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警笛声,公安局的车到了。
李宝龙带着人进了院子:“闪开闪开,谁放的火?”
“公安同志,就是他。”大家指着坐在地上的周天旺,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公安同志,他刚才自己都承认了。”
李保龙弯腰看了看周天旺:“又是你小子?上次打媳妇儿,这次直接放火了,你还真是变着花样的想坐牢哈?”
周天旺看到公安,立马蔫了,不敢再嚣张。
李保龙示意后面的两个公安:“带走吧,先回去审审再说。”
又回头问村民:“烧的谁家的东西?回头把损失报一下。”
陈娇点头:“谢谢公安同志,我回头统计好了报给你。”
李保龙看到一直在人群后的周天磊,上下打量着他被烟熏黑的衣服:“你救得火?行啊,老当益壮啊,回头给你申请一下,发给见义勇为的奖状。”
周天磊不耐烦的白他一眼:“滚蛋,这件事证据确凿,危害不小,你们好好审审吧。”
李保龙:“行,放心吧,饶不了这臭小子。”
一听说这边着了火,李保龙也吓了一跳,前几天去县里开会,领导三令五申,农忙季节,力保收成,严防火灾。
他们所里最近的任务重点就是放火防灾。
今天这把火要是真烧起来,他这身衣服就别想穿了,:“臭小子,敢顶风作案,能饶了他才怪。”
李保龙押了周天旺一路开车回了派出所。
围观的村民也都散了,只剩下周天旺他娘的一声声哀嚎。
陈娇今天着实吓坏了,坚持要回大棚,害怕火星复燃,也想去看看损失程度。
张庆祥陪着陈娇去了大棚。
一夜闹腾,程想和周天磊回到家已经时值深夜。
桌子上放着天行写的纸条,说青儿被秀花带回家睡觉去了,厨房有饭菜,让他们自行休息就好。
紧张了一夜,程想坐到沙发上,神情恍惚,常说水火无情,以前只在网络或电视上看到过火灾,和消防员的扑救过程,自己并没有真切的感受过火灾。
那些荧屏上火灾的场面,只会觉得挺危险的,但是当熊熊烈火真的在眼前燃烧的时候,心里是真的慌,那种无法掌控的局面很让人害怕。
而且那火烤在身上是真的疼。
程想不由得抚摸着自己的胳膊。
周天磊端了一杯水过来,看到发呆的程想,坐到她身边:“怎么了?”刚才事出紧急,没来的及看她是不是受伤。
这会儿看到她恍惚的神情,不由的紧张起来,抓起她的手臂检查,,还好,胳膊有些微红,应该是救火时被烤到了,翻开她的手掌,原本粉嫩的手心此时一片通红,甚至手指上都磨破了皮。
周天磊心里一紧,满目疼惜的看着程想:“疼不疼?”
程想点点头:“疼。”
当时情况紧急不觉得,这会儿感觉到火辣辣的疼。
周天磊眉心紧蹙,取了药盒来,拿出药水和纱布,小心的帮她清理。
伤口遇到酒精,程想嘶吸了口凉气:周天磊好疼。”
自己身上的枪伤都能自己嘴里咬着纱布胡乱包扎一下了事的周天磊,此时却急得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才好。
他捧着她的手,轻轻的给她吹着气:“呼呼,呼一下就不疼。”
记忆里好像只对青儿做过这样的事。
程想看着他的样子忍俊不禁:“我又不是小孩子。”
周天磊尽可能的放缓动作,轻柔的给她包好:“你在我眼里比孩子还要疼得紧。”
几个手指被包的像萝卜一样,程想举着两只手在周天磊眼前晃了晃:“请问周同志,我这样要怎么洗澡?”
周天磊失笑的看着她:“我帮你洗。”
不由的程想反对,已经被周天磊抱着进了浴室。
良久,周天磊抱着脸色绯红的程想走出浴室。
昏沉欲睡的程想软软地挂在周天磊的身上。
周天磊把她放到床上,穿好睡衣,把她的头放到自己膝盖上,仔细的帮她擦干头发。
又轻柔的把她放回床上,盖好被子,握着她两只包扎的手,在唇边亲了亲,抚了抚她的头发说:“睡吧。”
程想始终闭着眼睛,听到他的声音,窝进被子里,懒懒的哼唧着说:“周天磊,你欺负人。”
周天磊轻声低笑:“对不起,睡吧。”
深夜,周天磊靠着床头,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程想给他的那张药方,思索着当前的的形势,想起前几天发现的一件蹊跷的情况。
那天中午,周天磊正跟周贺商量下一季度的出货安排。
陈天火急火燎的跑进办公室,神色焦灼的说:“磊哥,围墙外发现一头死猪。”
周天磊皱眉:“怎么回事?”
陈天脸色通红,吞了口水说:“今天带人围着猪场例行消毒,在南墙根底下,发现一头死猪,天气热,都开始腐烂了,我怀疑是染病的猪,让人拉到远处空地上了。”
周天磊匆忙起身:“走,去看看。”
三个人赶到距离猪场一百多米的空地上,工人正围着一头死猪撒石灰。
还没走近,就闻道一阵阵恶臭。
那头猪已经开始腐烂,内脏乌黑,显然是发烧烧坏了内脏,无疑是一头染上瘟疫的死猪。
周天磊看了看,沉声道:“烧了吧。”
陈天安排人把猪焚烧,跟着周天磊围着围墙检查:“磊哥,这指定是有人故意扔过来害咱们得。”
周天磊脸色冷冽,“有人看到过外人过来吗?”
陈天:“我问了,都说没注意。”
周贺拧着眉说:“每天一次消毒,昨天白天没发现,显然是昨天夜里扔过来的。”
周天磊围着院墙转了一圈,四处看了看,发现地上的一排车轮印。
蹲下身子看了看,沉声道:“是汽车的车轮印。”
陈天定睛一看:“还真是,汽车怎么了?”
周贺白他一眼:“你傻呀,开汽车过来,说明不是村里人干的。”
陈天拍拍脑门:“对对对,村里没人有汽车,那会是谁呢?难不成是其它养殖场的人过来陷害咱们?”
周天磊站起来紧缩着眼眉:“咱们县里四家养殖场,十里铺的老谢,胡家庄的老梅。”
周贺思量一番:“他俩应该不会,咱们三家一直都是互为犄角,害了咱们对他们有害无利。”
“那就是.......”周天磊瞳孔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