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手臂痛是什么意思

夏凛生立刻兴奋起来:“哎哟好小子,会爬了,哎哟,不错,他怎么爬的呀?”

余穗翻白眼:“你觉得,我能在电话里爬一遍给你看?”

夏凛生声音低落下来:“唉,真可惜,我看不见。”

真可惜,这年头不能视频通话,小汤圆爬行那么美妙的场景夏凛生看不到,是真的不应该啊。

余穗还是能体会夏凛生心情的:“我明天看看能不能拍张照片寄给你吧。”

“唉,行,你看着办吧,我知道你读书也挺忙的。小娥她有听话吧?”

“她挺好的,就是有个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夏凛生声音就有些急:“怎么啦?是不是她给你添麻烦啦?她要是给你惹事你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她!”

余穗在电话这头嘴角勾了勾。

男人就是会哄人。

还怎么收拾呢,都是废话,隔着那么老远,也知道余穗这边缺人,说这些,就是安慰余穗罢了。

但有所态度表示,已经足够。

余穗:“不是,是小娥上学的事,昨天小娥跟我说有这么个教授……”

关于夏小娥怎么认识的蓝清月,余穗又是怎么和蓝清月那边询问的,余穗都一一告诉了夏凛生,最后说:“这个事吧,我基本上已经决定了,还是该给小娥去,怎么说也是她自己有这个天分,人家才愿意给机会,所以我也只是通知你一声,你可别说不同意,毕竟我们之前就说好了,要给她读书的。”

夏凛生:“你这个当大嫂的都同意,我还说啥?就是学这个……好像不是很好,不当吃不当穿的!”

余穗:“学裁缝倒是能当吃当穿,但是可能这辈子就只能是裁缝了,学这个虽然以后只能当播音员,但是积累的知识不一样了,生活的圈子也不一样了,那夏小娥的人生自然不一样了。”

“行吧,你说怎样就怎样。就是孩子怎么办呢?小娥去读书,谁帮你看孩子?”

“我一会儿打给娘,看她能不能提前来,不能的话,我先请钟点工。”

“啥是钟点工?”

“就是按照小时计算的工人,一个小时一块钱。”

“这样啊……那,我汇给你的钱,够吗?”夏凛生问得小心翼翼。

余穗:“你是不是忘了我自己是承包印刷厂的人了?光上次复习资料上赚的钱,都够养到儿子十八岁了,现在又开工了,高校长都说,已经有人预定了很多,你还担心什么呢?”

夏凛生:“那个赚再多,都是你的。可养儿子是我的责任!”

余穗笑了起来:“行,如果不够钱,我会记着账的,而且跟你算利息。”

夏凛生这才没提钱的事儿,但却说了另外的事:“对了,穗啊,我本来正在想该怎么联系你呢,你干妈昨天特意来找我,非叫我告诉你一件事呢。”

“什么事?”

“她说她最近一条手臂一直痛,叫我告诉你,你说她是不是没钱治啊?可我给她钱,她生气。”

余穗在电话这头愣住。

一条手臂痛?

这个应该是和上回提起的,一条手臂红一条手臂白有关吧?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和小汤圆有关。

余穗慎重起来:“她说的时候,表情是啥样的?”

夏凛生一头雾水:“啊?表情?我……没留意啊。”

“那她是很急吗?”

“倒也没有。她总共就说了两句话就走了啊。”

“把原话告诉我。”

夏凛生:“原话就是,你一定要告诉余穗,我左边的手臂很红很痛。没了。她到底什么意思?你们有什么暗号吗?”

眼看着再问不出什么了,余穗也不想夏凛生跟着担心,便说:“哪有什么暗号。她一向感官特别罢了。好了,我知道了。跟邹书记那儿说好了一会儿要打回去的,那我先挂了,有什么话咱们再写信吧。”

“好吧。”

两人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余穗只能暂时放下心里的疑惑,重新拨给老家。

还是邹书记接的电话:“哦,余穗,我已经让人去喊你娘了,但是你知道的,从你家走到这,可不止五分钟。”

余穗笑起来:“我知道,所以多出的时间,就是和书记您说话的。”

邹书记:“哎呀,我们的大状元,你肯跟我说话,我可真是太有面子了!”

“看书记说的这是什么,一直想要谢谢您呢,余程跟我说了,给我爹看病的中医,都是您骑着自行车去载来的,家里那几亩地的翻耕,也是您在组织人帮忙,真的非要谢谢您。”

“这有啥呀,余穗啊,农村有农村的好,大家都是认识几辈子的,相互帮衬都是应该,你爹好多了,能下地走了,你放心吧。”

两人闲聊了好一会儿,孙玉英才赶过来,带着点气喘吁吁:“穗啊,这电话什么的,也太能折腾人了,怎么的,它一叫我,我就得来,真是个祖宗。”

余穗哭笑不得:“娘,是我用的公用电话,怕外头的人等太久,只好喊你快点。咱长话短说,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来首都带孩子呢?”

孙玉英:“你那个干妈不是在吗?别急啊,说真的,我这来了,就得赶人走,我觉得也不地道呐。”

余穗到这份上,也没法再骗孙玉英了,说:“娘,其实,干妈没来。”

“啊?什么意思?”

“就是我没人帮的意思。”

“哎哟,那之前,你都是骗我的?我知道了,你就是怕我担心!唉!就是我这儿……你爹现在倒是能走动了,可还是不利索的,怎么也还得一个月呢。”

“那就再等一个月吧,说好了,一个月以后来吧。”

余穗正想挂掉,孙玉英忽然说:

“你等等,哎,有个事很奇怪啊,你那个便宜婆婆,就李阿芬,她最近时不时地跑到我们家外头来,我一般不理她,但是她有一次在嘟嘟囔囔的说什么,‘害人精,坏女人,都是因为娶了你家的害人精,我现在没钱了’,她啥意思啊?”

余穗:“她就只说说这些?”

“哦,还说什么‘现在钱也没有,人也没有这样’的话。”

“你别管她,大概是我们现在每月不给她钱了,她发神经呢!”

“咦,为什么不给了呢?穗啊,虽说这个女人我实在不想看见,但是做人家的儿子儿媳,你们现在日子也还行,不该一点不帮着家里的,咱农村人,孝道还是要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