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高大健壮的身体出现了细小的裂痕,从头部开始,层层分解脱离,整个肉身被瓦解成了数百块肉块往地上掉落,瞬间在地上堆成了一坨,血水从这一大坨肉之中大量涌出,顷刻间汇聚成了一大滩血水,看上去十分瘆人恶心!
三决之一的‘霸决’以霸气掌控,而‘残决’在于一个残字,密不透风的刀气将敌人锁死在其中,速度上达到了极致以后,敌人往往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就已经被分解完毕,他们甚至连痛苦都没能好好感受就归了西天。
‘霸决’和‘残决’就这么的恐怖,真不知道最后一决又是怎样逆天的存在。
柳明朔重伤之手下被残忍的屠杀着,这比杀了他自己还要难受。
而斗篷男子就是让他好好看着这些人被他残忍杀害的模样,没有什么比这个还要刺激人心的了。
“别这么看着我,很快就轮到你了!”
斗篷男子单手轻松扭断了一名年轻的玄天宗弟子的脖子,撇过头看着柳明朔邪恶地笑道
“混蛋!”
看着人被一个又一个地虐杀,自己却无能为力,紧握的拳头重重砸了一拳在地上,指甲深入掌肉也不及内心的疼痛。
忍着胸口传来的巨疼,挣扎地从地面上爬了起来,踉跄了两步差点又摔倒在地上。
“明朔将军,已经撑不住了,我们掩护你,快走。”卢裕生气喘吁吁挡在柳明朔的身前大吼着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将近三十具尸体,他们大多数身上没有致命的伤痕,那是因为他们的魂魄被斗篷男子给打碎了。
这天下间已经没有任何一种丹药可以挽回他们的性命,最多半个小时,他们将会彻底的死去。
卢裕生知道此劫难逃,一名武灵六转强者的战斗力足以轻松将剩余的人杀死。
柳明朔身为柳云飞的二儿子,也是非常受人敬仰的,他同柳明宗一样,待人和善平易近人,对待士兵就如同自己的兄弟。
如今柳明宗生死难料,柳明朔如果还是栽在此人手里,在场的大宁武师战士们还有何颜面回到彤城。
“给我让开。”柳明朔忍着疼痛将挡在身前的卢裕生推开,视死如归的眼神看着斗篷男子咬牙切齿道“今天就算是死,也不能让他们得逞!”
“明朔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呀!”卢裕生扶住他劝说道
“彤城一旦失守大宁的江山岌岌可危,哪还有青山可留?”柳明朔脸色铁青,又透着煞白,严声命令道“你带着人赶紧去阻止敌人的攻城器械靠近彤城。”
看着卢裕生左右为难,柳明朔皱着眉头沉声道“快去,没时间了。”
“遵命!”
卢裕生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妥协了,他很明白自己如果带人离开的话,那重伤之中的柳明朔就危险了。
但是做为一名战士,听从将令是他的天职,他们这些人的性命与整个大宁国的安危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情形危急,换作是谁都会选择舍小家保大家。
“将军保重!”卢裕生眼中布满了血丝,柳家对整个大宁国的付出不得不让人肃然起敬,他试问自己没那么高尚,或许被柳明朔的情怀所感染,毅然挑起了这个重担。
卢裕生转身离去,带着十人脱离了此处的战斗奔向那山头的悬崖边,那里有着大量早就准备好的滚木和巨石。
山下那密密麻麻的敌军推着攻城的设备准备进入到了攻击的范围,所有人屏住呼吸,只等那些有城墙那么高的器械靠近。
只要将它们击毁,那么敌军就算兵临城下也只能望洋兴叹。
斗篷男子杀红了眼,剩余的十五人并没有被他吓倒,依然和他厮杀到底。
此处玄天宗的人就只剩下最后六人了,没有经历过如此血腥的战斗,也没有和武灵级别的强者交过手,看着身边的师兄弟们一个个倒下,他们只能含恨继续和对方拼杀,现在就算想逃也是无处可逃,战火已经蔓延,唯有坚持才有一线生机。
斗篷男子一掌朝着一名玄天宗弟子脑门拍去,掌风穿过空气的阻碍震的那空间都抖动了起来,那名弟子瞪大了眼睛,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极快,像是要跳出胸膛一般,脑子里一片混浊,他只知道自己还未成家立业,还未为家里延续香火,心中的不甘在绝望的眼神中停留“要死了吗?”
“土之·盾门~”
说时迟那时快,一块土墙从地下快速升起,刚好挡在了那名玄天宗弟子的身前,绝望的眼神立马挥之而去,死里逃生的喜悦之情不言于表。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阎王要你三更死,谁能留你到五更。
本以为土墙的出现能捡回一条性命,哪里想到斗篷男子面对厚厚的土墙如同虚设,刚猛的掌劲直接将土墙击垮,枯瘦有力的大掌直接击在了他的脑门上,瞬间,这名弟子眼前一黑,这个世界所有的声音和色彩都离他而去,生命之力顷刻间流逝,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被剥夺。
“多事。”斗篷男子凶狠地看向柳明朔说道“本想让你再苟活一下的,既然你一心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吧!”
“我要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摘魂手!”
话音一落,斗篷男子不再猎杀其他人,怒放着杀意奔向柳明朔。
前者已无招架之力,看着逼近中的斗篷男子,眼中所有在乎的人影一页页在翻阅着。
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他那不争气的儿子柳天琦,柳家最后的希望,也是唯一延续在这世上的香火,想起他小时候调皮捣蛋的模样,整天惹是生非,嘴角勾勒出一抹和蔼的微笑。
“天琦,为父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也不是一个称职的儿子,亦不是一个称职的弟弟,你长大以后可千万不要像我这样,柳家的将来就托付在你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