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三姐,二姐之前戴的耳环还不知道是不是长姐手里的那一对呢,为了这点事没必要闹成这样。”是姜楠的声音。
红蕊皱着眉,走到姜柔身边:“小姐,二小姐和三小姐好像是为了您吵起来了。”
“四少爷居然还帮着二小姐,真是气死人了。”绿杏愤愤说道。
姜柔眯了眯眼,阿露实在是太冲动了,这么去找姜娴,她当然不可能承认。
姜柔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径直走进了院中:“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吵起来了。”
姜露气红了眼,愤愤道:“长姐,二姐她分明就是偷了你的红珊瑚耳环,却不肯承认。”
“没有证据,三妹就凭空污蔑人,就算是闹到爹爹那儿,娴儿也不怕。”
姜娴如今凭着仙鹤一事名声回来了,姜怀鲁不会再像之前那般轻视她了,再加上还有母亲梁氏为她撑腰,一对红珊瑚耳环罢了,她才不怕。
姜楠连忙道:“长姐,你好好劝劝三姐吧,这件事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二姐不是那样的人。”
姜柔眼眸微动,拉起姜露:“那对耳环可能真是我弄丢了,不怪二妹的!”
“长姐,你
怎么……”姜露有点不理解,可是看到姜柔朝她使眼色,她也就没有说下去。
“都是自家人,不要为这点事吵了。”姜楠走上前来,一副公正的样子,“三姐,长姐都这么说了,你没必要再揪着二姐不放。”
“我……”姜露气愤地瞪了一眼姜楠,“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三姐!你怎么如此不讲理?”姜楠也有些不高兴。
“好了,小事而已,我们回去吧三妹!”姜柔拉着姜露离开了花园子。
姜露一脸不解地看向姜柔:“长姐,你为什么忽然改口?你明明知道是二姐偷了你的耳环!”
“三妹,你信我吗?”姜柔不动声色地拂过衣袂上的花瓣,眼底透着淡淡笑意。
“长姐的话,我自然信。”姜露开口道。
姜柔转头望向姜露,一脸正色道:“那就稍安勿躁,信我,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姜露望着姜柔眼底的坚定,猜测长姐应当是有了自己的计划。
“好,长姐说什么便是什么。”
……
姜柔回到听雪阁,就看见春橘急急忙忙地跑出了院子。
红蕊皱着眉,一脸不解地盯着春橘的背
影,缓声道:“总觉得春橘怪怪的,之前耳环的事发生后,她就一直在躲着我们,好像生怕我们质问她耳环之事。”
“小姐,我们心里都清楚,那对耳环被盗,非她莫属,如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却不能质问她,这也太憋屈了。”绿杏小脸憋的红红的,很是为姜柔感到不甘。
“抓人要有证据,没有证据乱指控,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姜柔看了一眼春橘的方向,漫不经心地坐到了一旁的石凳,眼底藏着一抹锐利的寒光。
……
世安院。
春橘跪在地上,一脸喜色道:“夫人,奴婢找到了大小姐与男人互通情书的证据。”
梁氏原本还在漫不经心地戴着耳环,一听这话,耳环也不戴了,满脸震惊地望向春橘:“姜柔和男人有私情?你确定?”
春橘点了点头,一脸激动道:“奴婢在那锦盒里亲眼见到了姜柔和男人的情书,绝对错不了。”
“老爷向来治家严明,若是让老爷知道姜柔这个死丫头做出这种有损家风的事情,定然不会轻饶了她!”梁氏眼底一片喜色。
“夫人,这次若能成功打压大小姐,春橘是不是
就可以回到夫人身边伺候了。”春橘可不想再在听雪院待下去了。
红蕊和绿杏像是看犯人一般的看着她,大小姐也不把她当成自己人,她在那个听雪院多待一天都是折磨。
“那是自然,若是能打压姜柔,本夫人不仅会将你调回世安院,而且还会重重有赏!”梁氏满脸喜色道。
春橘闻言,内心狂喜:“夫人,事不宜迟,这会儿那书信说不定还在,若再晚些,只怕会被姜柔销毁,咱们得尽快行动才行。”
梁氏立刻唤了嬷嬷前来:“去将老爷叫来,今日休沐,老爷正好在家。”
“我今日定要让这个小贱人插翅难逃。”梁氏双眼像是淬毒的毒蛇。
嬷嬷很快去请姜怀鲁。
姜怀鲁听了这话,也是一脸震惊:“你说什么?姜柔和外男有私情?”
刘嬷嬷点了点头,一脸正色道:“是春橘这丫头发现了小姐和外男的情书,春橘不敢将此事张扬,唯恐坏了尚书府的名声。”
“夫人得知此事,已经朝着听雪阁去了。”刘嬷嬷道。
姜怀鲁眯了眯眼,眼底生出怒意:“姜柔这丫头,平日里温顺听话,背地里竟然干出这种事情来。”
“老夫要亲自去看一看。”话音落下,姜怀鲁立刻站起身,朝着听雪阁走去。
……
姜怀鲁赶到听雪阁的时候,梁氏刚刚到,正命人搜查姜柔的房间。
姜露正好也在,被眼前这场面也吓到了:“母亲,这是发生何事?”
“是啊母亲,这大中午的,母亲带着一帮人来我听雪阁,一来就搜,是不是该给姜柔一个合理的说法?”姜柔坐在石凳上,一点都不着急。
她这镇定的模样,不由得让姜露也跟着放松下来。
“母亲,有话好好说便是,您这是……”姜露不解地皱了皱眉。
梁氏走上前,沉声道:“露儿,你也是未出阁的姑娘,以后可少与你长姐走动,你长姐她与外男互通书信,早与人有了私情,这是在败坏我们尚书府的门楣。”
姜露一听这话,更是不可思议地望向姜柔。
不可能……长姐向来做事谨慎,绝不可能留下这么大的把柄给梁氏。
“长姐,你倒是说句话。”姜露有些担忧地望着姜柔。
自始至终,姜柔没有做任何解释,她只是淡淡望着梁氏:“母亲,空口白牙冤枉人的事,阿柔可不能应,敢问母亲有何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