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傍晚时分,陆九州才睡意朦胧地掀开帐子,从床上爬起来。
关宝儿也起身穿戴,可刚一下床,立马便双腿发软,瘫坐在地。
她红着脸,抬头看向陆九州,又看了看门外经过的脚步声,忐忑过后便低下了头。
陆九州把她扶了起来,在床边坐下,又捏了捏她婴儿肥的脸蛋说:
“你就先好好休息一下吧,等我从花旗国回来,就挑个日子把你正式娶回家。
你也有一间自己的房间,我们便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你就不用每次都提心吊胆的样子。”
见得到了陆九州的承诺,关宝儿开心得掉下了眼泪。
随后,陆九州又意味深长地说:“不过,这次你表哥跟我一起去花旗国。
他也算是我们的半个媒人婆了,而且他还是你的表哥。
我怎么都得好好巴结他了。”
关宝儿却温柔地替陆九州整理着衣领,并说:“相公,以后我是你的人了,我肯定是站你这一边为主的。
你只要对表哥做得差不多就行了,也不能总是你吃亏不是?”
陆九州看着童颜巨乳的关宝儿,还觉得她温柔懂事,不由得更加地喜爱。
“宝儿,这里有几百两银票,你先收着。
是上次和何文浩打赌赢了后剩下的。
等你正式过门成了我的姨太太,柳儿会每个月固定给你安排一份例银作为零用钱的。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也会交待万管家,不要给你安排太重的活儿。”
关宝儿喜极而泣,直接扑进了陆九州的怀里,一切的
感谢和崇拜尽在不言之中。
陆九州也喜欢这种被人需要,但是又不会过于粘腻的感受。
“相公,我先出去了。
明天去花旗国的行李,需要我帮忙的话,你说一声。”
陆九州点点头,说:“不需要太多东西,我自己能处理。”
多带些钱过去,什么还不能买了!陆九州心想。
关宝儿没有过多纠缠,便出门去了。
陆府的女人和丫鬟管家都知道,除了陆九州的丈母娘东方典跟怼他,敢唠叨他,任何其它人说多了,陆九州都是没什么耐心的。
一个有本事的男人,用得着你来教怎么做事吗?
答案是不用,那就自然不会听你啰嗦。
“万管家!”
关宝儿弱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陆九州循声望去,只见万国兴恰好也在门外。
关宝儿有种偷情被逮住的心虚,正要跑开,却被陆九州叫住。
“宝儿,先别急着走!”
陆九州走到万国兴面前,说到:“青青姐和焕心姐过门的日子不是定了吗?
到时再加一个宝儿过门的名额,三个一起嫁给我陆九州。
算来日子,也是我从花旗国回来之后。
中间这个时段,你就慢慢安排一下过门的事情。
该有的礼数都不能少,我陆九州虽然是多情,但是也会对每一个女人负责任。”
万国兴也只能点头应承下陆九州的交待。
这男主人风花雪月的事情,他一个做管家的不方便太多口。
陆九州利用采阴补阳之法,把千年人参的灵气,全都填入了髓海之中。
当他走出房间的那一刻
,即使身处在大宅院之中,也有种一览众山小即视感,瞬间将宅院外方圆一二里地的情况“尽收眼底”。
“哇塞,挺屌啊,这个麒麟肝带来的目视效果真的是妥妥的!
差不多可以利用麒麟肝,起到千里眼的作用了。
这要是在海上航行,还是有一些好处的。”
次日一早,陆九州便和刘老二一起出发前往苏港港口。
陆九州刚到港口,就见一个熟悉的便装身影站在码头,他的肩后背着一个包袱。
“陆大人,也不等等我!”
此人转身过来说到。
“纪忠,玩什么花样呢!是皇上派你来监视我的吧!”
陆九州很毒舌地拆穿了纪忠的把戏。
“在你心目中,锦衣卫就是起监视作用的?”纪忠幽怨说到。
“赶紧上船验票吧,再晚了就开走了。
错过了今天这一趟船,起码得等半个月后才有船去花旗国了。”刘老二催促两人说到。
三人这才一起上了船。
这艘去花旗国的船,还坐了两三十个船客。
陆九州三人买的都是待遇最高级的船票,类似于陆九州前世的机票中的商务舱。
他们的高级船票,不仅有他们自己独立的卧室,还有包一日三餐和水果。
而其它同行的经济票的乘客,都是挤在一个大通铺内,还得自行带干粮。
“扬帆、起航,即刻出发前往花旗国!”
船长是个黝黑的胖子,叫马皮。
马皮兴许是因为长年跑船,不仅晒得通身黝黑,而且因为饮食严重营养不良,有些虚胖。
陆九州站在船头,看着
海天相接的前方,海风轻轻拂来,心中一阵惬意。
太阳照耀在水面,映衬出波光粼粼。
时而还有海鱼在水面翻腾,露出白肚皮。
今天的起航天气不错,不仅阳光普照,还很顺风。
陆九州坐船的第一天上午,和刘老二、纪忠一起看了一上午的海景。
到了下午,三人都对这滔天的海水景观弄得密集恐惧症了。
三人回到船舱,刘老二拿出一副纸牌,说:“我们来打牌吧!”
陆九州和纪忠都果断加入了打牌的行列。
可半个时辰过去,打牌也开始觉得无聊了。
此时,隔壁的大船舱内,传来一阵骚动声。
“船长,有人犯病了,你赶紧过来看看吧!”
一个瘦高男子冲到甲板处跟马皮说到。
马皮见怪不怪地转身,便晃动着肉颤颤的身体往大船舱挪动。
“我看看先!”
“船长,他好像是羊癫疯发作。”瘦高男子说到。
“嗯!”马皮轻声应了一下,很是冷漠地进了大船舱。
陆九州三人听到动静,都放下了手中的牌,移步来到大船舱入口处做个吃瓜群众。
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躺在铺着破布的地面上,全身正在抽搐,嘴角还在流着白色的泡沫。
有个年纪大些的男子,正在给少年掐人中,却无济于事。
马皮只是看了一眼,便脱下自己那带着老坛酸菜味道的草拖鞋,硬是塞进了少年的嘴里,让他死死咬住。
陆九州站在一旁看着,却隐隐感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陆九州甚至能看到一阵黑气萦绕在少年
的胃部周围。
于是,他调动了一些麒麟肾的储存能量,双目更加直观地“看到”,少年是因为吃了带有毒素的食物,导致的食物中毒的症状罢了。
而马皮却在把他当羊癫疯处理。
不仅马皮以为是羊癫疯,就连大船舱内的其它人也以为他是羊癫疯发作。
“你这样是没用的!”陆九州上前说到。
马皮看了一眼陆九州,上下打量了一下,问:“你是隔壁船舱的客人?
你懂医术?”
陆九州摇摇头说:“我是在隔壁船舱。
我不懂医术,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确实只是食物中毒,并不是羊癫疯发作。”
马皮一听有人质疑他,也是脾气上来了,便一叉腰说:
“我马皮走南闯北,什么怪病没见过。
他就是羊癫疯发作罢了,而且这个人我认识,是我一个村的小孩。
他一直以来都有羊癫疯的病史,现在发作了很正常。
那个,马大,马三他不是有羊癫疯的药吗?
赶紧给他服上。”
先前去叫马皮过来的瘦高男子皱着眉头说:
“我们家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所以才要远渡重洋去谋生。
我们俩兄弟的船票,差不多都掏光了家底,我爹娘都有可能好几天吃不上饭了。
我现在哪里会有羊癫疯的药丸给他吃啊!”
马皮点点头,一副无可奈何又不耐烦的样子,草草地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一阵。
最后,马皮掏出了一个破旧的瓶子,倒出一粒药丸递给马大。
“便宜你们了!买船票还送药!”马皮幽幽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