随着牛怪的一声怒吼,小刘身前的无形屏障裂开了一条缝隙。

小刘被那道缝隙吓坏了,拼命向后躲,唯恐这怪物会抓着她吞咽下去。

“大师,”她慌张地看向迟念,“屏障破了,你快救救我!”

“回答它的问题。”

“什……什么?”

“我说,”迟念严肃道:“回答牛怪的问题。”

“我……”小刘眼神躲闪,“它不过是个畜生,用得着回答它的问题吗?”

“别让我说第三遍,”迟念皱了皱眉,“回答牛怪的问题。”

咔嚓——

屏障的裂痕变大了一些。

小刘更加惊恐,“我回答,我现在就回答!”

她向牛怪大吼,“外婆不在这里,她去世了!她死了!”

话音一落,周遭瞬间安静。

牛怪的前腿悬在半空,动也不动。

良久,它微微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死了?她……死了?”

“是!”小刘稳住思绪,“上次我们回家的时候她突发疾病,不治而亡。

她已经去世了。”

“不……”牛怪笑了几声,“不会的,她不会死的。

那天她出门的时候还拍了拍我的头,说让我好好休息一天。

她出门的时候笑容满面、精神抖擞,她很健康,她怎么会死?”

“老人家的身体就是这样,”小刘轻舒一口气,“生死有命,我们也没办法。”

“不!”牛怪忽的张开血盆大口朝小刘嘶吼,“是你杀了她!”

【小刘杀了自己的外婆?】

【是真的还是牛怪乱说的?】

【应该是乱说的吧?这个牛怪看上去没有记忆也没有脑子,只晓得吃。】

【赞同。】

小刘亦是反驳,“你不要污蔑我!

我是人,她是我的外婆,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也有亲情,我怎么可能杀她!”

“不!”牛怪眸中红光更盛,“就是你杀了她,你们杀了她!”

“你个胡说八道的怪物!”小刘怒斥,“住嘴!”

“好了!”

迟念再次冷冷出声。

声音一出,牛怪眸中的红光又弱了几分。

她看着小刘,“既然牛怪不信,你把当日发生的事情全部讲讲就是。”

“可他能听得懂吗?”

“但讲无妨。”

听到迟念这么说,小刘只好将当时发生之事娓娓道来。

“我外婆和外公很早就分开了,我妈妈是跟着外公生活。

但她和我外婆一直有联系。

我外婆住在乡下的农家小院儿,她和我外公分开后一直是一个人生活。

妈妈怕她孤单,每年都要去陪她住几天。

我出生后妈妈也没改掉这个习惯。

妈妈不仅自己去,还会带着我和爸爸。

外婆去世的时候恰巧是我们在那里住的时候。

我们本想和外婆住一周,但是第四天的时候,她忽然喘不上气儿,去了。

我们十分悲痛,将她好好下葬后才返回城市。

这就是我外婆去世的过程。”

“你的话语倒是简洁,”迟念睥着小刘,“那再说说你们是如何杀了耕牛的。

如果我没看错,它应该叫老黄。”

小刘的手指紧张地抠着桌面,“我们……

大师,我实话实说吧,老黄确实我们杀的。

以往回乡下时我们都觉得老黄脏,看都不看它一眼。

可那次去乡下,我们三个不知怎的,忽然很想吃新鲜牛排。

我们跑遍超市都没买到想要的东西,直到回家之后,我们看到了老黄。

爸爸说老黄常年耕地,肉质和那些在牧场养的肉牛一定不同。

听到这话,我和妈妈心动了。

趁着外婆去镇上买菜,我们对老黄下手了。

我们用很粗的绳子把它的四脚绑起、割下里脊。

只不过,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其余部分。

担心老黄的叫声引来邻居,我们干脆喂它吃了大量老鼠药。

接着,我们合力把它抬到了远离村子的地方。”

“恐怕不止于此吧?”迟念冷冷道:“你们割它肉时不担心它的叫声?

你们将它抬走时不怕被村里人看到?

小刘,你们是怎么处理这些细节的?”

“我……”小刘眼神躲闪,“就随便处理的。”

“好一个随便,”迟念眼底有些怒气,“怕它的叫声引来邻居,你们用粗棍敲打它的嘴部和喉部。

为了以防万一,你们又割下它的舌头,将长棍从口中捅入破坏它的喉咙。

后又把破旧衣服塞进它嘴里,将它的嘴撑到极致。

割下肉之后老黄还没咽气儿,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你们怕被外婆发现就将它拖到了院后的小沟中用树枝杂草遮掩。

村里院子分散,你们这么做倒也避过了别人的眼睛。

吃完午饭,你们趁着大家睡午觉再次将咽了气儿的老黄移动。

你们用推车把它抛在了后山中。

抛尸后你们又将快速用泥土把血液掩埋。

小刘,这就是你口中的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