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成大人怎么指名啊？”
“最近刚加入的关头吧，好像和成大人同乡。”
“是亲戚不成？好羡慕啊，直接跟着大人走了。”
听着周围的讨论，瘦猴神秘兮兮笑说道：“不知道了吧？这周源和成大人的渊源可不简单。”
“想知道？来来来，想听故事的先交五枚银子。”
……
此时周源和成天强已经迈入了教坊司的顶层，脚踩在泛着棕色的木板上。
周源总觉得眼前的画面有些既视感，怎么好像前不久也是类似的画面来着。
“一会你用阵法检查一下，有什么发现和我说。”
成天强和周源之间不用多说，周源点了点头，直接推开了房门。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房间里面除了已经死掉的牛大人之外，竟然还有两个人。
两个女子皆是衣裳半解，香肩裸露，我见犹怜的蜷缩在床榻的一角。
两个人看起来面色苍白，丝毫顾不上雪白的胴体被人看光。
毕竟在她们旁边还躺着一个已经没有了呼吸的死人！
“你们是红柳绿柳？”
周源一开口，两个女人吓得身子一哆嗦，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他。
眼前的男人五官干净帅气，一双眼睛仿佛星辰，眉毛有形挺拔。
恰好推开房门后，窗户外照射进来的一束阳光打在了他的肩头，将脸庞映衬的白皙。
最后看到他身上的官服，两个女人挣扎着想要起身，又看到床上的死人，最后只得跪坐在床上。
她们恭恭敬敬的齐声说道：“妾身红柳（绿柳）参见戒正司大人！”
成天强在一旁无奈翻了个白眼，敢情这两个女的完全没看自己啊。
周源摆摆手，主动走上前将死掉的尸体拨弄到了一边。
这个时代没有指纹和验痕，尸体挪不挪位置不受影响。
“你们为什么待在房间里？”
其中一名下巴略尖，五官更妖艳的女子回答道：“大人，是妈妈责令我们不要乱动，安静的等候在此。”
这老鸨还懂得保护现场，可惜这完全没啥用啊。
周源内心吐槽了一句，对红柳绿柳说道：“你们出去吧，外面楼下侯着。对了，喝点水压压惊，休息一下，就说我说的。”
无论如何，两个青楼女子守着尸体睡一夜，又盯着一早上，多少有些惊吓才是正常。
红柳绿柳两人下了床后感激的看了一眼周源，赶忙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成天强和周源二人，后者立刻熟练的掏出道具准备布阵。
成天强站在一旁再次习惯性的开始分析起来。
“房间里有轻微的打斗痕迹，可是那两个女人看样子毫发无损，要么她们说谎要么失去了意识。”
“死者致命伤是喉咙，喉管被人捣破了一击毙命。不过死者也是一名修士，看样子是武夫。”
成天强还要说话，结果就看到周源激发灵力启动了唤灵阵。
一道虚幻的身影从尸体上竖起，可以看出牛大人的灵一直在躺着休息。
突然受到了什么惊吓，猛地直起身来，似乎在房间里和什么人对了几招。
紧接着就被一道强大的指力硬生生抠破了喉咙，牛大人退后了两步捂住自己的喉咙就直挺挺倒了下去。
唤灵阵结束，周源和成天强对视了一眼，都知道对方基本有了一个判断。
“大人，有什么想法没？”
周源这次大大方方让成天强在这里看，就是想利用他的见多识广提供有用信息。
成天强沉吟道：“武夫，最起码二境，甚至是一境。”
周源暗暗咋舌，这水平的武夫可是强的离谱了，和成天强一个水平。
之前的三境杰阳别看不是周源的对手，那是因为有太多客观因素加成。
真是死斗的话，死的一定是周源。
“牛大人的境界一会得打听一下，还有我要去问问那两个女子。”
周源得到成天强的首肯后就走出了房间，很快走下楼梯找到了惊魂未定的红柳绿柳二女。
“我叫周源，想问你们几个问题。”
二女看到周源后，立刻感觉内心的紧张消散不少。
依旧是妖艳一些的红柳主动开口：“周大人请讲，我们一定知无不言。”
“昨夜你们何时入睡？”
“应该是夜里丑时左右，我们相继睡下了。”
“昨夜可有什么不寻常之处？这么说吧，你们睡得如何？”
红柳这下脸色挂不住了，感觉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冒犯。
不过毕竟是青楼女子，若是这般玩笑话都开不出来，她们也没法做生意。
只不过红柳没想到面相俊秀，对他颇有好感的周源会问这个。
“睡得自然不差，来这里的大人，我们都是要尽力照顾好的。而客人对我们也是倍加呵护，所以……”
“红柳姑娘误会了，我是问你们是否自愿睡去，还是突然昏迷？又是否遇到比如做梦或者困顿的情况？”
周源的话让红柳一愣，随后才明白是自己想多了，眼前这位大人根本关心的不是这个。
一直没有说话的绿柳这时候有些怯生生的开口道：“大人，您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想起昨晚我感到有些迷迷糊糊的，有一阵很强的困意袭来。”
要知道像绿柳她们这种女子，服侍好客人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她们会待客人睡下后才陪着歇息。
但是绿柳却觉得昨天自己其实并没有多么“辛苦”，远不应该直接就睡着才对。
周源点了点头，心里有了一些想法。
红柳绿柳的话让周源有了想法，他又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便结束了问话。
戒正司的搜寻还是很专业的，把教坊司翻了个底朝天，不过基本等同于一无所获。
这是成天强身为四级司员任职主城后的第一个案子，重视程度不言而喻。
“不可能没有任何痕迹，接着给我找，还有挨个盘问她们，把昨天接待的客人也一一描述出来，我要知道多少人昨天在这里。”
成天强丝毫没有在意石慧那略显局促的目光，而是直接让戒正司的人开始盘问所有女子。
周源这时候凑上来对成天强低声说道：“成大人不必这么麻烦，根据死亡时间，我们只需要盘查过夜的客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