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白白便宜了这群特意过来污蔑他的人。
二十两已经很多了,寻常百姓家三两银子就能过上一年。
“将他们带去,让掌柜免单,态度大于一切,既然我们这边有失误,那就该做出赔偿。”
伙计心中更是委屈,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当时都已经走到这一桌旁了,莫名有人伸腿绊他,他才会摔倒在地。
这么做,分明就是落实了他是故意的。
沈落瑶自然也看出了他的委屈,于是又开口:“忙完之后你去找掌柜领一两银子,下次做事小心一些。”
这算是另类的委屈奖。
郡主也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处理事情,分明就是那个伙计做错了,居然还会给伙计银子。
但这始终是沈落瑶的产业,她没资格多开口。
两人去了包厢,吃完东西后二人就回去了。
沈落瑶原本以为事情到这就结束了。
没想到几日之后,这件事又有后续了。
有两个伙计急匆匆的跑到秦王府。
“这是怎么了?酒楼出事了吗?”
有王大贵在,应该不至于出事。
怎么酒楼的伙计反而找到秦王府来了?
“王妃,大事不好,之前免单的那群顾客又来了,现在又要求免单。”
王大贵原本压着他们,不让他们免单。
但那些人却搬出王妃都已经让免单了,王大贵算什么东西?以此作为反驳。
伙计们心中十分的恼怒,其实之前被污蔑的那个伙计,直接提议上门找沈落瑶。
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这次又是以什么样的借口要求免单?”沈落瑶就算再笨,也看出来其中的问题了。
看样子,那群人是打定主意想要白嫖。
居然敢在她的酒楼里吃霸王餐,这群人怕是真的以为她是肥羊,随意乱宰了吧。
“行了,我跟你们过去瞧瞧。”
她倒是要去亲自看看,那些人究竟有多不要脸。
过了那么多日,居然还想故技重施再次占便宜。
真当她没有脾气吗?
沈落瑶抵达现场时,里面又像那日一样,很是闹腾。
和那日不一样的是,现在和那群人对质的人是王大贵。
“肯定是不能给你们免单,若是给你们免单,我们应该要怎么和其他人交代?”王大贵掷地有声的反驳那群人。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死脑筋?当初王妃可是主动免我们的单了,难不成你比王妃还要尊贵?”依旧是那日肥头大耳的那个男人。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比那日还要嚣张。
沈落瑶在旁边默默看了许久,最后才开口,“我那日给你们免单,只不过是想顾全大家的面子,你这又是何意?”
沈落瑶走上前,看着他们桌上的残羹剩饭,眉头一挑。
听出沈落瑶的语气有些不对,原先还在叫嚣的那个男人瞬间闭嘴了。
肥头大耳的男人闭嘴之后,另外一个瘦小男人站了出来,“我们也只是想要免单而已,况且你们酒楼确实做错了。”
他的眼中闪烁着精光。
沈落瑶看到他们这贪婪的模样,皱着眉头开口,“这次又是做什么?王大贵,你给我说说。”
相比起其他人,沈落瑶反倒挺信任他的。
王大贵管理酒楼那么长时间,自然也知道什么情况能免单,什么情况不能。
“他们这次故意绊倒了店里的伙计,羊肉汤泼在了他们衣裳上,这几个人以此做要挟,一定要伙计陪他们衣裳。”
王大贵说到这,犹豫了一会儿,“让他们赔偿四十两。”
这些人身上穿的衣裳看起来也不值四十两,这分明就是故意为难人。
“怎么衣裳这么金贵?居然能值四十两。”
沈落瑶冷冰冰的看着他们,“你们如何证明身上的衣裳值四十两银子?”
“就算我们身上的衣裳不值四十两,那你们伙计犯的错,也应该承担责任。”
沈落瑶知道,他们一直揪着不放,就是打算占便宜。
于是笑眯眯的开口,“其实我并不擅长对付泼皮无赖,但对付你们这些人小菜一碟,恰巧我这里有办法可以证明你们说的真伪,既然一口咬定需要赔偿,那就过来试试吧。”
沈落瑶随手甩出一张黄符,想要吃霸王餐的这几个人控制不住的说真话。
“反正之前也吃过一次霸王餐了,现在在吃一次又何妨?”
“一两的衣裳,讹他个三十两没问题吧?”
其他围观的人听到他们这些不要脸的话,瞬间震怒。
“我还以为他们是真的受了委屈,没想到是故意讹人。”
“这些人究竟是哪里来的?怎么这么讨厌?”
“这下踢到铁板了吧?我就知道他们不对劲。”
……
准备要吃霸王餐的那几个人在其他人的七嘴八舌下,灰溜溜地跑了。
“下次不要再来了,我的酒楼不欢迎你们这样的人。”沈落瑶在他们离开时,还警告了一番。
那几个人听到沈落瑶的话,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这时,朝堂之上。
皇帝给了江时明一支皇城兵权。
“月城的事情你处理极好,这支兵权算是给你的嘉奖。”
江时炎在旁边恨得牙痒痒。
他没想到,江时明居然因祸得福,还能拿到皇城的兵权。
要知道,皇城的这些士兵全都受令于陛下。
陛下主动将兵权交给江时明,这又是何意?难不成是看中了江时明,想让他接班?
皇帝肯定知道,他们在私底下各自结党营私。
江时炎就算再怎么自作聪明,也不会越过了皇帝去。
江时明显然也有些懵。
按理说,皇城的兵权不应该给他这种皇家子弟。
皇帝这个举动,不亚于将他放在火上烤。
“谢陛下。”虽然不明白皇帝是何意,但江时明还是老实接下来了。
“时明,京城外出现了一股流民,之所以将这支队伍交给你,是希望你处理城外的流民。”
江时明有些惊讶,他并不知道城外居然出现了流民。
他自从月城回来后,就老实的待在家中。
偶尔有事情才出门,也不和其他大臣结党营私,自然不知道京城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