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亮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自行车是我昨天晚上找到的,我正准备今天送到工厂来物归原主,就被你们抓了起来。”
“我不是小偷。”
……
憨憨闻言,拿出一张纸,猛地拍在桌子上。
“余海亮,这是你被抓后,你们院里邻居的证言证词。”
“一共有若干个人共同作证,你昨天中午骑着这辆自行车回到家。”
“把车子放在家里后离开,下午下班后才回家。”
“还有异议吗?”
……
余海亮不甘心的大叫道:“我当然有异议,这是你编造的,我不信,我要看是谁说的。”
憨憨冷笑。
“为了避免你打击报复,证言证词你是别想看了。”
“移交派出所后,如果你还有异议,派出所自然会再去帮你核实一次。”
憨憨说完,余海亮满脸的不服立刻垮下。
……
憨憨看向马六甲。
“马六甲,你对于我们的调查结果,有异议吗?”
马六甲一脸无辜的样子,主动和憨憨套近乎。
“范同志,你看这是演的哪一出呀?”
“我可是丢东西的一方,怎么到头来成了窃贼的帮凶?”
“你们肯定是搞错了。”
一个保卫员把锈迹斑斑的断锁放在桌子上。
憨憨拿起那把断锁,送到马六甲眼前,“这断锁,是你锁车被人剪断的那一把,对吧。”
“对,对,对的。”
“对就好。”
王枢朝后面招招手,“把机器搬过来。”
随着憨憨声音落下,几个人推着一台机器走进人群,后面跟着两个中年。
“钱主任,方组长,这台机器是马六甲的机器吗?”憨憨问道。
两人点点头,“没错。”
憨憨把断锁递给他们,“请钱主任和方组长帮我看看这锁的切口,是不是这台机器切出来的。”
钱主任拿过锁,和方组长走到机器边,操作两分钟,十分诧异的抬起头。
憨憨见状,问道:“钱主任,方组长,有结果了吗?”
两人互相看了看,无奈摇头道:“范保卫员,切口严丝合缝,肯定是这款机器切削出来的无疑。”
“但是否是这台机器切出来的,有待更专业的检测。”
“非常感谢钱主任,方组长的专业指导。”
……
憨憨抬头看向围观的众人,“马六甲锁车的锁是被这种机器切断的,而这台机器最少几百斤重。”
“我想应该没有谁有能耐把它从车间里弄出去,就为了切一个自行车的车锁。”
“所以马六甲,这个锁是你在车间偷偷切断,然后丢在你放自行车的的地方,还有什么要辩解吗?”
“需不需要让派出所做一番更专业的检测?”
……
马六甲脸色惨白,哀求道:“能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改过自新?”
“倒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是被人胁迫威胁的。”
“能不能宽大处理,就看你自己了,只怕你把握不住呀。”
憨憨淡淡的说着,看向余海亮。
……
马六甲立刻喊道:“我坦白,是余海亮指使我这么干的。”
“你确定吗?”
“我确定,我完全确定。”
余海亮破口大骂,“马六甲,你他妈的敢污蔑陷害我,我跟你没完!!”
憨憨面无表情的说道:“马六甲,详细的说说过程。”
“是是是,我现在就说,昨天中午,余海亮找到我,说沙处……”
沙丕枸猛地咳嗽一声,冷冷的看着他。
马六甲猛地一顿,看向沙丕枸。
……
“别把我牵扯进去,你还有机会,把我牵扯进去,你一点机会都没有。”
沙丕枸用眼神警告他。
……
马六甲如梦初醒,急忙改口道:“余海亮找我,把我的车子骑走,然后让我把车锁弄断,报丢失……”
“他为什么让你这么做?”
马六甲哭丧着脸,强撑着狡辩说道:“我,我不知道。”
……
憨憨看向余海亮。
“余海亮,说说为什么要陷害9组,谁指使你的?”
余海亮大叫道:“我没有陷害人,也没人指使我,是马六甲他陷害我。”
“是马六甲中午找我,让我帮他把车子骑走,谁知道他下午就报丢失。”
憨憨闻言笑道:“照你这么说,他马六甲是主犯,你变成了从犯。”
“不,我连从犯都算不上,我的责任,最多是没有及时检举他。”
……
憨憨看向马六甲。
“马六甲,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这么算的话,你就是主谋,他最多算从犯。”
“真可惜,看来你不但没办法争取到宽大处理,还要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