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瑶忽然发现,他的脖子后有一块小小的道纹。
这就是换气运留下来的印记!
印记在这个地方并不隐蔽,沈落瑶以前没看到,只是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而已。
现在看到这一幕,也有些惊讶,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她手中运起灵气,准备对那个印记缓缓入侵,尝试把他脖子上的印记剥离。
可沈落瑶的灵气附着上去并没有效果。
她又想了好几种办法,却根本解决不了那个印记的问题。
“这张帕子好看吗?听说苏杭那边来了好几个双面绣的绣娘,特意让她们给你绣的。”
他对于如何讨女人的欢心,手到擒来。
如果不是沈落瑶早就喜欢上了江时明,指不定还会被他的甜言蜜语洗脑。
“那你还真是有心了。”
别的不说,这张绣帕倒是很精致。
不过她并未伸手接过。
“怎么,你不喜欢吗?”江时炎有点挫败,第一次有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
他有时候都怀疑,沈落瑶究竟是不是一个女子?
但凡是有些虚荣,早就被他拿捏住了。
他们二人不知道的是,拓跋小果以为江时炎会给她准备礼物,在府里坐立不安,就带着阿奴出来了。
她打算过来找找江时炎,远远的看一下他究竟准备了什么?
却没想到,看到江时炎一直在向沈落瑶示好,还送给她自己说的东西。
那幅双面绣,是她在江时炎耳朵边念叨了好久的。
拓跋小果原本以为他没听懂她的暗示,好不容易把自己给哄好,却发现她宝贝到不行的江时炎,居然在沈落瑶面前如此低声下气!
她心中憋着怒火,想着拓跋琰还交代过,让沈落瑶照顾她。
没想到,沈落瑶的照顾就是将她的男人勾过去!
简直是个狐狸精!
她气势汹汹的上了船。
“你不喜欢这东西?你若是不喜欢,就将这东西给我。”她恶狠狠地夺过了帕子。
“公主,你怎么在这?”沈落瑶有些尴尬,没想到居然会遇到拓跋小果。
“我不在这,能在哪儿?本公主倒没想到,你这个女人居然如此不要脸,勾引有妇之夫!可记得你的身份,你现在还是秦王妃!还未和离,就和外男在一起。”
拓跋小果越说越生气。
沈落瑶立刻明白过来,她应该是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误会了,连忙离江时炎远一些。
“你先冷静一下,我不想和你吵。”
拓跋小果听到这话,嘴角挂起冷笑,“你这话说的,像是本公主要和你吵一样,你不看看你干的是什么龌龊事?”
“你最好冷静些,不要说话不过脑子。”沈落瑶难得冷脸了。
拓跋小果气愤不已,扭头看着江时炎,“我从未觉得你如此龌龊不堪!就算你在京郊庄子里养了那些女人,我也觉得没什么,可你知不知道沈落瑶的身份?她没有和离,按理来说还是你皇嫂,你居然打她的主意,真是恶心!”
江时炎嘴皮子动了动,想要反驳,却不知道怎么说。
他刚才做的那些,就是在讨好沈落瑶。
虽然对方没有接受他的心意,但这也是事实,没办法反驳。
拓跋小果原先还想骂沈落瑶,可看着她自觉和江时炎保持距离,便没有继续说。
“江时炎,我对你太失望了!从未想过你居然是如此没有分寸的人。”拓跋小果满脸失望的看着江时炎,心中揪疼。
她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江时炎能如此理所当然的挖他皇兄墙角?
以前江时炎做的事情,再过分她也忍了,但沈落瑶是她在京城中唯一能在一起说得上话的人。
也算是她在中原唯一的朋友,可江时炎那个畜生,居然想对她下手!
拓跋小果现在是两个人都怪,心中对他们二人都有怨。
“我也不想伺候了,回去我们和离吧,这样对双方都好。”
拓跋小果说完,就要离开。
江时炎这下慌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拓跋小果贸然的和他和离。
尤其是现在西域和中原双方关系还算可以。
他不想因为这件事被皇帝责罚,便急匆匆跟上去,“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跟在拓跋小果身后离开。
沈落瑶只觉得事情有些麻烦,她原本以为今日就能将阵法破坏了,可显然不是这样。
恐怕还得多绕几个弯子。
沈落瑶有些烦躁的从船上下来,也打算回去了。
路过东街时,居然发现白术在纠缠郡主。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陈滔天。”郡主冷冷一笑,将人推开。
陈滔天吓了一跳,没想到她已经查到他的身份了。
“谎话连篇!也不知你怎么有脸再出现在我面前?”
群主冷冷嘲讽,喜蓉也悄悄白了他一眼。
她之前就看这个男子不爽,可碍于自家主子的颜面,也只好给他几分好脸色。
“我当初确实不应该骗你,这次过来,便是求原谅的。”陈滔天咬咬牙,放低自己的姿态。
群主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这人嘴里的话,若是她相信了,就白费她之前被骗的那么了惨。
就在她准备说些什么时,沈落瑶远远的看到了陈滔天纠缠郡主的画面,走到了跟前,“你居然还有脸出现?这次又是何意?不会想找次央拿钱给你偿还赌债吧?”
陈滔天就是在赌场里和李少爷认识的。
若不是缺钱,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把主意打到郡主身上。
“我们先回去吧,不用管他了。”
沈落瑶说完,拉着郡主扭头就走。
走了一会儿,忽然有人从暗处出来,将陈滔天带走。
不久,不远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哀嚎声,似乎被人打了。
从那之后,郡主再也没有听过陈滔天的消息。
沈落瑶已经派人将他逐出京城了,他也被她安排的人打了一顿。
两人各自回了家。
郡主回去后,管家迎了上来,“郡主,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
他也不知道是谁送过来的信件,郡主极少收到他人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