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站在城南墙上的覃宇,眺望着远处的黑暗。
“少爷,您是说,会有敌人从这边进攻峻岭城?”
身后,张浩杰双手放在眼前探头探脑的张望着,覃宇点了点头:
“感觉,像是被坑了一样。”
闻言,何安歉意道:
“对不起,少爷,要不是我胡乱……”
覃宇一拍何安的肩膀宽慰道:
“不怪你,就是你没捡,说不定我看到了一样会去捡起来看看。”
听覃宇这么一说,何安心里才好受了些。
“现在问题关键是,我们带的粮食虽然还够,就是被困在这里,粮食早晚有吃完的一天,不过好在老张他们没摸过那块牌子,这样。”
……
第二天。
按照覃宇所说,陈老二带着一行人便骑马离开了峻岭城,前往猴头山那边去见孟克立,一是购买物资,二是前往野人村落召集野人过来这边定居。
城北入口外边有着很大一片荒地,若是那些野人肯来这边定居的话,那么粮食方面就能得到解决了。
就是守城人员方面是个大问题。
先前与莲花教一战,手头的狂化教众已经消耗殆尽,否则那些人要是还在的话,守城问题就不大。
还有一点,对于所谓的敌人,覃宇根本不清楚,所以,借着现在能够出城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便叫上何安,二人打开了城南大门便骑马朝着南方疾驰而去。
对于如何知晓还剩多少时间这事倒难是不倒覃宇。
一个时辰,经过昨日从工作服内系统自带的时间模组的对比,就是两个小时,在模组内设定了一个小时后提醒自己后,覃宇二人这才出城。
马背上,二人控制着马匹的速度,边走边看,可一路走来,除了两侧高如墙的山峰以外,路上什么东西都没见着。
又行走了一段距离后,二人突然发现路边有着一座石碑,过去一看,只见石碑上刻着‘峻岭’二字。
以石碑为分界线,黄褐色的道路到石碑这里截然而止,石碑的另一边,是一片黑漆漆的道路,不似之前走来的路,对面的路上有树有草,只是草木的颜色皆是黑色,只不过颜色比之那边的路面要浅上许多。
重新上马后,覃宇刚一拉动缰绳,却发现马匹死活不动弹,一旁的何安同样发现了不对劲,只见他抽动马鞭,那马也只是原地踏步,甚至后退,就是不肯前进。
这时,覃宇突然制止住何安的动作,何安看向覃宇,发现后者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顺着他的目光朝前看去,只见一行十余人的队伍正站在对面看着这边。
他们的衣衫不整,个个皆以兽皮傍身,覃宇更是目光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个只用兽皮遮住下半身的红皮异性。
这时,对面的人率先出声大吼道:
“异族!”
话音刚落,他们便赤足朝二人冲了过来,速度之快,已经不逊色于骏马多少。
“走!”
覃宇猛地一拉缰绳,身下马匹迅速调转,而后踏足狂奔了起来。
跑出去一段距离后,覃宇突然控制马匹停了下来,转头看去,发现那群人正站在边界处,也就是刻有‘峻岭’二字的那个石碑那里疯狂的拍打着什么东西。
“你在这等我。”
“少爷!”
伸手比了个手势,覃宇驱赶马匹靠近了边界处,发现那些赤皮人正疯狂拍打着一面无形的墙壁,可任由他们怎么拍打,却是无法靠近这边半步。
那名身材高大的赤皮异性似乎发现了不对劲,便出声喊停了其余赤皮人。
待到其他人停下手中动作后,那名赤皮异性伸手指着覃宇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覃宇哪里会惯着她,立马回应了一个我好怕怕的动作,而后对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后便驱马离去。
回到峻岭城后,覃宇将所见之事说了出来,当然,只针对城内的男同胞,若是将这些见闻说给姚三娘听,无非就是给对方增添压力罢了,倒不如不说。
听闻覃宇说那些人才像是真正意义上的野人,张浩杰立马说道:
“那我们干嘛不提前做准备,弄点陷阱啥的,等那些红皮子要攻城的时候先损失一批人?”
此话一出,立马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可。
于是,他们这些没被城池视为守城人的自由人便带上了家伙事,出门伐木去了。
无所事事的覃宇则是一个闪身便回到了住所,也就是受封台边上的将领府。
峻岭城内除了那些民房,就属两栋房子最大最豪华,一是这受封台右侧的将领府,二是左侧的副领府,覃宇以及姚三娘等人搬进右边这所房子后,左边的毫无疑问就是何安他们住的了。
值得一提的是,何安受封副领后,同样拥有了覃宇可以在城池内任意移动的能力。
回府后,覃宇敲响了二厢的房门。
府内住房居多,刚好也避免了男女之间的尴尬,又方便姚三娘照看蓝灵。
不久后,一名女死侍前来开启房门。
这名女死侍头戴面具,只因她是莲花教的教众,脸上若是不戴这面具,覃宇怕她会吓着姚三娘她们。
“她们睡着了。”
听到这话后,覃宇就放弃了去抱蓝灵去城里浪的念头了。
昨夜他就听李北歌说,姚三娘母子在房内一直撑到了很晚才睡,说是住这害怕。
也难怪,在这种堪比鬼城的地方,能安心睡着才奇了怪了。
这时,覃宇忽然听到何安传来的消息。
昨日受封后,何安便获得了一块铜制的‘峻岭’令牌,二人尝试过,在峻岭城内,只要心念一动,就可通过令牌来传递消息。
命死侍将房门关好后,覃宇闪身便来到了何安边上。
何安看着突然出现的覃宇心中一凛,苦笑道:
“这神出鬼没的本事,一时半会还真适应不来。”
“挺好玩的不是吗?”
开了个玩笑后,覃宇便开口问道:
“咋了,发现啥了?”
顺着何安指着的一间被打开的房子看去,覃宇看到了一屋子甲胄以及弓、剑之类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