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功夫,将领府这边就抓了不下十人,而这些人,无一例外,皆被关入了牢中,并且有着重兵把守。
深夜,张浩杰找到了覃宇。
“少爷,那些人的嘴都很硬,撬不出半点东西来。”
覃宇摆了摆手:
“没事没事,也没指望从他们嘴里得到些什么,有人不就够了嘛,慢慢训便是。”
“那,贾富贵那边?”
“走了,我让他走的。”
闻言,张浩杰震惊道:
“您就那么让他走了?他不是...”
“那家伙鬼着呢,下午就找人告诉我,有人逼迫了他,至于逼迫了什么,他没敢说,我说这没他的事就让他走了。”
“这样...行,那少爷,我再去一趟监牢,一有消息我就来通知您。”
见张浩杰要离去,覃宇突然喊住了他:
“老张,监牢那边让老何他们去吧,不行不还有老孟吗,你媳妇不是怀孕了,多回去陪陪她,省的她担心。”
“这...好,我听少爷的。”
送走张浩杰,覃宇来到了姚三娘门前,见屋内还有光亮,便出声道:
“大姐?”
屋内很快便传来一声充满了惊喜的低呼:
“少爷!”
“吱呀”一声房门开启,只见姚三娘紧握着那只覃宇刚给她改良过得镯子,许是太过匆忙的缘故,她竟穿着一身白色的亵衣就跑过来来开门了。
看着她玲珑有致的娇躯,覃宇瞬间脸色涨红了起来,这时姚三娘低头一看“呀”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门关了起来。
屋外,覃宇听到了孟悦那丫头的呢喃声:
“娘你怎么还不睡呀。”
“你快睡,娘马上也睡了,乖!”
不多时房门再度开启,不过姚三娘也已经换上了一身便服,只是她脸上的潮红仍未散去。
“呃,那啥。”
覃宇挠了挠头,率先打破尴尬:
“就过来说下,事情都处理好了,你别担心,早点休息。”
“是...少爷。”
从姚三娘那里回去后,覃宇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以至于到了后面覃宇干脆一头扎进能源水晶的制作当中,一直干到了天亮。
这能源水晶不比那些矛头,只能覃宇自己来弄,毕竟矛头出了差错成为那种会爆裂的废品的话还能另作他用,能源水晶没有覃宇身上服装的支持,他人根本无法做出。
天亮后不久,杨陵便找上了覃宇,说是城中有人前来报案,他们的人在城里消失了。
不多时,覃宇便跟着杨陵找到了那些报案人,根据他们的描述后,覃宇就把他们带到了监牢,等其中一名报案人见自己这边的人被关在牢狱之中,便大声斥责道:
“敢问大人,他是犯了何罪,竟被你们关押至此!”
“何罪?”
覃宇笑着看向那人:
“此人夜闯将领府,然后杀伤我府中侍卫多人,你说,他这是何罪?”
“这...”
那名前来报案之人当场面色惨白,伸手指着那人颤颤巍巍道:
“何兄,你...”
“怎么。”
覃宇歪头朝那人看去:
“你不会想说你对此毫不知情吧?”
将人带出监牢后,覃宇回想起刚刚这家伙所说的话。
据那人交代,这个他口中的何兄,是在半道结识的,因二人相谈甚欢,而后听闻那位何兄说,峻岭城出现了两柄珍宝,因此一同来此,看能否寻得一番机缘,怎料在今早他去寻找那位何兄后发现找不到他人,因为担心出事,所以到处寻起了他,后来没办法,打听后得知,杨陵那里或许能得到帮助后,他便找到了杨陵说明了来意,这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事。
“想来其他那些家伙也跟那家伙一样,都是捏造了身份进的峻岭。”
听着覃宇的话,杨陵思索了片刻,这才问道:
“那大人接下来怎么做?”
“怎么做?”
覃宇挠了挠头,让老子种田老子能拿满分,你让我教你们怎么做,玩呢?不过他还是故作淡定道:
“该做的我都安排好了,接下来就看你跟老张他们了。”
“是!大人!”
回到府中,覃宇突然被跑来的孟悦拉到了客厅边上,只见小丫头鬼头鬼脑的指着厅内正与姚三娘说话的一名男子点指道:
“叔叔,刚刚里面那位叔叔好凶呀,还对着现在娘亲大喊了起来呢!”
“那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呀!说是来找我娘亲的,我之前偷偷跟在娘亲后面去外面看到我娘亲她见到他后,就不让他进来,后面他差点被那些侍卫叔叔打,娘亲出手阻拦,后面他就跟着跑进来了呢!”
这时,原先还在好好交谈的二人突然爆发了一阵争执,只听那位男子突然指着姚三娘破口大骂道:
“贱人!你还敢狡辩!”
孟悦被这人吓的连连后退,直到撞到了覃宇,这才停了下来,覃宇低头间,突然看见小丫头的眼里已经泛起了泪花,这是,闻声赶来的李北歌刚想冲进去,却被覃宇一把拦了下来:
“带悦儿去花苑,这里我来处理。”
话刚说完,覃宇就瞥见里面那厮竟然高抬右手,准备朝正在安抚怀中蓝灵的姚三娘打去,见状,覃宇立马瞬间出现在了客厅内,抬手就将对面男子刚要落下的手给一把抓住。
“你是何人!”
“少爷!”
二人齐齐出声,覃宇转头冲着姚三娘投去一个笑容后,这才转头冷眼看向眼前之人。
“原来你就是她的主子!”
此话一出,覃宇眉头一皱,抓着他的手不自觉的用劲,后者哀嚎出声,却死活睁不开覃宇的手,刚想开口,却突然就被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面门,痛得他是惨叫连连。
覃宇没有理会他的哀嚎,而是转头看向姚三娘:
“他是?”
闻言,姚三娘表情复杂,纠结了好一阵,这才开口道:
“他,他是我父亲在世时为我订下婚事的人。”
“贱人,你还知道老子跟你有婚约在身!”
这时,那人听见姚三娘的话后立马爆起,指着姚三娘就大骂了起来。
“我怎的无这脸面说!”
姚三娘听见这话后,立马大声反驳,只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整个人都颤抖不已,眼泪也是止不住的一个劲往外冒:
“当时城破,我父亲哀求你一家,仅是带上我那年幼的弟弟还有我,你们呢,你们将我父亲财产尽数带走,就把我那残了的父亲给...”
“住口!”
那人不知怎么想的,见丑事被抖落出来,竟然还敢冲着姚三娘大声呵斥。
“你住口!”
覃宇的一声厉斥,这才吓得那人一个哆嗦,不敢再度出声,只是看向姚三娘的眼神充满了怒意,转头深呼了一口气后,覃宇这才对着姚三娘柔声道:
“你想怎么做?”
“让,让他走吧,我不想在看见他。”
将那人赶出将领府后,覃宇将蓝灵还有孟悦都带在了身边,让李北歌跟孟娇去陪在姚三娘身边。
次日。
听着张浩杰说出城中开始有了流言,说是峻岭城城主覃宇喜好他人之妻,夺人妻子,使得有情人终不成眷属。
一听这话,覃宇脸色发黑的看向张浩杰:
“找到是谁传的这事了吗?”
张浩杰苦笑着挠头:
“抓了几个,问都是听来的,少爷你不常说,不能伤及无辜吗,就...”
覃宇叹息了一声:
“这事你这么办没错,不过想也知道是哪个家伙传的这事。”
“是谁!少爷您说,我这就去把他!”
说到这里,张浩杰面露狠色,手在脖子上比了个一划而过的动作。
将昨天在将领府内发生的事说给张浩杰听后,这货立马拍着桌子跳脚:
“这畜生!少爷,您给我一天,不!半天!我去把那畜生抓回来剁碎了喂狗!”
覃宇苦笑着摆了摆手:
“大姐不让我掺和,再看看吧。”
一连几天过去,城内的流言蜚语非但没有减少,反倒愈演愈烈,甚至于演变成了覃宇府中藏有多名女眷,皆是从他人手中夺来。
对于这些覃宇倒是不觉得怎么,可他手底下人并不这么想,就连黄顺兴从张浩杰处得知事情经过后,都赞成将那人抓回来秘密处置。
就在这时,覃宇找到了他们几人,面色沉重道:
“大姐不见了。”
“这...”
今天中午过后,覃宇准备去找姚三娘,准备让她帮忙带孩子的时候,却在整个府中都找不到人,就连孟悦都找她找了许久。
“大人,会不会是姚姐她听闻了城中的流言,自己一个人去找那厮去了?”
此话一出,覃宇面色瞬间变幻。
还真有这种可能。
“不能拖了大人!”
“马上把人散出去找!”
“是!”
“是!”
“是!”
让李北歌看好两个孩子后,覃宇刚跑出将领府,就看到了一位老熟人。
正是当日孟悦失踪,前来给他报信的那名斗笠男。
只见那人就那么站在远处一动不动,发现覃宇走出将领府后,这才微微抬了一下斗笠。
看见对方朝自己招手后,覃宇立马快步朝他跑去,不等对方开口,覃宇朝焦急道:
“你知道?”
斗笠男点了点头,随即宽大的衣服内伸出了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手中抓着一张纸:
“一把宝刀。”
覃宇想也没想的就把纸给抓了过来,打开看后对着斗笠男道:
“回来给你。”
说完便在原地消失不见。
斗笠男对此倒也不恼,而是将手缩回,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出现在城内的一栋民房外后,覃宇就看到了院中的数名大汉,看着他们拔出武器朝自己冲来,覃宇抬手,数道电流射出,这群大汉瞬间倒地不起。
一脚踹开房门后,覃宇就看到了那个当日出现在将领府的那人,这厮见覃宇踹开房门进来,立马将刚脱下的衣物胡乱披在身上:
“你!”
话没说完,覃宇冲上前去,对着这货的面门就是一拳,力度之大,对方直接就被一拳打得晕死了过去。
“嗯...”
这是,一个声音从床的那边传来,覃宇连忙赶了过去,发现姚三娘双目紧闭,面色潮红,伸手一摸她的脸颊发现滚烫无比。
这时,接到覃宇消息的张浩杰他们刚好冲进屋内,见到覃宇后不等出声,便听覃宇焦急道:
“把人都抓回去,老张,老何,跟我回府!”
说完,覃宇便一把抱起姚三娘瞬间消失。
张浩杰对着身后的黄杨二人点了点头,便跟何安一同瞬移到了将领府。
听着覃宇的描述,张浩杰跟何安皆是面面相觑,看这俩货这般模样,覃宇立马焦急道:
“都什么时候了!快说!大姐这是怎么了!”
张浩杰咳嗽了一声后,这才挠头道:
“少爷,姚大姐她,她可能是中毒了...”
“毒...”
覃宇面色一沉:
“怎么解!”
“咳咳...”
张浩杰咳嗽了一声,看了眼何安后,这才想靠近覃宇低声解释,却被焦急的覃宇一把推开:
“你再墨迹!”
“那啥,少爷,姚大姐她,中的应该是春毒,解的话,倒是不难,要...”
听了张浩杰说明该如何解那春毒后,覃宇的脸都皱成了一团:
“如果,如果不按你说的去解,会怎样?”
闻言,何安立马大声喊道:
“万万不可!如果任由其发展下去,万一欲火焚身,后果不堪设想,轻则痴呆,重则...”
看着何安脸上的沉重,覃宇顿时知晓了其中轻重:
“你们走吧,对了,此事...不可声张,事关大姐的清白。”
将房门关上后,听着那边越来越大声的喘息,覃宇叹息了一声,暗道对不住了后,便走了过去。
有道是春雷非不响,只因未逢时。
一夜过后,覃宇突然睁眼,这时,他突然察觉到身边,她的身子突然颤抖了一下,低头看去,她正紧闭双眼,只是微微颤抖的睫毛暴露出,她已经醒了的事实。
“对...”
话没说完,一只玉手就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只是很快那只手就又缩了回去。
“不怪你,都是我,若不是我,少爷您的名声也不会...”
说到这里,她的整个身子都剧烈颤抖了起来,再也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