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你又想碰瓷了是不是?

二妞也高兴的一蹦三尺高。

谢子霄很快赢到了一个咸鸭蛋,还拿给了姜柔。

姜柔又将咸鸭蛋送给二妞,二妞脖子上挂着个咸鸭蛋,脸上不知道多骄傲。

很快,谢子霄又赢到了香囊,又给了姜柔。

姜柔望着小小的香囊,脸上却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最后四个人满载而归,大强手里抱着一瓶雄黄酒,高高兴兴地走了。

唯有那小贩愁眉苦脸。

谢子霄走前,又给了那小贩一定银子,那小贩愣了一下:“公子,这……”

“拿着吧,本世子不占人便宜。”

说完,谢子霄转身大步跟上了姜柔的身后。

……

大强跑的最快,已经冲到了人群前面。

等到姜柔拉着二妞紧赶慢赶过去的时候,那小子已经走到了明夜楼前。

明夜楼,之前谢子霄跟她提过,姜娴名下的酒楼。

不过这个时辰,姜娴应该已经不在酒楼中了。

此刻明夜楼前挂满了诗文,吸引来了许多文人。

“对诗文,只有上句,对出下句,对的又多又好的客人,明夜楼免费请吃一桌盛宴。”

管事正说的兴致盎然。

大强不小心撞了上去,被那管事抓个正着。

“你小子不就是前阵子在街上乱窜的小乞丐吗?”

“你又想碰瓷了是不是?上次还没被我打够?”

“我不是,我没有,我真的只是不小心!”大强慌张地想要解释,可周围皆是鄙夷的目光。

大强一下子便回忆起了曾经的屈辱,一双脚犹如灌了铅似的,愣在了原地。

姜柔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大强低着头,脸色涨红,周围人纷纷对其指指点点,一旁的管事还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

姜柔急忙将大强拉到了身后,冷眸注视着那管事:“他只不过是个孩子罢了,你们明夜楼这么大的招牌,要如此对付一个小孩吗?”

那管事的不觉得自己有问题:“他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他就是个小骗子!”

“我没有,我方才真的只是不小心摔倒。”大强一脸期盼地看着姜柔,试图去证明自己的清白。

姜柔轻轻拍了拍大强的头,缓声道:“我相信你。”

说罢,她转头凝目望着那管事,沉声道:“这孩子如今便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自从他被我收留以后,就再没做过任何欺诈之事,请你说话稍微放尊重点。”

管事的看出大强身后有人撑腰,也就没敢再骂

他,而是换了个方式嘲讽:“行啊,就算他改头换面吧,咱们这儿是对诗文的地方,文人墨客的聚集之地,他一个大字不识的人跑来凑什么热闹?”

大强低下头,更显自卑,他的确不识字,许多字也是进到医馆后,跟着红蕊她们学的。

这时,谢子霄默默走到了姜柔身后,看了她一眼,沉声道:“需要帮忙吗?”

姜柔摇了摇头,示意道:“小事而已,世子就当看个热闹!”

说完,姜柔走到前面,一脸正色地看向那人:“他要是能对出上面的诗文怎么说?”

那人鄙夷地瞥了一眼大强,嘲讽道:“他若真能对出来,我改名儿跟他姓!”

“他若能对出来,你要为方才对他说的话,道歉!”姜柔冷声道。

管事先是愣了一下,见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又不好认怂,于是道:“好啊,只要他对出来,我跟他道歉!”

管事的话音落下,姜柔指着面前的那句诗,说道:“就这句吧。”

“饥童饿马扫花喂。”大强心中庆幸,这些字并不陌生,都是他进到雪医馆后刚学的。

“七律,我之前教过你的。双句押韵即可。”姜柔提醒道。

这句诗是与

他从前生活最贴近的,姜柔挑选这句,也是为了让他更能亲身体会诗句中的含义,便于对出下半句。

大强有些紧张,额头很快沁出了汗水。

这是他第一次对诗,从前虽然也听姜柔给他讲解过,但并未深钻。

这时,姜柔在他身旁蹲下来:“别紧张,我知道你可以,就算对的不好也没关系。”

大强忽然灵光一现,随即道:“寒鬓斜钗玉燕飞。”

此句一出,他便见姜柔脸上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

周围也纷纷响起讨论声:“可以啊!这诗对的很工整!”

“这孩子是个有天赋的!”

“管事的,你们明夜楼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就是,这孩子按照约定对出来,你该为你方才说的话向他道歉才是!”

那管事的脸拉的老长,比菜叶还要绿。

可他方才的确是当着众人面前允诺过,现在若是耍赖,那更是没脸。

管事的不情不愿地对大强道:“对不起,这位小兄弟!”

大强皱着的小脸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来。

姜柔转头笑着看向谢子霄:“世子有没有兴趣陪我在明夜楼吃一顿霸王盛宴?”

谢子霄挑了挑眉:“你要头筹?”

姜柔笑了笑:“今日兴致好,试试呗!”

说完,她转头望着诗句:“上句,金鞍白马谁家宿?”

“下句,玉靶角弓珠勒马。”

“上句,春藏锦绣风吹拆。”

“下句,秋草深来战马肥。”

……

姜柔很快将门前挂着的一排排诗句全部对完了,身后传来众人的叫好声。

那管事的也被弄得没了脾气,今晚算是碰上硬茬了,他认了。

“这位姑娘是第一个将咱们店所有诗句都对完的人,按照本店规矩,送上一份免费盛宴,姑娘公子里面请吧!”那管事的一脸心服口服的样子。

姜柔笑着看向谢子霄的方向,却见盛羽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此刻正在谢子霄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谢子霄耳边听着盛羽的话,目光却注视着姜柔,神色中透着几分无奈。

姜柔知道他这是又有要务了。

“必须今日吗,可否改日?”姜柔开口问道。

“可以,姑娘什么时候来都可。”

姜柔点了点头,走出了明夜楼。

“世子可是有要事?”姜柔缓声问道。

谢子霄面色微沉,对姜柔沉声道:“城中有几人饮酒杀了人,被杀之人是我们长宁军的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