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他在雨中窒息而亡

“你……”桐邑只觉不可思议,“你竟毫发无损?

不可能!

我知你力量强大,还专门引过鬼差入阵实验,他们都无法逃脱,你又怎会……

就算你比他们强,可这阵法本就是做来对付鬼的,你是鬼,你怎么可能挣脱?”

“我是鬼不错,但那是曾经。”

迟念轻轻一弹,黑金剑化为黑金符牢,将桐邑困在其中。

“就像你,曾经是人,却因修炼邪功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桐邑,你逃不掉。”

“啊!”被黑金符牢灼烧的桐邑疼得大喊,“放开我,放开我!

我错了,阿迟,停下,停下!”

“是啊!停下吧!”刚刚赶来的丹缇看到桐邑被灼烧,忙过来求情,“阿迟,不能再烧了!

他罪孽这么深重,没一会儿就散掉了,快停下吧!”

见丹缇为自己求情,桐邑顿时大喜。

他忍痛恳求,“是啊,阿迟,你真的要将我烧得灰飞烟灭吗?

你忘了?当时你初来人间被几个流氓围困,是我出手相助!

见你孤身一人,我又将你带回府中好生照料。

阿迟,你是最讲情义的,你不能恩将仇报啊!”

迟念看了眼担忧的丹缇,又看向符牢中的桐邑。

“你真的要我放了你?”

闻言,桐邑大喜。

他不停点头,“是是是!快放了我!阿迟,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你放过我吧!”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答应你的请求。

不过你想好了,你出来之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插手。”

“我想好了!”桐邑忍着剧痛,“我要出去,我要出去!阿迟,放了我!”

得到答案,迟念只好收回黑金符牢。

压力消失,疼痛仍在。

桐邑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片刻后,他终于踉跄着站起身子。

“阿迟!”他目光阴狠,“你竟用黑金符牢对付我,你想让我魂飞魄散!

我后悔从那些流氓手上救出你,你就该死在那条街上!”

“你在放什么臭屁?”丹缇上前一脚将桐邑踹出几米,“你就是那个桐邑?

既然知道阿迟的身份,你便该明白那几个流氓不可能伤害阿迟半分。

倒是你,登徒子一个,垂涎阿迟的美貌,打着帮忙的名义将阿迟诓骗回府。

若非当时阿迟不谙世事,主动将身份告知于你,恐怕你早对她下手了。

报恩?你让阿迟报你的恩情?

我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你竟主动提此事还以此要挟她,简直就是讨打!”

说着,丹缇夺走黑金鞭狠狠抽打起了桐邑。

“啊!”桐邑又开始惨叫,“阿迟!阿迟救我!你快让他停手!

我受不了了,我真的会死的!阿迟,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儿上,让他停手吧!”

“叫什么叫!”丹缇一鞭子抽在桐邑嘴上,“别说打你,就算把你打得魂飞魄散阿迟也不会有意见!

刚才那几鞭子是惩罚你诓骗阿迟,还以此为要挟。

接下来的鞭子,是罚你残害生灵!

别以为你叛出长生炉就干净了,看看你这一身的邪功,不知有多少婴孩死在你手中,不知有多少厉鬼被你炼化。

你的功力倒是增长了,可你想过那些无辜的魂魄吗?

不行,我真是越说越气!吃了你!”

丹缇亮出本体,一口将桐邑魂魄咬在口中。

不同于之前的吞咽,这次,他使劲儿嚼了几下才吞入腹中。

“阿迟!”丹缇愤愤,“给你出气了!”

看着孩子气的丹缇,迟念甚是无奈。

这家伙,明明就是自己嘴馋还说什么为她出气。

不过想到丹缇的咀嚼动作,迟念又觉得他所说不假。

“谢了,”迟念转身,“我们回去吧。”

“谢了?”丹缇追上来不死心地问道:“只有两个字?没了?”

“那你想要什么?”

“我有一个要求,”丹缇一脸严肃,“你先答应我。”

迟念目不斜视,大步向前,“多少炸鸡桶?”

“不是这个!”丹缇郑重地挡在迟念面前,“下次别烧,影响口感。”

迟念:……

“嘿嘿!”丹缇傻笑着,“你答应我喽!下次可要悠着点儿!

不过阿迟,你有没有从桐邑身上看出什么?比如长生炉的总坛?或者她的下落?”

迟念:……

“怎么了?”丹缇疑惑,“没看出来?”

“看出来了,”迟念绕过他,继续向前,“他逃出长生炉时,长生炉总坛还在那个村子。

她是长生炉掌门,自然也在那里。”

“也就是说桐邑根本无法提供有用的情报,”丹缇失落摇头,“就这?

他连长生炉的位置在哪儿都不知道,还妄想做掌门?净做白日梦。”

“不过,再过几日,我们也该去那个村子看看了。”

“你是说秋元明?”

“是,”迟念点头,“那家伙对自己的师兄秋元成过于信任,甚至将阴阳眼的事情告诉了秋元成。

他却不知,正是泄露此秘密导致他有此大劫。

这劫是秋元成带给他的,现在,他恐怕已身陷泥泞。”

“他会不会撑不住啊。”丹缇有些担心。

“结局未定,一切都要看他的造化,”迟念活动了下脖子,“好了,事情解决,我们该回去了。”

另一边。

梅德罪行累累且证据确凿,被判入狱。

小何离开,他脖子上的伤痕日渐好转。

可是他仍常觉得呼吸困难,甚至惧怕洗澡。

一旦脖子遇到水,他就疯狂擦拭脖子,好像那水是什么要命的东西似的。

直到一天,梅德正闭着眼睛晒太阳,忽觉脸部一凉。

睁眼一看,晴天雨。

可他没有动,更没有避雨,只是仰着头、睁着眼睛看雨水不停落下。

十来分钟后,雨停了。

有人去推他,却发现梅德竟已没了呼吸。

经诊断,他是窒息而亡。

可经周围人回忆,梅德死亡时没有任何人靠近,除了一样东西——雨。

他在雨中窒息而亡。

至于那个险些被他伤害的女孩儿,她换了个城市生活。

每次回家她都会亲手将门锁上,而不像之前那般随意一拍。

她在门口按了监控,养了狗,更重要的是,她去学了女子防身术。

她不再是从前那个没有还手能力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