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卿颜微微皱眉,击鞠比赛是一项危险系数很高的比赛,不光只要本人的技术过人就可以,会不会受伤还要看其他人。
但是皇上都同意了,别人也没有置喙的权利。
陆长乐一看成局了,来了精神,派人请了苏婉宁过来:
“我们光看着有什么意思,来来来,咱们添点彩头,你们可别小气,都拿出身上的好东西下注。”
皇帝面带笑意,任由这些孩子闹去。
陆长乐、大皇子妃与祁江郡世子妃三人,不意外地都投注在陆千业这一队。
许永嘉拔下头上一支蝶戏双花金簪,放进另一个托盘,势在必得道:
“我压六哥他们这队。”
苏婉宁此时神态已不像刚来那阵了,眼睛也消下去不少。
低头取下脖子上的一块和田玉平安扣,放在陆千尘那队的盘中。
许永嘉神色古怪地看她一眼,阴阳怪气道:“苏小姐这注下的也太重了吧,六哥这一队中有苏小姐的兄弟上场吗?”
这次过来,许永嘉也听说了陆千尘庆功宴上苏婉宁献画一事,自是猜到了她对陆千尘的心思。
此时见她居然把贴身的平安扣都拿出来押陆千尘,心里十分不高兴。
苏婉宁还是那副清冷的模样,淡淡回道“臣女只是希望上场的人都能平安
罢了。”
许永嘉冷哼一声,转头又看见岳卿颜把手腕上一串珊瑚手钏放进同一个托盘,又把矛头指了过来。
充满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岳卿颜,问道:
“安国郡主也压六哥?你和六哥不是每次都争的不止不休么?这次怎么支持他了?”
岳卿颜懒懒开口:“只不过是添个彩头玩玩,永嘉郡主管的倒是宽。”
许永嘉不忿,抬眼看见自己母亲带有警告意味的目光,生生把这口气咽了下去,她还不敢在皇上面前放肆。
两个内侍端着托盘,一路收着押注的彩头,最后把满盘的珠宝呈到几位殿下和参赛的公子
们跟前过目。
陆千尘一眼认出了珊瑚手钏,那是去年岳倾川买给妹妹的生辰礼,还是他陪着给挑的。
许承谦小声问了几句拿着托盘的内侍,一把抓起珊瑚手钏,放在指尖把玩:“待会赢下比赛,这手钏就归我了。”
“还没比呢,就知道归你了?”陆千尘夺过手钏放回盘中,示意宫人将盘子端走。
许承谦眯起眼睛,他能明显感觉到陆千尘的敌意。
“好,那咱们就场上见真章。”
盯了陆千尘一眼,转身与陆千禹他们商量战术去了。
“铛!”
随着比赛开始的锣声,大皇子陆千业率先开球,
场上顿时人马齐行,冲着那颗红色的小球追了过去。
马速快,球速更快,只要被击打到,那小球就突然换了方向。
场上的人驾着马左突右击,呼啦啦追着球跑,呼号声与马鸣声不绝于耳。
岳卿颜伸长了脖子寻找陆千尘的身影,可是刚见着一瞬便又因混乱失去踪迹。
她在台上都看不清楚,也不知道在场上的人是怎样准确追上球,又分得清是敌是友的呢?
“咚咚咚”代表进球的小鼓声响起。
“红方进一球——”场上裁判报出。
“许承谦你个笨蛋,球都传你了,也能被你带丢了!”陆千业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