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是嫌慢吗？”金诺没听出她的恐慌，反而认真地思考着其他办法。
“不是！”陈凝赶紧出声解释，否则她真怕他出去残害同类。
“你能说清楚点吗？”金诺感觉好累，还真是女人的心思你别猜。
陈凝想了想，组织好语言，“我只需要你适当的弄点晶核，顺路看到的就行，没必要弄出这么大动静儿。”
她说完后停顿了几秒，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懂了吗？”
“不懂。”金诺很诚实地摇头。
“首先，适当是多少？”
唔……陈凝被问得一愣，这时当……她哪儿知道是多少，其实是越多越好，但这么说不是怕他出去大杀特杀嘛。要是金诺的实力差一点，她倒还不至于太担心，但是七级耶，除非遇到凌子澄这种变态级别的，否则横着走不成问题。
别说去杀人杀丧尸了，他就是找个基地冲进去，杀异能者都轻轻松松。
见陈凝没再出声，金诺心里暗道一声果然，他也不等陈凝的回答，接着问出下一个疑问。
“第二个问题，顺路，这个路是指哪里？”
……
陈凝紧紧地抿着唇，脑子一片空白，甚至开始嗡嗡作响。
“这……这顺路不就是随便走的意思吗？”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出来自己都心虚。
“那行，这点我可以掷色子之类的来决定。”金诺也不为难她，直接跳过，“那就是最后一点了，你有没有具体的数量，要多少，或者什么等级的，再或者……你有没有指定要消灭的人或丧尸。”
赵婷想要弄死她那嚣张的模样瞬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沉默了两秒，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不是她不恨，也不是善心泛滥，只是她现在还不想染上人类的血。
“啊？都没有吗？”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个回音，金诺忍不住吃惊，人类一向是最容易记仇的生物了。
别说末世这种环境了，就是搁以前，实验室这帮人都各有各的小心思，表面笑嘻嘻，内心里还指不定怎么盼着对方倒霉呢。
“有，但我想自己动手。”陈凝找个理由敷衍一下，对于接下来的计划也是头疼得很。
其实这些事情看起来挺好解决的，只要让他朝着一个方向走，或者在一定范围内，绕着现在的住处转圈也没问题。但麻烦就麻烦在金诺是个丧尸，而且思维也和寻常人类差距深远。
她本以为恢复神智的丧尸都会保留作为人类时的记忆和习惯，但金诺的行为让她觉得，没什么变化的可能只是自己。
作为丧尸吃人是很正常的，但她的情况特殊，常常会忘记自己已经成了丧尸的事实。
所以和他说不要杀人，她说不出口，因为她相信若是人类发现了他，一定会想办法杀掉他的，毕竟他是丧尸。
面对会给自己造成恐慌的生物，不管他是不是有神智的，也不管他会不会伤害自己，人类总是会提前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这说不上是对或不对，只是站的角度不同罢了。
不管作为曾经是人类的自己，还是任务执行者，最后的目标都是终止这场浩劫，像是这种会制造两方大规模杀戮的事情必须要制止的。
其实系统给出的路线是最简单的，只要找到丧尸王，让他控制住中高阶的丧尸不去滥杀人类，时间久了就能保持基本的和平。
但是丧尸王啊，她去哪儿找？
陈凝大大地叹了口气，【系统啊，你说金诺可以成为丧尸王吗？】
她不抱太大希望地问道，而且选择金诺的话问题也不小，虽然不知道他以前是做什么，但他对人命看得太轻，并不是合适的人选。
不过好处也有，他和自己签订了契约，用这个来约束他还是勉强可以的。
【宿主提醒一下，丧尸王并没有指定的，哪怕现在是人类，只要符合条件也可以成为丧尸王。其实丧尸王只是个类似称呼的存在，强大到能令丧尸恐惧并臣服的，就可以。】
系统怕她走偏了，特意解释得更加详细，之前她连异能都没有，自然不会考虑以后的事情。
【你这么说，那我也有可能喽。】陈凝异想天开的回了句，本来她只是玩笑话，但没想到系统当真了。
【虽然这么想没问题，但是……到了最后你无法说服丧尸王和人类和平共处，或者人类惧怕丧尸王不答应，那大概率是要靠武力解决的，你……可以吗？】
系统迟疑了两秒，【宿主啊，别的咱不说，就凌子澄这一个，也是短期内无法解决的。】
陈凝觉得系统说的还比较委婉，何止短期内，她一辈子都够呛好吧！
【那有没有可能我魅力大，他会为了我袖手旁观？】本来是玩笑话，但她突然开始想这种情况可能会发生的概率。
系统不愿哄骗她，但他查不到凌子澄的资料，太干净了，甚至连出生记录都没有，也没有上过学，没有工作过，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这样的人太危险，若是让他发现宿主丧尸的身份，那不反目成仇都是好的了。
果然想太多。
陈凝和系统接触时间长了，也算是了解他的性格，没有回答就说明他懒得敷衍。
“嗯？你还在吗？”等了半天没有得到回话，金诺试探地问道。
“嗯，我刚才在想事情走神了。”陈凝将注意力转回到收集晶核这件事上，“不行你就在离这儿稍微远点的地方走动走动，遇到丧尸了就处理一下，没有遇到的话就去散散心溜达溜达。”
“这倒是没什么，只是……”金诺表情有些奇怪，“你需要晶核升级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但我也是丧尸，那些虽然没脑子，但好歹也是我的同类，你让我去杀他们就算了，还说得如此轻松就不好了吧。”
金诺故意制造难题，想看看她会怎么说。其实丧尸或者人类，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他们脑子里可没有什么同伴的概念，硬要说起来，那也只有他们这些实验品才能算是同类吧。
莫……莫名中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