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许家做主的人是这位二小姐。
如意回到房间时,就看到一抹青色身影坐在她惯常坐的位置,手里正拿着她前两日才绣好的荷包。
她眼里满是惊喜,快步走上前去,抿唇道:“哥哥!”
唐九离抬头,惯常淡漠的眼中含着笑意:“这是给我绣的吗?”
说着扬了扬手中的荷包。
如意刚刚见到他只顾着高兴,全然没注意到他在看什么。
此刻脸上巨变,顾不得维持嬷嬷教导的规矩,径直伸手去抢荷包。
她哪里抢得过唐九离,他只需高高举过头顶,如意便丝毫没有办法了。
她呆呆地看着,今日才觉察到他真的好高啊!
看她嘟着嘴,很是沮丧的模样,唐九离忍不住摸摸她头顶,“本就是绣了送我的,为何又不肯给我了?”
如意哪里是不肯给他,不过是怕绣得还不够好,想再好好检查一番。
知道自己硬抢是没办法抢回来的,只好决定换个方式。
她仰着脸看她,软软地道:“其实是因为我想再打个络子配在上面才好看些呢,若是哥哥不急不如先还我,等我打好了再送与你。”
说着还朝他眨眨眼睛。
唐九离将手藏在身后,坐了回去。
他斜着身子看着她的眼睛,嘴角微扬:“当真?”
如意立马竖起三根手指作发誓状:“我发誓绝没有说假话,若是我骗哥哥,让我不得好......”
唐九离修长的手指连忙捂住她的唇,不让她说完。
如意垂眼看着自己唇上覆着的手指,脸颊忍不住地烧起来。
唐九离愣了愣,将手挪开,他将手里的荷包递给她,“那我便等着你打好络子送给我了。”
如意接过来,拿着荷包在手里来回摆弄着。
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哥哥今日怎么有时间过来?”
“今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唐九离站起身,“张子勋这个人睚眦必报,若是让他知道了此事是你所为,只怕是会没完没了,不过既然人都已经换过来了,你就不必操心了,此事就交给我吧。”
如意倒是想到张子勋会不满,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没办法。
到那时候木已成舟,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最多不过是会让许静瑜多吃些苦头,而这个不正是如意所期待的吗?
如意心下感动,哥哥第一时间就是担心他们会针对自己。
“哥哥,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唐九离转身看她,许久才点头道:“嗯,你有自保之力,我才能放心。”
“时辰不早了,我也是恰好路过就来看看你,既然无事那我便走了。”
如意赶忙起身去送他,走到门口时,秋菊刚好准备进来,突然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木盆应声而落。
“哦,对了,清欢的伤这几日已经好多了,你不去看看她?”唐九离看到这个冒失的丫鬟皱了皱眉,转瞬便想起了清欢。
如意点点头,“明日我便去看她。”她答应过清欢,报了仇便去看她。
唐九离微微挑眉,唇边的弧度不由深了些:“那明日我派人来接你。”
如意想说府里有马车的,不用接。
还不等她说出口,眼前的人已经跳上屋顶不见了。
唐九离没有回督公府,径直去了张府。
张英虽说是张子勋的侄儿,到底不是亲生的。
今日他成亲的日子,张府却连大门都不开,只开了侧门让人进出。
唐九离在屋顶上如履平地,他不知哪里是张英的屋子,只好朝着最热闹的院子走过去。
果然,院子内灯火通明,张英正陪着一群宾客喝酒嬉闹。
唐九离趁着没人注意钻进了正房内。
许静瑜正合衣倒在床上,丫鬟们在门外把守着。
唐九离一看,她头上竟还蒙着盖头,看来张英竟是连闹洞房的这一步都省去了。
他轻轻走过去,掀开许静瑜的盖头。
许静瑜满眼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他黑布蒙面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她以为有人要来杀自己的。
唐九离一手捏住她的下颚,塞进去一颗药丸,手微微一使劲她便咽了进去。
“换新娘之事你一力承担,否则,没有解药的话你活不过三个月。”
唐九离说完便离开了,丝毫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许静瑜身子虽然可以动了,手脚却还是有些发软,根本来不及拒绝这一切的发生。
等她回过神来,人都已经走了。
她根本不知此人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吃下的是什么药。
今日她受到的打击实在太多了,比她人生的前十五年加起来还要多。
想到刚刚那个人说的话,许静瑜真的绝望了,本来还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要拉许如意下水。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来,她的命为什么这么苦?
表哥呢?表哥为什么都不来救她?
正当她哭得伤心绝望之际,门从外面被推开。
张英跌跌撞撞走进来,他本就跛脚,不然也不会一直说不上亲事。
看到床上的一抹红色身影,他舔了舔嘴唇。
定亲时,他们曾见过,虽然他这位新婚妻子长得一般,但是看着身段曲线倒也是玲珑有致。
张英边走边脱了身上累赘般的衣服,走到床边。
他本就不胜酒力,今日又被多灌了几杯,眼前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
虽然他意识已经朦胧了,但心里却还是清楚的。
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等他走到床前,身上已经一丝不挂。
他想了想又吹灭了桌上的红烛,这才重新爬上床。
黑暗中摸到一具温热的身体,他两手并用,将床上的人剥了个精光。
“夫...夫人,我们安歇吧。”
他坏笑着伸出手在身旁人的身上抚摸着。
不得不说,虽然这位新夫人长相一般,但皮肤的手感温润细腻,倒是实在不错。
他的一双手使劲揉捏,唇也在黑暗中寻找,找到了那人的唇以后更是欲罢不能。
一只手按住她的头不让她动,然后使劲吸吮着。
许静瑜只觉得嘴里被强硬塞进了一只腥臭不堪的死鱼,又腥又臭,其中还夹杂着酒气。
她越是挣扎,越能勾起对方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