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姐,你的要的蛋糕,慢用。”李心荷亲自给她端上。
玉莎莎不说话看都没看一看,只是盯着阿牧离开的方向。
这人倒是稀奇,合着她不是来吃蛋糕的,而是来看阿牧的伤口好没好?
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她坐在一边心不在焉地喝着茶,眼睛随着阿牧而动。
早上来吃面的客人越来越多了吵吵闹闹的,见玉莎莎拧了拧眉,李心荷想带她去雅座,至少能安静点,她却一口回绝,还白楞了李心荷一下。
李心荷:(.............)
又一驾马车停在门口,只见一个穿着桃花粉杉白色罗裙的女子,脚踩马夫从车上翩翩然的下来,她丹凤眼,尖下巴,一双眼睛直视前方,腰间的玉佩随着她的走动一摆一摆。
“莎莎,原来你在这呢,让我好找!”婢女给她解下外袍,她不解的看着玉莎莎。
“怎的坐在这?”而又嫌弃地打量着四周的人。
旁边都是些普通老百姓,只是坐下来喝口茶,吃个早饭,热火朝天的烟火气在她们的桌子前愕然停下。
玉莎莎拉着她坐下,不时地在那女子耳边说着什么,两人都朝阿牧看了过去,她脸上泛着红晕,时而傻笑时而忧愁。
那女子看玉莎莎那样,点点头又摇摇头,好似在劝着她,让吴掌柜给她来一份同样的糕点。
看这动静李心荷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她惨洛,她坠入爱河了!
没心思在这八卦,她从楼上换了身衣裳就出门去购买陶瓷了。
路边有卖糖人的,有打铁的壮汉,有人匆匆忙忙,昨日下过小雨路有些泥泞。
她又想起那大家小姐的样子,脚沾地不过十步,坐下来丫鬟就自觉跪在地上为她擦着鞋底。每个人都忙碌着,为生活而奔波。
只有这些富人与之不同。
她经过护城河,再绕过一条路就到了陶瓷店,门前种了两排竹子,平添几分清雅。
那里早有客人,没想到有人比她还早,那两个男子站在那倒是显得店有些拥挤了,店家是一个女子,在一旁热情的介绍着什么。
李心荷一进门几人都转过身来看她,一个满脸络胡腮的壮汉,浓眉大眼,神色严肃,另一个男子倒是异域长相,面含笑容,应该是西域那边的人。
眼睛不时地瞧着她,她装作没看到自顾自的去后头挑选自己想要的瓶子。
琳琅满目的货架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瓶器,有蝴蝶,月牙,小鱼各种各样的形状。
店内一荷花上燃着香,寥寥白烟向上而消散,旁边立着一个陶瓷小人,咧着嘴大笑,倒是可爱。
她东看看西瞅瞅,不过她不想挑太过于复杂的。
忽然看到角落有个简单的白瓶,上面细长地收口,用木塞封住瓶身。
简单别致,这倒是她想要的,她拿起来仔细看着,估算能装多少东西。可越看越觉得背后有一道让人不舒服的视线在盯着她,她转过身发现那人已经收回了视线,两人都认真的看着店家手上的锦盒。
她视线往下也瞧了瞧,不看还好,一看脸涨红,那,那是什么东西?!
李心荷回过身尴尬的手跟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没想到这里竟然这么开放,他们若无旁人的公然拿出这种东西,连她一个现代人都不好意思看。
那红色盒子里摆着各种各样的小人陶瓷,细看竟是一对男女缠绕在一起交合,神情羞涩情欲拉满,各种各样的姿势,让人看了都不禁脸红心颤。
甚至还有同性,真是开了眼了,还有这种姿势她是见都没见过。
这事整得她都没有心思再看了,她傻站在那里,不知是现在走好还是等这两人离开。
等了一会儿见他们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就先走出门了,这老板娘从头到尾都没搭理过她,除了她刚进门时给了她一个眼神,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还是再找个时间来吧。
她围着江边走,有老者在边上垂钓,旁边放着个木桶,不时地摸着胡须。
她走上前看看他钓到几条鱼。
还有小童在一旁奶声奶气地喊:“卖梨啦,甜甜的梨子,可甜啦,有没有人要买梨啊?”
旁边有两框梨子,黄黄的,水灵整齐的摆着。
他扎着一个朝天辫,看起来只有几岁大,穿的厚实,小脸红扑扑的。
一旁坐着一个男子,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拿了一块布仔细的擦拭着梨子,不时的捂嘴咳嗽。
“爹爹,我说的怎么样呀?”
“很好,你说得很好。”他摸了摸孩子的头。
那小童高兴的乐呵呵的。
李心荷见此也是温柔地勾起嘴角,被他们所感染。
她又往前看到一个卖着花的年轻姑娘,背篓里放着各种各样漂亮的花。
李心荷正想上前挑选,放在屋子里找个瓶子插起来一定很好看。
却猛地听人喊:“救命啊,有人落水啦,快来人啊!”
她回头转身,就这么一会儿,江边已经围了一群人了。
“看样子是个孩子。”
“是啊?他的家里人呢?怎么放这么小的孩子去河边。”
“你快下去救人啊!”
“哎哟,天爷啊,这么冷的天!”
“我不会水啊!你怎么不去?!”围观的人叽叽喳喳地说着,就是没人下去救人。
李心荷往河里一看,是刚刚的小孩,他怎么掉到水里去了?!
她来不及多想,直接跳入河里,入秋的水冷得她一激灵,连呛了几口水,她脑子都晕乎乎的,手脚都有些麻木,毕竟这个身子可不会水。
她僵硬地划着,眼看就要掉入更深处,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着前世游泳的时候的动作。她往孩子那里游,那孩子吓坏了,扑腾了几下就没动静了,直往下坠。
李心荷潜入深处接住他,往岸边游。
“救上来了,救上来了。”
“竟然是一个姑娘下水,你们这些人真是的。”
李心荷扶着孩子上岸,直喘气,她使劲按了孩子胸口几下,那孩子咳嗽完醒了坐起身哭。
一旁的好心人连忙脱下衣服盖在两人身上,李心荷裹紧衣服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带水的发丝贴在她的脸上,不时地往下滴水。
一阵风刮过她直接起鸡皮。
“渊儿,渊儿,你吓死爹了!”那个男人冲了过来紧紧抱着孩子,神色很是慌张。
“爹爹————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