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季如毅的心思

同样的,季如风也在默默观察着季如毅,果然让他看出了什么,但他并未直接说出,而是选择遵循洛瑾初的计划。

季如毅慢慢走上前,“恭喜弟弟,折磨这么多年的病痛,终于好了。”

季如风唇角微勾,“谢谢大哥。这还是多亏了这位神医。”

月令羽再次对着洛瑾初行礼,“多谢初景神医。”

洛瑾初忙扶起,“季夫人客气了,这都是在下应该做的。”

此刻的季空,那个在西凌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大人,眼眶微微红,看着洛瑾初,眼神里满是感激,拱了拱手,

“多谢初景神医,我已备下薄礼感谢您。”

洛瑾初拱了拱手,“多谢国师大人,那在下就先不打扰你们一家人的团聚时间了。”

临走之前,洛瑾初深深地看了一眼季如风,对方微微点了点头,谁也没有发现两人的小动作。

深夜,

季如毅所在处,

季如毅拿着一个传声石,这是上界最常见的用来传递消息的灵器,当然,这肯定比不上洛瑾初的传声铃。

季如毅一脸焦急,说话略有些口无遮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为什么现在他的毒被一个如此年轻的炼丹师解了!”

传声石的对面,是片刻的寂静,没有一点声音。

而此刻的季如毅才发觉自己刚刚说话的态度问题,连忙问罪,“对不起,大人,是在下口无遮拦,大人请恕罪。”

对面的人才开始说话,轻声冷哼了一声,“季如毅,今日一事本座就全当算了,若再有下次,我们之间的合作也不需要有了。”

季如毅心里是既愤懑又畏惧,“是是是,是在下的错,多谢大人恕罪。”

“有关解毒一事,你大可以放心,苍非蛊与落芜毒可没有那么容易解决,就算是解决了,还有诅咒压着,不会影响你的计划。”

季如毅心中一喜,但还是有些担忧,“可季如风那个家伙看上去,已经真的没事了。”

“慌什么,有本座在,本座说没事,那就是没事,在这个世上,还没有谁能解开苍非蛊,更何况本座还教了你诅咒之术,季如风的诅咒可是你亲自所下,你还不知道?!”

季如毅想了想,默认了大人说的话,“是是是,多谢大人,在下知道了。”

而两人的谈话全都落在了洛瑾初的耳里。

现在她可以确定的是,季如风的诅咒是由季如毅所下,那就好办了。

要知道要想解除诅咒,必须要用到下咒人的心头血,再用到洛瑾初特制的药液一同服下,方可解除。

而洛瑾初之所以没有解季如风的诅咒,也是因为无法确定下咒人到底是不是季如毅,所以也不敢随意用药。

洛瑾初重新回到季如风处,并将刚刚的所见所听全部告知季如风,她只负责解季如风的毒与诅咒,至于他们一家人之间的事,洛瑾初并不感兴趣。

此刻的季如风只觉一阵心凉,他叫了十几年的“大哥”,竟然是害他成这副模样的凶手!

洛瑾初给季如风一个晚上的时间好好地想一下,要想解除诅咒,必须尽快,而她也还有要事在身。

洛瑾初回去之后,发现凌泽之一个人坐在屋顶喝着闷酒,

洛瑾初一个飞身上了屋顶,凌泽之这才发现洛瑾初,

凌泽之微微俯首,“属下该死。”

洛瑾初扶起凌泽之,“不用如此,在我眼里,我们更是朋友。”

凌泽之一顿,思绪不自觉的回到万年之前,

万年前,那时的他,还是人界主神的四大护法之一,而他也失去了一个于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他只敢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喝闷酒,因为他作为人界主神的护法,不可喝闷酒,因为可能会影响到做任务。

尽管凌泽之小心再小心,还是被最为细心谨慎的洛瑾初发现,

而那时的她,端起一壶酒,与凌泽之的酒杯碰了一碰,“我们是主仆,是战友更是朋友。”

而也是这句话,让他记了一辈子。

思绪回到现在,万年之后的主子,依然那么那么的好。

凌泽之看着洛瑾初微微有些失神,眼角不自觉的盈出一滴泪,又迅速转头,

洛瑾初拿出早已酿制好的果酒,递给凌泽之,“这可是我亲自酿制的果酒,味道挺不错的,除了我,你是第一个品尝它的人,尝尝。”

凌泽之默默接过,什么话也没说,喝了一口,让他的心微微有些颤动,满腔的话语梗在喉咙间,却也只说了一句,

“好喝。”

洛瑾初唇角微勾,拿出自己做的零食一股脑儿全部给凌泽之,

“我曾经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自己一个人吃点好吃的,所以这些都给你了。泽之,你要记住……”

洛瑾初看向天边的月亮,怀念在现代的生活,也思念着,那个在现代之时,唯一对自己好的师父,师父于洛瑾初而言,亦师亦父亦友,

洛瑾初看着月亮渐渐失神,眼角不自觉的盈出一滴泪,却被她很快拭去,

“你要记住,难过与伤心只是一时的,只有自己变得强大,那些欺负自己的人,才会被自己狠狠地踩在脚底下,这是我师父告诉我的,我也同样告诉你。”

说完,洛瑾初就直接离开了,给凌泽之一个单独可以思考的空间。

凌泽之看着远方的月亮,手上拿着酒杯,酒杯里面装的是洛瑾初给的果酒,喃喃自语,

“主子,谢谢你。”

而另外一边,

季如风还是打算将诅咒的这件事告诉季空与月令羽,而他们夫妻的表现,也的确如洛瑾初所设想的那样,尽是震惊,

季空还是不愿意相信,要知道,季如毅是从小就跟在他的身边,虽不是亲生,但他与妻子令羽待他与季如风却是一样的,没有任何的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