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让人珍爱的秘诀

“表哥?”聂蓉菲吃惊的看着靳北辰,“你怎么在这里?”

身为谢家的养女,她自然是认识靳北辰的。

“介绍一下……”靳北辰走到钟灵溪身边,抬手环住钟灵溪的腰肢,“我太太,钟灵溪。

所以……”

他盯着聂蓉菲的眼睛问:“你能把你刚刚说的话,再重复一遍吗?”

“什、什么?”聂蓉菲震惊的瞪大眼睛。

她难以置信的看了看钟灵溪,又看向靳北辰:“钟灵溪……是、是你太太?”

靳北辰点头:“对。”

顿了下,他补充:“你该喊她表嫂。”

聂蓉菲震惊到失语。

她只知道钟灵溪嫁人了,但她不知道钟灵溪嫁的人是靳北辰。

听杜雪和谢初言念叨着,钟灵溪已经嫁人了,还生了个孩子,她下意识就觉得,钟灵溪肯定嫁了一个普通人。

一个孤儿,能嫁什么好人家呢?

肯定是个普通人。

她做梦都没想到,钟灵溪竟然嫁给了靳北辰!

这怎么可能呢?

钟灵溪只是一个孤儿。

靳北辰的家世、容貌,甚至在谢初言之上。

钟灵溪连谢初言都配不上,怎么可能嫁给靳北辰?

“不……不可能的……”她喃喃着摇头,拒绝相信这个事实。

靳北辰蹙眉:“事实就摆在你眼前,有什么不可能?”

聂蓉菲瞪大眼睛,猛的看向小元宝:“他、他是你们的儿子?”

小元宝忽闪忽闪乌溜溜的大眼睛,挤到靳北辰和钟灵溪中间,两只小手分别抓住靳北辰和钟灵溪的手,笑眯眯的看着聂蓉菲说:“是的呀!

我叫小元宝,是爸爸和妈妈的儿子!

我爸爸是不是很帅?

我妈妈是不是特别漂亮?”

小元宝长的漂亮可爱,五官轮廓仿佛缩小版的靳北辰,一看就是父子俩。

聂蓉菲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自以为,她可以劝说钟灵溪回到谢初言身边,她才对谢初言说,只要她能劝说钟灵溪回到谢初言身边,谢初言就答应她继续做谢家大小姐。

可现在……

如果钟灵溪真的已经嫁给了靳北辰,钟灵溪凭什么回到谢初言身边?

靳北辰比谢初言出身更好、比谢初言更帅、更有钱,钟灵溪还给靳北辰生了一个儿子。

钟灵溪只要没傻没疯,肯定会安安稳稳做靳北辰的老婆,怎么可能回到谢初言的身边?

可如果钟灵溪不会到谢初言的身边,她就没办法继续做谢家大小姐了。

她会彻底的被谢家扫地出门,以后和谢家再没有任何关系。

她恐慌的心虚气短,浑身冒汗,口不择言:“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吧?

你明明爱的人是初言哥哥,你怎么会嫁给表哥了?

难道……难道你当初脚踩两只船?”

她盯着钟灵溪,嫉妒像是洪水一样倾泻出来。

无论是谢初言还是靳北辰,都是人中龙凤。

只要傍上一个,就足以钟灵溪麻雀变凤凰。

钟灵溪竟然脚踩两只船!

杜雪不让谢初言娶钟灵溪,钟灵溪转身就嫁给了比谢初言更优秀的靳北辰。

她怎么这么有手段?

“我听说,你在什么训练营待过,你们那个所谓的训练营,是专门教女人勾引男人的吧?”嫉妒让聂蓉菲失去了理智,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钟灵溪,“你们的训练营,到底教了你什么狐媚办法,让你把初言哥哥和表哥两个这么优秀的男人都迷住了?”

钟灵溪笑笑,指了指门外:“走廊里有镜子,你要不要出去照一照?”

聂蓉菲愣了下,捂住脸,恼羞成怒,却一时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她脸上有巴掌印。

杜雪打的。

虽然她已经尽力用遮瑕膏遮了,但还是能看出一些。

她以为钟灵溪在嘲笑她脸上的巴掌印,钟灵溪却说:“你出去照一照镜子,就可以看到你现在的嘴脸是多么的丑陋。

你的眼里、脸上,都是嫉妒。

你顶着这样一副嘴脸,不管你说什么,别人都不会信。

因为人家一看就明白了,你因为嫉妒我,便口出恶言污蔑我。”

“你胡说,我没有!”聂蓉菲羞耻的涨红了脸,“你有什么好让我嫉妒的?

我为什么要嫉妒你?”

“因为你离婚了,我却嫁给了靳北辰啊!”钟灵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你和谢初言离婚了。

你离婚了,我却这样幸福。

所以,你嫉妒我!”

“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聂蓉菲努力装出鄙夷的样子,冷笑了一声说,“你一个孤儿,没权没势,无依无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表哥抛弃了,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我是孤儿,你不是吗?”钟灵溪反问她,“我没权没势,无依无靠,你有什么?

谢家吗?

如果谢家真靠得住,谢初言又怎么会和你离婚呢?”

钟灵溪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刀子一样刺入聂蓉菲的心脏。

她呆在了原地,只觉得痛彻心扉。

是啊。

她嘲笑钟灵溪是孤儿,她又何尝不是孤儿?

以前,她有杜雪的疼爱。

可现在,杜雪翻脸不认人。

她什么都没了。

她和钟灵溪一样,也成了孤儿。

她有什么资格嘲笑钟灵溪孤儿的身份?

巨大的悲伤如同潮水一样淹没了她。

如利刃加身一般的痛苦,让她因为嫉妒而丧失的理智回笼。

她收起因为嫉妒产生的尖锐敌对的态度,楚楚可怜的看着钟灵溪问:“你真的不爱初言哥哥了吗?

初言哥哥是你的初恋。

当年,你们是那么的相爱。

即便是现在,初言哥哥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

女人这一辈子,能遇到初言哥哥这样情深意重的好男人,是多么的幸运?

人心易变。

只有初言哥哥那样深爱你的人,才会一辈子对你好。

你……”

“你什么意思?”靳北辰蹙眉打断她的话,“你是在暗示,将来我会辜负我太太吗?

你是在当着我的面,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吗?”

“……”聂蓉菲卡壳了。

她不想得罪靳北辰。

可是,只有钟灵溪回到谢初言身边,她才能重新回到谢家。

而她劝钟灵溪回到谢家,就势必会得罪靳北辰。

她不愿得罪靳北辰,但她别无选择。

她嗫嚅片刻,还是小声说:“钟灵溪和初言哥哥之间,是至死不渝的爱情。

我不忍心他们有情人不能成眷属,才来劝说钟灵溪。

初言哥哥为了钟灵溪割腕自杀了,他真的很爱钟灵溪。

为了成全初言哥哥和钟灵溪,我和初言哥哥离婚了。

我真的很希望,钟灵溪可以回到初言哥哥身边。”

“我不会放溪溪离开!”靳北辰冷冷的看着她说,“溪溪是我的太太、是我儿子的母亲。

你竟然在我眼前,劝说我儿子的母亲离开我,去另一个男人身边,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中了?”

他目光如冷刀,周身泛起凛冽的杀气。

聂蓉菲心惊胆寒,忍不住倒退了几步,瑟瑟发抖:“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吓得眼中泛起泪水,哆嗦着声音说:“我的意思是……钟灵溪爱的人是初言哥哥,你就算把她强留在身边,她也不会幸福……”

“你真可笑!”钟灵溪好笑的摇摇头,“我爱谁不爱谁,难道你比我还清楚?

我再和你说最后一遍。

我不爱谢初言!

四年前就不爱了!

对我来说,谢初言就和路上随处可见的陌生人没什么不同。

我见到他,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当然,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以后我和谢初言不要再见面了。

现在,请你出去。

以后,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钟灵溪指了指门外:“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

你再不走,我就让保安来赶人了!”

“你真的不爱初言哥哥了吗?”聂蓉菲几乎是哀求的看着钟灵溪,“初言哥哥为了你,命都不要了。

你就一点都不感动吗?”

钟灵溪没有说话,取出手机,按了一个快捷键后,将手机放在耳边:“到会客室来一下。”

聂蓉菲急了:“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她怕来不及,语速飞快:“你为什么能迷住初言哥哥和表哥两个这么优秀的男人?

你有什么秘诀吗?

你把秘诀告诉我好不好?

只要你把秘诀告诉我,我以后就再也不来找你了!”

她急切的盯着钟灵溪,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是在发梦,说梦话吗?”钟灵溪无语,“人与人之间交往,无非就是坚守本心,然后真心换真心,再加上一些时运,哪有什么秘诀?”

她能有今天,都是因为她坚守本心。

如果当初,她听了谢初言的话,做了谢初言的地下情人。

那么,今天的钟灵溪,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钟灵溪。

所以,选择很重要。

当然,运气也很重要。

四年前,酒吧那一夜,她放纵了自己一次,算是做错了事。

但她运气好,遇到了靳北辰。

“我不信!”聂蓉菲死死盯着钟灵溪,目光偏执,呼吸急促,“你一个孤儿,能让两个优秀的男人喜欢你,你肯定有什么秘诀!

只要你把你让初言哥哥对你死心塌地的秘诀告诉我,以后我就再也不来找你了。”

“我来告诉你,她有什么秘诀,”靳北辰将钟灵溪拉到她身后,冷冷看着聂蓉菲说,“她的秘诀就是,自强、自立、自爱!

你若盛开,蝴蝶自来。

像她这样自强、自立、自爱又善良的女孩儿,肯定不止我和谢初言喜欢,还有更多人喜欢。

我很幸运,可以娶她为妻。

所以,不是她迷惑我,而是我被她吸引了。”

聂蓉菲直勾勾的盯着靳北辰,喃喃:“自强、自立、自爱……”

自强、自立、自爱。

这六个字,她好像一个都没做到。

所以,她是因为不自强、不自立、不自爱,才落到今天这种境地的吗?

好像……是的。

如果,她自强、自立,有属于她自己的事业,不将她的前程和未来都寄托于谢家,哪怕她被谢家赶出家门,她也不怕。

如果,她足够自爱,当初就不会在明知道谢初言不喜欢她的情况下,还非要嫁给谢初言。

以至于现在,谢初言用自杀的方式和她撇清关系,导致杜雪和她翻脸,将她赶出家门。

是的。

她错了。

她不该做菟丝花,将她的富贵荣辱都寄托于别人身上。

她应该自强、自立,做一个有才华、有能力,不用依附别人,自己也能生活的很好的人。

她悔悟了。

可是现在,还来得及吗?

以前,在谢家时,她如果自立、自强,打拼事业,谢家会给她资金和人脉。

现在,她被赶出谢家了,什么都没了,就算自立、自强,也只能去给人打工,一个月赚万八千块钱。

她再怎么自立、自强又有什么用?

能改变阶层吗?

她悔悟了。

可也晚了。

她错失了靠自己的双手和能力改变出身和阶层的能力。

她站在原地,脸色惨白,失魂落魄,连保安进来都没察觉。

钟灵溪吩咐保安:“请这位女士出去。”

保安走到聂蓉菲身边:“女士,请吧。”

聂蓉菲失魂落魄,置若罔闻。

保安没办法,喊来一位女同事,抓着聂蓉菲的手臂,强硬的将聂蓉菲带出事务所。

聂蓉菲丢了魂儿一样站在事务所门外,许久未动。

直到一阵冷风吹来,她打了一个喷嚏,才仿佛梦游一般,清醒过来。

她原地站着,茫然四顾,只觉得天大地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她想用说服钟灵溪回到谢初言身边,换取她重回谢家的机会。

可钟灵溪已经嫁给了比谢初言更优秀的男人,绝对不可能再回到谢初言的身边了。

她连最后一丝重回谢家的机会都没有了。

以后,她怎么办?

真的要去过没人给零花钱、没人伺候,还要自己打工赚房租、赚生活费的日子吗?

想到暗无天日的未来,她蹲下身,抱头痛哭。

早知道她和谢初言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当初她一定不让杜雪逼着娶她。

她会安安分分的做她的谢家大小姐,做谢初言的妹妹、钟灵溪的小姑子。

如果,当初的她选择了那条路,现在的她,一定不会是现在的下场。

或许,现在的她,还做着娇贵的谢家大小姐,还像从前一样,娇气又幸福。

不像现在……

她后悔了。

很后悔、很后悔。

可是,世上哪有后悔药呢?

小元宝站在事务所门口,好奇的朝外张望。

和靳北辰聊了几句的钟灵溪注意到他:“小元宝,看什么呢?”

小元宝扭回头看她,好奇的问:“妈妈,谢初言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