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延平听她这样说,丝毫不在意,“族人确实有这个权利,不过大家都是听族长和长老的,就算让他们决定,也不会同意的。
如果没有这些产业了,族人们心中就没了底,况且现在已经慢慢步上正轨,盈利也是早晚的事。”
岳卿颜略微想了想,开口道:“伯祖父这样说也有道理,族产本来就是为了给族人一个生活的保障,确实不能卖。”
岳延平一怔,随即又笑着点头:“这样就对了。”到底是个孩子,这么几句也就说服了。
岳卿颜继而说道:“现有的这
些庄头和管事没有能力,那就换人吧,反正都是花工钱雇人,咱们总不能拿自己的钱,让他们一年一年的摸索经验。”
“这怎么行?”几个长老不愿意了,“这些人都是庄子上的老人了,而且还是咱们族人,总不能换成外人管理。”
岳卿颜当即拉下脸来,不悦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按你们的意思,我国公府就得掏钱白白养着这些废物?”
“卿颜,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发展壮大家族也是你父亲的意思。”
在他眼中,岳卿颜就是个任性的孩子,什么都
不懂,又继续说道:
“你还小,很多事情或许考虑不到,这样,我即刻写信给阿城,让你爹和你说,你总会相信吧。”
“国公府现在是我在做主,如果因为这些琐事耽误了军中正事,伯祖父可是会被抄家灭门的。”岳卿颜的态度彻底冷淡下来,这也惹怒了岳延平。
“你……我听你祖母说,她已将府上的管家权交给你了,所以才会请你来一起商量此事。你父亲常年征战在外,可是心中一直记挂着家族,只要能扶持家族,从不会因钱财而计较,你这样胡闹岂不是
在践踏他的用心良苦!”
掌管中馈后,岳卿颜对于每隔几个月就要给辛州拨款的事存疑,只是一直未倒出工夫来处理,这次来辛州本也是岳卿颜自己想来看看。
以前岳老太太以她身份贵重为由,不必每年跟随二房返乡,所以她来的次数不多,但这次回来,无论从祖宅的豪华程度还是岳延平一家的穿戴摆设,无一不是精致奢侈的。
以二房一家的性情,怎么会情愿将自己到手的财产分给辛州的岳家人享受,岳卿颜想查查是不是二房有什么把柄被抓在岳延平手中。
调查后才知道当年自己的亲祖母去世后,是岳延平替祖父做主,娶了岳老太太做填房,而岳老太太与岳延平姐弟四人,是表兄妹的关系。
比起国公府,他们到更像是一家人。
岳卿颜也懒得跟他们绕弯子,直接站起身逼视岳延平的双眼,声音像裹了一层风雪。
“首先,管家权不是交给我而是还给我,其次,我父亲记挂的是扶持宗族,而不是心甘情愿地养着一群吸血的蛀虫。”
“你怎么敢这样跟长辈说话!这里是宗族,别用你的郡主架子来压我!”岳延平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