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害了柳师兄。”
柳不因闻言很兴奋,“柳师兄?你柳师兄是我的儿子?!他是你师兄,岂不是入道有几十年了,他如今什么修为,修的是什么道,如今又在过着怎样的生活?”
江素的面色暗了下来,声音冷漠又低沉:“他入魔了。现在是一个元婴期的魔修。”
柳不因一愣,随即转头哈哈大笑,:“入魔了好啊,是和我一样自己选择的魔道吗?真不愧是我柳不因的儿子!有魄力!如今他不过百年左右,竟然有了元婴期的实力!当真厉害!”
江素突然拔刀在空中胡乱劈砍,一遍砍一遍怒喊,“可是他原本是剑修啊!”
“他是南域第一大宗十方门剑峰的大师兄!”
“他天生剑骨,是最有可能以剑仙飞升的人!”
刀风飒飒,如同弯月在空中回旋不断。
“他是如同清风明月般脱俗的剑修!他是要一剑斩尽天下宵小的正道仙君柳云清!!”
柳不因已经化为神识状态,如今没了肉身,江素的攻击对他来说如同看杂耍一般。
“原来他叫柳云清……中间这个云字是他拜师后加的吧,那么它应该叫做柳清,啧啧啧,我师弟还是那么会起名字,这名字一听谁能想到这是一个魔修?!”
“这简直就是隐藏身份的好苗子!”
“天生剑骨确实难得,连我自认为天赋异禀,都没有这种天赐的机缘,说明还是我道侣厉害,若是她知道了我们生了个剑修崽子,改成了魔修,怕不是……”
“要爬出来把我杀了哈哈哈哈哈哈”
江素默默停下了手中的刀,既然没有意义,那不如……
“你这魔气是聚集了魔域众多神识的魔气是吧?”江素突然停了杀气,平静的问道。
“是啊,这可是魔域至宝,你这修为水平,用了它直接就可以成为化神。魔修通常不为天道所容,当即就可以渡飞升劫,只要此劫成功,当场踏碎虚空,白日飞升!”
柳不因得意的道,“小丫头我可告诉你,我曾经得到过一本上古之书,其中有言。”
“上界是真正的千百万道交融,魔修自有魔修的地界,也是正规上仙的一种。只要你自己心境好,魔修飞升可比化神修士找机缘容易多了,怎么样?用不用我帮你?”
黑色的魔气团在江素的身边环绕,时不时往她的头顶猛冲,仿佛只要江素一声令下,这魔气团就立刻冲进她的颅骨中灌顶将她变成魔修。
江素突然问到:“你想不想让你儿子成为这个飞升的魔修。”
蠢蠢欲动的魔气团突然停下,他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
江素勾了勾唇,轻快道:“既然你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师兄本就是魔修。而且同为元婴的情况下,他的修为还要高于我,他岂不是比我更有把握飞升?”
“况且,他原本是剑修,心如明镜。我是医修,贪财好色,这么看,他的雷劫会比我轻松些。”
江素笑眯眯的反问道:“不是吗?若是将这个魔气团给他,他恐怕飞升了还会惦记几句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爹。”
柳不因和自己的道侣是因为相爱才会诞下孩子,只不过因为他一心向魔,才会造成悲剧发生。
总而言之,就是他柳不因自己自找的。
他就是欠柳云清!
“可是这里是镇魔寺黑塔,是魔域,魔修是没办法在魔域飞升的,死亡之气笼盖的地方,不被天道承认。”
江素沉默了,果然这个老登就是在坑自己,自己要是在这里头被灌顶,还飞升个嘚。
“不过你确实可以,因为现在黑塔外面都是营救你的人,光我能数的过来的,就有五六批人呢。”
江素怔了怔,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
“你说什么?有人救我?”
“我有这人缘???”
——
“李将军,你带着这批将士不入我阿鲁国的宫中,在这围堵我国的千年古寺,恐怕不太好吧。”
一位阿鲁国的大臣正不解的看着李涯。他身后跟了许多个士兵,手持长兵,随时准备和这次景朝的使臣大干一场,以给景朝一个下马威。
李涯身着一身银色盔甲,手持长枪,红缨随风舞动。
“不好?嗯……确实有些不好。”他低头故作沉思。
阿鲁国的大臣心里存了几分侥幸,他知道这位是景朝的少年将军,沙场上的战神李涯。
虽然国主让他来拱火……但是他也担心自己被这位将军一气之下割掉脑袋。
眼下李涯看起来似乎很好商量,他也放缓了心。
“走!直接进去,目标黑塔。”
李涯一声令下,身后的景朝士兵纷纷往里鱼贯而入。
“这这这,李将军,这恐怕不太好吧。”大臣惊恐的看着他们,手足无措的看向远处的罗汉。
李涯随意扫了他一眼,冷笑道:“别看了,寺庙不拦所有凡人。我等皆可进入。”
“我们走!”
……
“师弟,我们真的不用伪装打扮一下再进来吗,这样直接跑到黑塔
徐砚拔了一只孔雀的毛,充当大扇子挡住自己的脸,手里抱着剑,左顾右盼,再加上一袭黑衣,看上去像个贼。
陈则申冷冷的看着他现在的反应,深深叹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别开了眼。
“你若是害怕,直接去客栈等我,此行本就是我一人所欲为之,与你无关。”
徐砚挠了挠耳朵,漫不经心的道:“什么你的我的,我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江姑娘是好人,我想救她我便来了,我才没想那么多呢!”
陈则申悠悠扇着扇子,举手投足风度翩翩,他绕过一群来礼佛的妇人,无视她们眼中的惊艳,缓缓定在黑塔之下。
“就是那扇门吗……”
……
“沈师兄……”宋婉儿迷蒙的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正被沈云阳背在背上。
“我这是怎么了……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死了一遍。”
宋婉儿喃喃自语道。
沈云阳侧过头,将手随意摸向宋婉儿白皙的额,“没热,不发烧,你该不会是我刚才飞的太快,让你不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