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头看见的就是,发了狂的紫衣人。
地上被他自己拆卸的铁甲全都被他捏的粉碎,而乌鲁已经七窍流血,华琮的双手使不出力。
华琮刚刚大开杀戒的能力,在这个紫衣人的面前竟然能被控制。
“龙龙抱住他们俩!”
“好!”龙龙这一下终于放下心来,因为他也能感觉到武武就在他的身边了!
龙龙此时才真的去解救华琮和乌鲁,一只手抓着一个人,就连龙龙的手上也带了鲜血。
华琮和乌鲁的精神在遭受着莫大的挤压,他们似乎走入了幻境,从未经受的痛苦,还有过去隐藏的脏污,道德的底线,全都在幻境里面给他们重创!
玉灵灵大喝一声,嘴角也流了一点血,体力不支的她开始觉得双腿打颤。
她闭上双目,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安静,四处流淌的候核污水已经停止运作,因为失去了武武这个能力源。
紫衣人疯狂地看着玉灵灵,他直觉玉灵灵会给他带来莫大的惊喜!而原本镶嵌在水柱里面的武武已经完全被他抛之脑后。
一个武武哪比得上面前的这位女子!这位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能够研究得了她身上的秘密……他,势必能做天下共主!
“桀桀桀……花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哥哥很想认识一下你……”他那幽灵般的可恶的话音流淌在房间里,他也完全不畏惧,也不害怕,也不好奇玉灵灵即将发动的攻势是什么。
似乎就是不怕死亡。
他一步一步的脚步声,响彻在空间之内,就像拿着两把死亡镰刀的阎王爷,四个面皮白嫩的男孩和女孩。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钻进他们的耳朵里,敲击着他们跳动的心脏。
他桀桀笑着,脸上的流动的黑色的水脉越发大条,都快要把他的脸都给撑破。
就好像有很多条黑色的蛆虫在他的面皮
“小姑娘……跟我回家吧!”他兴奋地看着一动不动的玉灵灵,他觉得他对她的精神攻击已经有效。
那毕竟是他最大限度的攻击!是他目前所掌握的最高功法的攻击!
“姐姐!”龙龙眼睁睁的看着那条黑色的蛆虫人飞速的靠近,缩短与玲玲姐之间的距离,他的瞳孔里倒影的是一动不动的玉灵灵和满脸奸笑马上得逞的大坏人!
可他的左手和右手完全被沉重的华琮和乌鲁给拖住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脚步十分的沉重,也不知道是不是华琮的能力外泄了,一步一步十分缓慢。
“姐姐!醒醒!”龙龙的极度恐惧的声音,不仅穿透了华琮的脑袋,也穿透了玉灵灵的精神!
下一刻,华琮熬着爆炸了的头,正欲要伸出自己的手的时候,他全身都压力顿失!
乌鲁就像是在水里面刚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湿透,满脸潮红,气喘吁吁。
他们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开大的女人,满心佩服。
“灵灵姐……太……”
太厉害了!
只见玉灵灵就在紫衣人/蛆虫人伸出他自己的五阴白骨爪就到脸前的时候,蓦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那双眼睛大而有神,每一根眼睫毛都向上挺立,水汪汪的眼里,是冷漠的瞳孔,瞳孔里面是无尽的慈悲。
金光一闪,蛆虫人的脸开始哭泣,全身无力,钝软在地,自言自语。
“我在干什么?我不是应该去接我女儿放学的吗?”
“我老婆去哪里了?暴雨她是不是还没接回我爸和我女儿……”
“不对不对,这么大的雨,她一个人出去如何能接得了我女儿跟我爸……”
“我要出去找她……找我老婆,找我爸,找我女儿……我现在是在干什么……”
他脸上的蠕动的黑色的血液开始变缓慢,手指粗大的青筋也开始缩小缩小到原本的毛细血孔的大小,看也看不见那脸下流动的黑色的通道。
他好像不知道之前自己做过什么,然后开始疯疯癫癫的往外面冲,头发乱糟糟的,就好像被雷电炸过一样,那蹒跚的背影,像极了一个迷途的老父亲。
华琮立时看着大家,看到玉灵灵喘着气,连忙跑过去,把她背在身上。
“走!乌鲁,快,去开车!”
乌鲁被这一遭开大弄得心神荡漾,好像就自己最差劲了。
没事,他就爱吃软饭……呸,他喜欢跟强者在一起,嘻嘻!
“好!”
说完,他飞跑出去,把坦克车开了进来。
这一路畅通无阻。
龙龙寸步不离昏迷了的玉灵灵,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哭了。
哭的那叫一个惹人怜。
“龙龙,别哭!哥哥带你出去!”
龙龙哽咽住了,停顿……小子,你也敢做我哥!你毛长齐了没有!
他大翻白眼,坐上车之后,才换下一口气。
其实他也很累了,需要一个时间,需要一个极度安静的地方,好好地歇一歇。
跟来时不一样,回去的时候,绿色生产基地的工作人员,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再也没有了反抗之心。
毕竟留守的负责人都疯癫了,乖巧得就跟末世之前的老父亲一样。
而他们的战斗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真的是不敢再升起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心。
乌鲁一边叽里呱啦的叫着,一边飞速的开着他喜爱的坦克车冲了出去。
“你们这些心肝坏了的人,赶紧离开这里吧!这里就是一个同流合污的地方,你们就不应该在这里!”
“这些人生产的都是核污水的东西,你们难道不知道吗,你们为什么要挣这个昧心的钱!赶紧回去找你们的妻儿吧!外面都乱了,你们知道吗!”
“外面死了很多很多人,你们知道吗!你们不会不知道吧,现在外面全部都杀的杀,死的死啊!”
乌鲁的攻心之语回荡在乱糟糟的到处都是战争痕迹的生产基地的地面上,很快就引起了莫大的骚动。
他们站在门口看着卷起一阵云烟的坦克车,第一次发现原来生产基地之外的场景全都变了,跟他们来时完全不一样,而他们现在,也跟以前的自己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