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有仇报仇是应该的

见识了一回贱人的行径,余穗越发地睡不着了。

干脆和乌苏坐在下铺,小声地说笑着,等天亮。

六点钟的时候,包厢的照明再次启动,外头天时也比较亮了,左右都有了人声。

余穗招呼乌苏:“走吧,我们还是去餐厅吃早餐好了,这些人哭哭啼啼的,太烦人了。”

确实烦人,那对夫妻中的男人先哭,被打哭的。

男人哭了几声以后,女人开始哭,被气的。

余穗抬头看一眼,男人脸上都是抓痕,女人披头散发的,像个疯子。

真是一对恶心的夫妻。

不敢去问小偷要东西,现在也不敢再招惹余穗,就只好相互欺负。

这种人真是日了狗了。

乌苏大概也不愿意看见这两人,这次没表示异议,却在临走的时候大声说道:“那走吧,反正这里有人,要是我们回来少了什么,不要怪我手里的鞭子不客气!”

说完,乌苏还示威似的抽了一下鞭子。

那哭泣的女人有短暂的住了声。

余穗冲乌苏翘了翘拇指,两人大大咧咧地去餐车吃了一顿。

等回来的时候,包厢里一个人都没有,但是,余穗的铺位上很大很明显的一滩水迹,水都蔓延到了铺位的边上,往下滴水,滴滴答答的。

搞成这样,至少倒了一壶水。

这种情况别说睡了,在侧边坐也是不能的。

余穗向乌苏耸了耸肩:“你说,这是谁干的?”

乌苏翻个白眼:“还能是谁,肯定是那捆箭呗。”

“呵呵,确实,箭就是箭,没有草船还非得犯贱,既然这样,就不能怪我不客气了。干妈,你去外面坐着,要是有人来了,你就咳嗽一声。”

乌苏还挺担心余穗的:“你要干嘛?”

余穗一脸轻松:“不干嘛,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罢了。”

“你怀着孩子呢,别搞,要怎么弄,你叫我来就是了。”

“要不是我怀着孩子,我可能直接和人打起来了,现在不过是也给她被子上搞点东西罢了,你放心,她不敢出声。”

“真的?”

“真的。”

“那我出去?”

“对,你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放风,我没叫你,你别进来。”

“……行吧,有仇报仇是应该的。”乌苏自己不是个太规矩人,就点点头出去了。

余穗把包厢门一关,闪身进了置换空间。

这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买不到,余穗很快就买了两床小尺寸的薄被子,看起来和火车上用的几乎一样,原先铺位上的湿被子拿进来,也当废物处理掉了。

然后余穗重新下单,拿到了一个小瓶子和一些零碎的小东西。

她把小瓶子里的东西倒进一种很薄的米纸里,走到对面的铺位,掀起被子和床单,把所有东西塞在床单

完工。

余穗施施然的开门出去,她朝走廊两头一看,那对贱贱的夫妻,正探头探脑的回来。

那个女人看见余穗,心虚的别开眼。

余穗装作啥事没有,冲乌苏喊一声:“干妈,进来坐吧,我带了棋,我教你下棋。”

乌苏不会下棋,拿着棋子儿看来看去,还喃喃自语。

余穗:“你说的是什么”

乌苏:“那贝语。兵,阿克。”

“我跟你学。阿克。”余穗嘴上这么说着,眼睛余光瞥着进来的那对夫妻。

夫妻俩女前男后地进来,女人脸上带着余怒,一边走一边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小眼睛挤得几乎看不见了。

当她看见余穗和乌苏已经坐在铺位上,她的嘴巴就惊讶地张了张,目光不住地瞟余穗两人的座位

这表情,等于是再次的确定了,给余穗铺位泼水的人就是她。

余穗不动声色,装作完全不在意他们。

那个女人凑到丈夫耳朵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人就低低的“哼”了一下,掀起被子,似乎在检查。

余穗他们坐的这一列车算是比较好的卧铺,有供暖,女人没在自己的床铺上发现什么,就把外头的厚衣服脱了,穿着身上的黑呢裤子就钻进了被窝。

屁股在被子里挪腾几下,找到最合适的位置,女人就舒舒服服地靠在铺位上,又疑惑地往余穗这一边看。

余穗感觉到她的目光,抬起头看着她,一张脸似笑非笑。

女人:“你看我干什么?”

余穗:“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我不过看箭罢了。”

“你!”女人气得又伸手指。

乌苏就马上对着她伸出鞭子。

女人咬了咬唇,别开脸,身体却因为生气而不断地扭动起来。

余穗好笑地看着她的样子,招呼乌苏下棋:“来,你的阿克被我吃了,现在你怎么办,哈哈哈。”

这虽说是早上,但因为昨晚上闹腾成那样,整个包厢的人其实都没睡好,到了十来点钟的时候,大家都有些困倦。

余穗只管钻进自己的被子睡觉,乌苏也在中铺补眠。

对面上铺的男人不知道从哪儿钻回来,也是不声不响地爬到上铺睡了。

包厢静悄悄,大概一点钟的时候,有列车员来提醒:“5号包厢下铺中铺的同志,下一站就是**站了哈,停站时间三分钟,准备好下车,快点哈。”

这年头,上车的时候,列车员会记录你到哪个站,快到站了会来提醒,也算是一项很贴心的服务了。

但是列车员这么一喊,整个包厢的人都醒了。

余穗对面那对夫妻开始急起来。

女的说:“哎哟快起来,下车了下车了,哎哟,躺下去的时候我不过想眯一会儿的,谁知道竟然睡这么死。”

男的说:“昨晚太吵了。”

女人:“可不是,没见过这种事,有的人就是招贼。”

男的:“你少说两句吧啊!真是的!快起来收拾东西,哎,你拖着床单干什么?”

“我怎么拖床单了……哎,这玩意儿怎么黏住我了呢?怎么回事?”

女人刚开始还在指桑骂槐,一会儿马上急了起来。

余穗看过去,只见女人身体是下了铺位,但是铺位上那条蓝白相间的床单死死黏在她的屁股上,像一个长长的尾巴,拖地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