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情之药?!
上官鸢惊讶极了:“大夫所言当真?”
“自然为真。”被人质疑,那大夫略有些不悦,还摆着手指给上官鸢数叶随云如今的症状。
一条条对下来,症状相同,毫无错漏。
“被激发……大夫瞧瞧这个。”上官鸢掏出素帕,将那几颗珠子给大夫看。
那大夫蹙眉接过,轻轻闻了闻,然后用手掐碎一颗,细细查看片刻后点头:“对,此物便是可激发催\/情之药的引子,点燃吸入便可有用。”
竟是这般!
上官鸢马上便想明白了胡兴的用意,追问道:“若没有中过药,便是闻了这个东西,也无所谓了?”
见大夫点头,上官鸢气笑出声。
好个狗奴才,不敢直接伤她的身体,竟先给叶随云用了药,但偏偏,将能激发的引子放在她身边!
也不知胡兴用了什么法子,将叶随云骗到后殿寻她。
这般,叶随云当场被激发出药性,若一时控制不住唐突了她……
而上官今安来的,又是那般掐着时间!
好好好,这狗奴才,步步为营,环环相扣,竟是准备拿她做筏子来对付叶随云?!
上官鸢真是很久没遇到敢这般算计他的人了!
“这东西倒是有些蹊跷,应是西域之物,怎会出现在这里?”那大夫还在自言自语中。
上官鸢闻言却蹙眉。
西域之物?
这般腌臜的东西,不可能是贡品,京中不会有的,那胡兴又是从哪里搞到的?
果然,今日没有当场发作是对的。
正想着,上官鸢眼尖的见那大夫要走,她连忙喊道:“屋里的人无事了么?”
“小娘子去帮他解一下就好了,不必另外用药。”那大夫才说了这么一句,就被从天而降两个黑影挟持住,然后直接腾空离去。
上官鸢一头问号:“什么小娘子,怎么解?”
青禾和秋水也面面相觑,下一瞬,却齐齐安静的软到在地上。
上官鸢才惊了一下,一道黑影便跪在她身前:“长公主容情,是小的冒失,并未告知那大夫长公主与督主的身份……”
“这般么,你们有自己的考虑,倒也无妨。”
上官鸢努力让自己理解这些暗卫,“但当前最重要之事,你们督主的毒该如何?”
她似笑非笑,“总不能真让本宫去给他解。”
这话说完,上官鸢就见地上的黑影仿佛抖了一下,头低的更狠:“小的不敢。”
“尽快让他清醒过来,本宫有要事问他。还有,本宫身边的人,若少了一根头发,本宫要你们督主十倍赔偿!”上官鸢丢下这么一句,便回了自己寝殿。
这种药要怎么解,她并不太知道,却也明白多少牵扯到男女之事。
另外就是……太监不是男人,这种药竟也有用吗?
果然还是应该多了解一下这方面。
上官鸢这次暗下决心,不能像之前每次那般都随意糊弄过去算了,必须得弄明白。
青禾和秋水很快跟来,瞧着面无异色,应该没受伤。
上官鸢放下心来,便准备洗个澡。
她也是怕那炭盆中还有其他手脚,总感觉洗干净了才能放心些。
洗了个澡擦干头发一出来,就听说叶随云在泡冰水。
“这般天气泡冰水,他不要命了?!”
上官鸢大惊失色,连忙往侧殿走去。
只见叶随云连衣服都没脱,便坐在那一人高的浴桶里。
几个侍卫不知从哪儿运来的碎冰和冰水,混合着就浇到他身上,顿时浇出丝丝白气升腾……
看着都冷。
上官鸢粥紧眉:“这是在解毒?只有这般办法?”
伺候在叶随云身边的小太监连忙打千答道:“回长公主,确实是在解毒,是……是叶督主自己要求的。”
他又小声说道,“只要熬过去这五个时辰就好了。”
竟然要泡五个时辰的冰水?
上官鸢蹙眉看了片刻,吩咐人准备好姜汤和风寒药,也无可奈何了。
只是胡兴此次害的叶随云吃了这般大的苦头,想来,叶随云应该很愿意和她联手,一起对付胡兴一把。
心中百转千回,上官鸢再看一眼紧绷着身体坐在冰水中的叶随云,无声叹了口气。
那小太监很是机灵,见上官鸢这般,竟还劝道:“长公主莫要担心,督主命大的很,这不过是小事一桩。”
上官鸢挑眉看他。
险些被陷害的在皇上面前轻薄长公主,叫小事一桩?
寒冬腊月的要泡五个小时冰水,叫小事一桩?
那这人到底遇到过几次生死垂危的大事,才能将此等看做小事一桩。
莫名的,她蹙了蹙眉,并没多问什么,扭身回了花厅。
坐在上首,斟酌之后,上官鸢叫来了青禾,何镜,以及她的乳母春容嬷嬷。
春容嬷嬷自上官鸢自己挪了宫殿便一直伺候在她身边,如今在公主府,不仅掌着所有奴仆的身契,还拿着一把公主私库的钥匙。
上官鸢自是信赖她的,这会儿将三人叫来,一一看了一遍,最后叹一口气。
青禾是与她一起长大的贴身婢女,春容嬷嬷得她信赖,何镜也是她公主府的掌事太监。
不必多说什么,叫了这三人,再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便是青禾年轻不知事,何镜和春容嬷嬷交换一个眼神,已经明了七八分。
此时,上官鸢才缓慢开口:“或许本宫近来得罪了什么人而不自知,竟险些要被这破天的冤屈扣到头上。”
三人全是一惊,低头静等上官鸢吩咐。
西域的药,皇上跟前的大太监,金戈军督主,待批的折子,偏僻的宫殿。
一桩桩一件件,上官鸢详细说完,又叹一口气:“只怕日后,本宫这里再无宁静。”
“到底是谁,竟然这般要害公主!”青禾最先包了两包眼泪,握拳替她抱不平。
春容嬷嬷也在思索,何镜率先表示道:“请公主放心,奴才定守好府门,绝不让不该进来的进来,更不会让不该出去的出去。”
上官鸢满意点头。
从前她府上宽容有余而严厉不足,以后是要改一改了。
春容嬷嬷也缓声开口:“公主可是担心这府中有旁人的眼线?老奴原为公主再一个一个筛查一遍。”
“劳烦嬷嬷。”上官鸢感激道。
青禾有些不知所措,春容嬷嬷便教她:“你整日跟在公主身边,最是要警醒。每日里公主身边跟了什么人,做了什么吃了什么,都要记住。”
青禾连忙点头,却又忍不住露出些苦恼神色。
府中一切安排妥当,上官鸢思索片刻,命人去请胥凝琴过来。
经过之前的迷药之事,如今上官鸢觉得,胥凝琴或许对这些市井手段更了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