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葬剑冢种下剑心之后,辛山末便带着一众弟子返回了剑宗。
这些新弟子原本以为回到了宗门,就要开始正式的剑道修习了。
只能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到底还是低估了这剑宗相较于其他宗门的反常性。
直到他们看见那些老弟子正在大院里摩拳擦掌的等着他们,才有人反应过来事情并不简单。
剑宗之内,除了养剑一脉有些特殊,其他弟子之间的排资论辈跟入门先后,所属脉系尽无关联,只看看谁的拳头更大。
能打的就是师兄师姐,打不过的就是师弟师。
之所以采用这种方法,无他,唯省事尔。
在其他地方,你想判断一个不熟悉的同门跟你之间的长幼尊卑,首先要知晓对方师承何人,几时入门,是亲传弟子还是记名弟子等等等等。
总之,非常的繁琐,一不小心喊错了还可能会得罪人。
换到剑宗,这事儿就简单了。
你说你是师兄?那好,来干一架,谁能站到最后谁就是师兄。
于是,新入门的这一批弟子,被师兄师姐们上了极为生动的一课。
具体有多生动,从一位不知名来自上京城的姬姓弟子心理活动便能窥得一二。
好大的拳头,然后是…晕乎!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因为他已经被打晕了。
让人有些出乎预料的是,场中最后一个倒下的新弟子,竟是那个扛着大剑的叶秋锋。
这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厉害,主要是走得慢,等他挪到山顶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趴在地上了。
可惜这精彩的一幕李向北二人并未能目睹,他们俩早就乘着辛山末的飞剑进去了。
至于他们为什么不用参加这场师兄弟之争,这些小辈之间的事儿,跟长老有什么关系?
大长老李向北当然要跟宗主聊聊正事儿了。
“你真的不能劈山吗。”
“我付钱的。”
辛山末一脸黑线,这家伙之前不是不怎么说话吗,都特么都问了一路了。
一座山我能劈,但是让我劈一整个北寒州的山,这就不是能不能的问题了。
这是脑子有问题。
“大师兄,劈山的事需从长计议,宗内事务繁多,还等着我去处理,这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辛山末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一溜烟儿的消失了。
李向北二人也只好回到了小禅院。
经过上次的坍塌以后,原本就破旧不堪的小禅院,现在几乎能够当得起一声废墟的名号。
好在还剩半间屋子没塌,有个落脚的地方,这下简直算是梦回大丰城了……
二丫看着眼前这片废墟风格的建筑叹了口气,拍了拍李向北的肩膀。
“你好好休息,我去师父那边住。”
言罢,带着三个毛团离开了,没有一丝犹豫。
这下,院里只剩了李向北一个人,还有他的三个魄。
是的,在之前接受剑意传承的过程中,一直没有反应的大黑脸终于也苏醒过来了。
“我在哪儿?”
“我是谁?”
“我在干什么?”
醒来后的大黑脸,一脸茫然。
李向北对此十分不解,之前的两位醒过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至少他们还记得自己是谁。
感受到李向北疑惑的目光,薛仁贵开口帮他解释了一下。
“阎罗王,包拯,是个酒蒙子,最早的时候他才是第一殿阎王,后来喝酒误事,被贬成了第五殿。”
“当年我们被炼化成魄的时候,他正好喝多了。”
“看这样子,多半是还没醒酒吧。”
似乎是为了印证薛仁贵的说法,大黑脸再次开口了。
“来..来…给我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