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色的肌肤上一层薄汗。
在灯光下,像是涂了一层蜜。
肌肉的舒展与收缩间,充满力量的美感。
绸缎一样的乌发散落下来,垂落下来。
有节奏地摇曳着。
她双手揽着他,无比信任又无比熟悉。
熟悉的前奏到前。
她双手捧着他俊美的容颜。
柔白的双手用手背抚过他的脸颊,耳朵。
最终揽着他的肩膀。
将自己完全释放。
酣畅淋漓。
陆砚青低低地喘着。
脑海里一片空白。
眩晕感让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坚实的臂膀抱着她到浴室清理。
她伏在对方的肩膀上。
“不行,今天不行了。”
大狗狗托着她笑出声。
“知道,你明天还要上班。”
他的嗓音还带着一些哑。
有种满足后的松弛。
“不闹你,洗完澡就睡觉。”
大狗狗的动作轻快。
她睡意昏沉。
晚上商会已经花费了太多的精力。
经历刚刚那么一场,她已经没有更多的气力。
伏在他的怀里睡着。
霍毅看着怀中的睡颜,心中无比安宁。
等清理完,抱着她一起躺在床上。
夜风从窗外送进来。
风中带来蔷薇花的香味。
不一会,传来雨水拍打在梧桐叶上的声音。
滴滴答答。
在这样的节奏中,连续多日没办法入睡的他。
抱着怀中的人儿一起陷入黑甜的睡眠。
第二天.
陆砚青到所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提取一份提取物放起来。
今天要去医院看吴雪。
她刚从实验室出来,就见秦华懋迎面走过来。
“我正找你呢,原来你到实验室来了。”
对方脸上带着笑意,看见她的时候,还有几分调侃。
“了不得呀,申城那边一趟回来,项目就到手了,那边打算出多少钱?”
这样的科研项目合作,其中最要紧的除了各自技术的合作。
很关键的一点就是各自的资金合作。
“申城大学那个老师今年刚拿了一个大基金,手里肯定不缺钱。”
秦华懋盘算着。
“之前我们申请的那几个小项目,虽说一波三折最后中了,跟这种大牛的钱还是没法比。”
陆砚青无奈地笑起来。
“怎么,你一大早过来,就是为了找我说这个?”
“那倒也不是,主要是今年的国家基金要开始申请了,你手里的数据有多少?”
她心中默默算了算。
“不是九月份才开始提交申请?”
秦华懋拍拍她:“那也就两个月了,现在肯定要开始写起来了,去年我们的基金被人搅黄了,今年肯定得万无一失。”
她一下想到去年秦华懋申请基金时发生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说起来,之前你父亲还在的时候,一直很看重的那个王承印最后怎么样了?”
陆砚青还有几分好奇:“说起来,从那以后好像就没听过他的名字了。”
秦华懋:“难为你还记得那个浑蛋的名字,之前我父亲出事的时候蹦跶过一段时间,不过没能蹦跶多久,自己作死现在在踩缝纫机。”
“啊。”
陆砚青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说起来,昨天晚上的商会,我看见秦成宇了,他现在管着你们家的生意,怎么也不见你参加参加这样的商会?”
她伸手拉着对方往试验小区走。
刚好今天还要看看实验组的表现。
“我不喜欢那种场合,实话说,要不是我妈,我真想直接把钱存在银行里就不管了。”
秦华懋撇着嘴。
“我不是那块料,我爸在的时候,我还偶尔插手一些我妈不想我爸经手的单子,不过我也就做得马马虎虎。”
她看向对方,秦华懋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
甚至还带着几分随意和调侃。
“华懋,有时候不必让自己活得太辛苦。”
她伸手揽住对方。
这下倒是秦华懋一脸懵的样子看着她。
“你这是怎么了?我感觉我也没说什么呀?”
陆砚青:“你遭受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你自己确实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太让人心疼了。”
“我?我没……”
秦华懋的声音哽咽了。
对方抬手摸了一下脸颊,满是眼泪。
“好奇怪,本来也不委屈的,你这么一说,突然好委屈的样子。”
父亲在世的时候,宁可把生意交给所谓的女婿预备役,也不肯教亲生的女儿经手生意。
父亲去世后,轮到母亲执掌家里的生意。
却好像变得更糟糕。
母亲宁可将生意交给完全的陌生人做家里的生意代理人,也不愿意让女儿成为秦家生意的掌权人。
“我真的很糟糕吧,所以一个两个都不信任我,不愿意把生意交给我。”
说到这个秦华懋将脸埋在她的肩窝里。
湿润的泪水顺着陆砚青的肩膀划进衣服里。
“我似乎也没那么想做生意,可就是不舒服。”
陆砚青抱着对方,一点一点慢慢拍着对方的背。
“权力的拥有与否是一回事,自己想不想要是另一回事。”
她抱着对方,默默等到秦华懋平复情绪。
“你说得对,好像就是这样。”
秦华懋叹了一口气。
“明明大家都说这样对我更好,我也能更轻松,可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陆砚青:“明明是属于你的财产,现在你却好像变成了掌心向上的人,自然不舒服。”
“有时候虽说父母的财产是父母的,随意他们怎么分配,可也不能像你家这样,完全不让你沾手。”
东亚人真的很羞于谈钱。
说起财产,秦华懋明显有回避的意思。
“我也不是念叨我爸妈的财产,毕竟我妈妈现在还好好的。”
陆砚青:“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父母之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你父母不让你沾手这些东西,以后怎么办?”
秦家现在的商业大厦看着还繁盛无比,可一天天没有固定的继承人显然是不行的。
“我再想想吧。”
秦华懋深呼吸了几口,从她的怀里退出来。
情绪平复下来。
“那我们现在继续去看实验组的情况?”
她说着牵着对方继续走。
秦华懋擦擦脸上的泪痕。
“想想还怪丢人的,这个年纪了,居然哭得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