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州思索了一番之后，便收拾了行李，连夜骑车离开了苏城，回平安县。
陆九州南下的沿途，也看到一些东厂的人在抓人。
“李贺，你再这么作下去，江山都要没了！”陆九州低声叹息。
陆九州懒得管这些闲事，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陆九州回到平安县时，已经是第五天。
算来离开平安县，在苏城和去花旗国的时日，也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
两个月的时间，差不多过去了一个季度，也进入了初夏的季节。
南方的初夏，开始有些闷热潮湿。
走在大街上，行人也都换上了薄衫，更有下田耕作的农夫赤着胳膊、扛着锄头向田间走去。
陆九州莫名其妙留恋平安县的这种人间烟火，不想回到那满是辛酸回忆的苏城。
尤其是现在那里更是今时不同往日，充满了危机和算计。
甚至比六部在世时还要凶险、危机四伏。
“陆大人，好久不见，你终于回来了。”
“陆大人，听说你回苏城了，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陆大人，好久没见，你胖了些啊。”
陆九州缓缓行驶在热闹的街道，仔细感受着这里的人间烟火，路边也时不时地有百姓跟他打招呼问好。
随后，陆九州直奔平安县衙。
张小灵正抱着女儿在院子里晒太阳，云裳也抱着他们的儿子在一边逗弄。
“相公，你回来了！”
看到陆九州，张小灵有些激动。
陆九州赶紧上前看了看张小灵，虽然胖了一点，但是容貌却多了些少妇的韵味。
而且因为哺乳的缘故，张小
灵的胸部变得出奇地丰满。
陆九州越看越发地喜爱。
他当众把张小灵搂在怀里亲了又亲，一双咸猪手还在张小灵的身上抓来抓去，毫不避讳。
一旁的云裳看得甚至有些嫉恨。
好歹都是陆九州临幸过的女人，怎么就这么厚此薄彼呢。
可陆九州眼里，云裳也就是个陪床的丫鬟。
况且，陆九州知道云裳是个石女，不可能生育孩子，云裳更不可能母凭子贵。
陆九州也不想多弄一房妾室在家里，等云裳不想再做丫鬟了，便给她一笔安家费随她去。
可女人毕竟是占有欲强的物种，尤其是在男女关系上，这种占有欲更是强烈。
云裳开始动了心思，要怎么样得到陆九州更多的宠爱，还有进一步提升自己在陆家的地位。
云裳看向怀里的小孩，又蓦然明白：母凭子贵真的是有道理的！
陆九州只发现云裳抱着小孩在发呆，却不知道此时她心中有了这么多小九九。
“云裳，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小灵，还有公子和小姐了。
云裳......云裳......在想什么呢，叫了你老半天也没见你有反应。”
陆九州叫唤了云裳几句，她才回过神来。
“哦哦......陆大人，没什么，我在想，你回来了，中午应该准备什么菜。”云裳赶紧解释说到。
陆九州从云裳怀里接过孩子，说：“随便，我又不挑食。
我来带着公子，你去煮饭去。
小灵一定要给她煮点有营养的，下奶。”
陆九州交待了几句，云裳才心事重重地走向厨房。
“云裳怎么了，看着好像有心思的样子？”陆九州问张小灵。
张小灵撇撇嘴说：“可能吃醋了吧，一回来你就只管我们娘三个，没有理会云裳。
虽然她只是个陪房丫鬟，但是我看她对你是有了别的心思的。”
陆九州无奈耸耸肩说：“她要是怀上了我的孩子，我也是一样会给她名分的。”
岂料，陆九州这番话，却被躲在拐角处未走远的云裳听见了。
云裳按着自己的小腹，决定去找孙圣手看一看，为什么自己陪陆九州睡了将近半年，都没有怀上孩子。
作为一个丫鬟，云裳不仅仅是因为迷恋陆九州的身体，也是因为丫鬟的生活跟主人比起来毕竟还是有区别的。
哪怕只是一个妾室，都有比丫鬟高几十倍的月例。
何况陆九州要求柳安儿在分配妻妾们的月例的时候，都是比一般大户人家的标准要高一些。
陆九州不差这点钱，重要的是让这些女人服服帖帖、安安心心跟着自己。
除了是为了让妻妾们安心暖床，更是要她们专心养育子女。
陆九州通常也是在女方怀孕后，才会考虑长久对她们负责的事情。
所以一个丫鬟改变命运的最快方式，便是爬上自家男主人的床，成为他的床上宠儿，并娶进门。
这也是为什么皇帝的后宫之中，妃子们争宠的根本原因。
表面看是许多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
其实根本原因是，妃嫔们的地位头衔是跟每个月的月例紧密挂钩的。
就李贺的三宫六院来说，皇后每个月拿到的俸禄是最高的。
除了这一点最明显的好处，还有就是地位和权势的不一样。
我的地位和权势比你高，就是可以压你一头，甚至欺负你你都奈何不了我。
云裳准备好了几人的午餐后，她也匆匆一起吃了几口，然后就直奔孙圣手的医馆去了。
“云裳，你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正在把药材拿出来晒的小马，见到云裳就问。
两人年龄相仿，倒是挺聊得来。
而且，小马对云裳有点意思，只是云裳看不起他一个医徒罢了。
云裳还有更远大的目标。
“我......你师父在吗？我找他有事。”云裳看着小马说到。
小马给云裳端来一杯水，笑着说：“师父出诊去了，估计还得好一会才回来。
要是小病小痛，我也可以给你看的。”
小马说着，就要去给云裳搭脉。
云裳赶紧收回了手，尴尬说：“还是等孙圣手回来再看吧。”
云裳可不想说自己是想为了怀上陆九州的孩子而来看病的。
再加上她心中有了陆九州，更加排斥被小马这个穷屌丝触碰自己的身体，哪怕小马别无他意。
“你不相信我？那算了，你就等呗。”
小马讨了个没趣，便又转身回去继续收拾药材。
云裳左等右等，等得打瞌睡了，孙圣手才提着药箱慢悠悠地回到医馆。
“云裳，你是来找我看病的？”孙圣手走上前去问到。
云裳瞬间被跟前的说话声惊醒。
“孙大夫，你终于回来了。
对，我来找你看看病。”
云裳迫不及待跟着孙圣手进了里面的会诊室。
孙圣手坐
下，擦了擦手，又打量了一下云裳才说：“坐吧！”
云裳吞吞吐吐地说了自己的情况，最后问：“孙大夫，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别的夫人几个月就怀上了，我和陆大人好了大半年，肚子也是没有动静。
你说，我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孙圣手沉默半晌，云裳看得着急，却又不敢催促。
突然，孙圣手问：“你有月事吗？”
“月事？什么月事？”云裳云里雾里。
云裳很小就是孤儿，被人卖来卖去当丫鬟，最后卖到了陆府，日子才算安生了一些。
“就是你
云裳摇摇头说：“从来没有过。
原来那就是月事，之前见过有女的无缘无故屁股上染了血迹，说是来月事。
我一直没去在意，这个会影响生孩子的吗？”
孙圣手立马便明白了症结所在，又给云裳搭脉，最后才说：
“实话告诉你吧，你是个石女。
石女是没有月事的，更没有办法生孩子。
也就是说，你这辈子都不能怀上孩子，而且这种病没办法治。
因为是先天性的身体缺陷，就像一出生就没有手脚一样，药石都是无法改变的。”
云裳听完，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彻底懵逼了。
而小马，却站外外面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小马的心一下子抽痛起来，很久都没有恢复。
原来自己喜欢的女孩是石女，更重要的是她还跟其它男人好上了。
小马不介意云裳是石女，却很介意云裳喜欢上了其它男人。
还是令小马望之形秽的陆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