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覃宇的话后,二人瞬间沉默。
不多时,黄顺兴拱手对着覃宇大喝道:
“请大人下令出兵!”
杨陵同样如此:
“请大人出兵!”
覃宇:d会好好说话的,吓老子一跳...
腹诽要,覃宇大手一挥:
“开城门!出兵!”
随着覃宇一声令下,骑兵缓缓出城,甲胄士兵紧随其后,画面可谓恢宏之极!
等骑兵到达位置后,覃宇直接大喝道:
“列阵!”
虽然这些骑兵是今日方才上阵,但马背上的这些士兵皆是经过仔细的筛选,皆是可以驭马杀敌之人,在加上来峻岭这么久,日日都有黄顺兴的训练,可以看到,他们的脸上并无胆怯,有的,只是听着号令随时准备进攻的凌冽目光。
“唰”的一声,一众骑兵纷纷挥出手中长枪,枪头对准了欧阳俊峰的百号人手。
欧阳俊峰这边见覃宇似乎想动真格的,立马退到了队伍中,找到那名老者后,他直接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脖领处:
“怎么办!”
“这...少爷...老奴...老奴也拿不准啊!”
“去尼玛的!”
欧阳俊峰一把就将老者推了出去,转头看去,覃宇正死死的盯着自己,一时间,欧阳俊峰瞬间萎了下去。
在见到覃宇手缓缓抬起后,欧阳俊峰当即下令:
“退!撤退!”
覃宇这边刚想喊出冲锋,却不料对面那伙人直接掉头就跑,丝毫不给覃宇他们机会。
“这...”
杨陵看着跑没了影的欧阳俊峰一伙是目瞪口呆。
不过很快他便释然,再怎么说,依那百十来号的人手,若真让那些骑兵上去冲撞一遭,估计就得死个半百。
“再有下次,不必知会我,老黄,你直接带人出兵!”
撂下话后,覃宇便转身准备离开,不过很快他又回过头来叮嘱起他们:
“注意时间。”
说完这才离去。
跑出没多远,欧阳俊峰就带人跑到了林子,将事先藏匿在林子里的带上,一溜烟的就跑没了影。
百十来号人浩浩荡荡的去找人家茬,结果却落得如此下场。
这不,在河边休整的欧阳俊峰突然一把将那老头给抓了起来,双目似要喷火,不过最终还是在其他人的劝阻下,这才将老者给撒开。
老者的脸色也是极其难看,刚想说些什么,不过转头看了眼已经被吓破胆的欧阳俊峰,就选择了闭口不言。
“峻岭城!峻岭城!老子要你好看!”
欧阳俊峰暴躁的咆哮了起来,他就从没吃过这种亏。
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刚刚还在暴跳如雷的欧阳俊峰听到这声音后,如同遭受刺激的小鸡一般,立马将脖子给缩了起来:
“快...快去看看!”
不多时,一个样貌英俊的青年在一众铁骑的拥护下,驱马来到了欧阳俊峰面前:
“大老远就听见了阁下的声音,敢问阁下与这峻岭城,是有纠纷?”
大于铁骑...
欧阳俊峰心中一凛,当即牵强笑道:
“我与同伴正在说那峻岭城勾栏中来了一位舞女,一时激动,倒是叨扰到公子了,真是抱歉。”
“哦?”
英俊青年闻言,盯着欧阳俊峰看了半晌这才点头笑道:
“能得阁下如此挂念,倒是小生的荣幸,回头阁下再去那峻岭城中勾栏处,可报小生名头:林北,届时自有人会好生招待阁下。”
“一定一定!”
目送铁骑大队离去,欧阳俊峰长呼了一口气,这才皱眉道:
“这峻岭城,何时与大于扯上了关系?”
想了半天,欧阳俊峰转头对着一人道:
“回去!通知
他得赶快把这个消息带回族中,因为他父亲曾说,家族可能会对峻岭出手,若峻岭真是跟大于有什么关联,那他们万一对峻岭出手,势必会引来大于的报复。
在距离峻岭五里处,大于的数百铁骑便就地安营扎寨。
而林北在等领头的那名百夫长交代完事务后,这才带着两位百夫长以及几位身着便装的士兵离开了此地。
来到峻岭外城入口,看着那高耸的城墙以及高大的城门,林北转头看向那位百夫长:
“这峻岭城先前可是这般?”
那百夫长同样懵圈,听到林北的声音后这才反应过来:
“回公子,好像先前的城门并不是在这里,估计是那姓覃的有所改动吧?”
听着百夫长的话,林北若有所思,直到听见他说了那句姓覃的之后,他的脸色瞬间变了下来:
“要我说你几次?”
“属下知罪!”
“进城以后,管好你的嘴,要不然,你就别要了。”
说着,林北径直朝着城门走去。
“谭兄,多担待些,毕竟不是小姐。”
另一名百夫长走了过来说了几句话,这才快步跟上了林北。
将领府中。
覃宇见两个丫头都被姚三娘带走后,自己又开始无聊了起来。
该折腾的基本都折腾的差不多了,为主的还是信号塔,不过当时为了救孟悦那丫头成功一次后,覃宇又试了几次,皆是不行,索性又把这个给搁置到了一旁。
最主要的还是,这人一闲下来,就开始想七想八,这不,覃宇又想起了那位勾栏内的舞姬。
NN的,再去一趟!就一趟!
很快,覃宇便换了一身行头,晃晃悠悠的又来到了勾栏这边。
这次进去,他还特地多花了些钱要了个独间。
询问过小厮后,这才得知,那位舞姬的表演还要半个时辰。
闲来无事,钱都花了,也不能白跑一趟不是。
索性覃宇便直接坐在座位喝起了小酒。
看着台上那些舞姬扭动着腰肢,倒也不失为消磨时间的乐趣。
看着看着喝着喝着,一小壶酒很快就见了底,不知怎的,来此后,覃宇只觉喜欢上了这么一口,便唤来小厮再来上一壶酒。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
“进。”
雅间的门被开启后,覃宇头也不回的指着一旁的桌子:
“放那就行了。”
来人一脸错愕,不多时稍后一名小厮来到覃宇的雅间门口看着屋内楞在了原地。
林北笑着从小厮手中接过酒壶,给了小厮银钱后便让他离去。
“咋还不走?喔,钱在这...”
从怀间掏出钱袋子刚准备给小厮酒钱,却在转头看见了林北,覃宇眉头微皱,看向林北问道:
“阁下是?”
“覃先生好!在下林北!曾与您有过一面之缘,不知覃先生可还记得?”
盯着林北看了一会,覃宇重新坐了回去,手拄着座椅扶手在座位上慵懒的坐了起来:
“不记得不记得,出门把门带上。”
见覃宇不想搭理自己,林北倒也不恼,自顾自的给覃宇杯中添酒,而后才走向房间里的另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覃宇瞥了他一眼,也没多说什么,目光继续移向舞台那边。
看着覃宇慢条斯理的喝着酒,一句话也不说,林北便开始观察起覃宇的举动,过了一会才发现,底下台上的那些舞姬虽然舞姿翩翩,可却不无法勾起覃宇的兴趣,想了片刻,这才笑问道:
“覃先生可是为了尧姬而来?”
“尧姬?”
随后,林北介绍起这位尧姬,听着听着,覃宇突然眼睛一亮:
“不喜以真面目示人,跳的时候总要放下一层红纱?”
林北一听,果然如此,这位覃先生竟真是被那位尧姬吸引至此,这倒不枉费自己劳心费力,将那位从京中带来此地:
“不错,尧姬一向如此!”
“你认识她?”
覃宇调整坐姿,让自己坐好,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位比自己帅的小伙。
林北点了点头,笑道:
“尧姬是我从大于京中请来的。”
“请?”
面对覃宇的疑惑,林北解释道:
“覃先生有所不知,此处勾栏,乃是我创办。”
我擦,捧着老板了!
不过,下一秒覃宇就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而看向林北:
“你说你是一个大于国的人,在那待的好好的,跑来这穷乡僻壤的地做什么?”
“先生有所不知,自从当日听闻先生吟诗一首,至今令小生难以忘却,这才冒昧打扰,想着自古文人多雅事,这才来先生地界创办了此处勾栏。”
“为我?”
覃宇眉头一皱,这才反应过来: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天那个闯到客栈后院那个...那个叫啥来着?”
林北站起身来拱手道:
“小生林北。”
“对对对,林北!”
覃宇手一拍,转头叹气道:
“我不跟你说了,那真不是我做的诗,你这人咋这么犟呢?”
林北疑惑道:
“犟?”
“就是轴!固执!懂不!”
“多谢先生指点!”
林北拱手,随即连忙解释道:
“我知先生说过,此诗非先生所做,可小生翻阅诸多记载,又托了许多朋友多处大厅,都未曾得知此诗是何人所做。”
你能找到那就有鬼了!
覃宇腹诽了一句,这时,他的目光忽然被底下的舞台吸引去了目光,见林北还在说话,连忙打断道:
“行了行了,先看,看完再说。”
林北见状,只得苦笑着坐下,与覃宇一同欣赏起尧姬的舞蹈。
不得不说,尧姬的舞蹈却是很是勾人心弦,就连林北都不得不承认,虽说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观看,可还是为她那每个动作勾去目光,她的舞姿灵动飘逸,如晓荷轻舞于水云间,摇曳生姿。柔美而清婉,舞出了一个让人心神飞扬的甜美的梦境。似梦似真,似见非画,香气淋漓。
就在这时,乐声渐急,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红布落下,覃宇拿起酒杯在手上晃悠了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状,林北起身走到了覃宇身边:
“先生若是喜欢,小生可出面,为先生引见尧姬,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见尧姬?”
覃宇看了他一眼,摇头笑了起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才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代我转赠此话便可。”
动点功夫翻个资料库的事,虽然不是自己做的,可谁会知道呢?
林北还沉浸在覃宇随口郎出的那两句之中,等他双眼泛光,转头惊喜的看向覃宇的方向时,这才发现他人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
回府后,覃宇碰见了正在厅内乖乖写字的孟悦,小丫头一见覃宇回来,就飞扑了过来,覃宇一把将其抱起:
“怎么样,乖乖写完了没呀?”
“快啦快啦!还差两张就好啦!”
这时,姚三娘正好抱着蓝灵从厅外走了进来,见覃宇抱着孟悦,便笑道:
“回来啦。”
覃宇刚点头,却不料怀中的丫头突然惊叫道:
“爹你身上好香呀!”
“啊?”
覃宇一愣,随即立即反应了过来,心中暗恼娘嘞,忘了换衣服了!
被丫头这么一喊,姚三娘竟鬼使神差的靠了过来,在覃宇身边嗅了嗅,很快,她也闻到了覃宇身上的味道,一张白嫩的小脸瞬间有些花容失色,不过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
“快下来,你爹那是香囊。”
“哦...”
见小丫头被赶回去重新写字,覃宇一把拉住就准备往外走的姚三娘:
“三娘,我...”
“不。”
姚三娘一怔,低头黯然道:
“不必在意的,三娘心知即可,不必如此。”
说完,她便带着蓝灵往厅外走去。
覃宇呆呆的站在原地,阿西吧,这这这...这算啥事啊?
回过神来后,覃宇突然想起,自己在那独间内也没接触过啥人啊,一小厮更不会说弄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这时,他才咬牙切齿的跺起脚来,一个闪身便没了踪影,重新出现在勾栏入口的他直接喊来了门口的小厮,让他把林北喊来。
好在林北吩咐过,有人寻他时务必通报,小厮想起后连忙躬身道:
“阁下稍等。”
不多时,林北便快步朝着覃宇走来:
“先生寻我...”
话都没说完,覃宇便拉着他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在花苑找到正呆坐在苑中的三娘后,覃宇立马大声喊道:
“三娘!”
闻言,姚三娘一怔,抬起头来发现覃宇身边还跟着个陌生面孔,见状,她立即起身,到覃宇跟前施了个万福,却听覃宇焦急道:
“我刚一直跟这货待在一块,那味道都是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