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沈东看着被五十八局的执法者按在地上的任梁柱,他声音冷冷道:“刚刚你在叫嚣威胁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有这样的下场?不过你放心,如果经过五十八局的调查,确定你是一个好官,我想就算是五十八局也不可能拿你怎么样。可如果你做过一些贪赃枉法、谋财害命的事情,那正好可以为民除害。”
任梁柱面如死灰的趴在地上,整张脸上写满了悔恨和慌张。
毕竟老话说得好,只要是一个人,屁股里面就会有屎。
如果五十八局的人铁了心要查他,那他以前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将暴露无遗。
他深知那些事情一旦被查出来,就算枪毙他十回都不够。
他立即泪流满面,苦苦的哀求着沈东:“兄弟,我...我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哪怕是给你当牛做马,你只要放过我,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一步,我发誓...”
沈东一脸轻蔑道:“想要当我的狗,就你这职位,还真不配!”
“我...”
任梁柱急得眼泪都下来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沈东说得似乎是这么一个道理。
毕竟现在看这情况,就连陈泰这位青阳市司长都要对沈东言听计从的,他这区区一个主任在沈东面前,还真的只能算一个屁。
“带走吧,还有他们四个,好好调查一下!”
沈东对着那几名五十八局的执法者道。
那些执法者立即将几人给押了下去,不过至于已经晕死过去的任晓宇,五十八局的人并没有将他带走,而是将他留在医院给接受治疗。
随即,沈东扭头看向陈泰,道:“老陈,情况了解清楚了吗?一定要如实记录,可不能马虎。”
“我办事,你放心。”
陈泰立即笑呵呵的拍着胸脯保证道。
虽说沈东没有一官半职,压根就没有权利去命令陈泰做任何事情。
但架不住沈东能量大,人脉广。
陈泰可是听说过,这上京五十八局总局的李安主任都被沈东给坑过,如今在他管辖的青阳市界内出现这种事情,如果沈东捅到上京去,那足够让他喝一壶的。
更何况他也想要做出一些成绩来,同时也能够巴结沈东,一举两得的事情,他岂能不尽心尽力?
沈东笑着道:“行,好好查,有结果了通知我。哦,对了,这吴明的医疗费、营养费以及精神损失费等等,都要算在任梁柱的头上。”
“好,我回去核算一下,最迟明天中午就能给你答复。”
陈泰并没有逗留,在详细的了解过情况后,他便带着人快速离开。
毕竟他还要急着回去调查任梁柱以及任晓宇那四个同伙,时间紧任务重,他可不敢耽搁。
在陈泰离开后不久,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两名医生率先走出来。
“医生,我儿子的情况怎么样?没事吧?手术还成功吗?”
吴明的父母急忙迎上前去询问情况。
两名医生摘下口罩后,笑着道:“手术很成功,脑部的淤血已经清理干净,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具体的情况还是需要等他清醒后,我们做进一步的检查。”
听见这话,程曦儿四人这才长舒一口气。
不多时,做完手术的吴明被推了出来。
但因为麻药的缘故,他并没有立即苏醒,医生推测应该在晚上能够醒来。
为了以防万一,沈东悄悄的将手搭在吴明的脉搏上,察觉到吴明的脉搏并无异常。
“叔叔阿姨,你们好好照顾吴明,我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尽管联系我...”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沈东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吴明的父母和妻子刚刚只顾着关心吴明,从而冷落了沈东。
如今他们回过神来,才想起来今天可是沈东救了他们一家人的性命,如果不是沈东,他们恐怕早就已经被任晓宇给玩死了。
吴母率先走上前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泪眼婆娑道:“沈东大兄弟,今天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们一家人恐怕就要...”
沈东见状吓坏了,急忙伸手去搀扶:“阿姨,你这是干什么?我可是晚辈,你怎么能跪我呢?你这不是让我折寿吗?快起来...”
程曦儿也急忙上前去搀扶,苦口婆心的规劝着。
吴父赶紧上前表示道:“沈先生,大恩大德,我们吴家人都铭记在心里。”
沈东笑了笑,道:“曦儿是我的好朋友,我听她说你们以前可没少照顾她,我现在也只是替她还你们一点儿恩情而已,你们可不能太言重了,这对于我而言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吴父再三表示道:“沈先生,我们嘴笨,不会说话,但你的这份恩情,我们会时时刻刻铭记在心中。如果以后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们吴家人义不容辞。”
沈东笑呵呵的说:“行,我听曦儿说你家里是开餐厅的,以后我来你家吃饭,你可要记得给我打折。”
吴母则激动的表示道:“沈东大兄弟,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能来我家吃饭,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就算你在我们店里吃一辈子,我们都高兴,怎么敢收你的钱呢?”
随后,几人寒暄了好一阵,沈东这才离开。
这五十八局的办事效率是很快的,不过这也是因为任梁柱的屁股本来就不干净,这一查之下,还真查出来很多东西。
比如这任梁柱利用手中的权利,为两个放高利贷的不法公司充当保护伞,从而收受巨额贿赂。
甚至在那两个不法公司追债时打死了人,任梁柱也帮忙掩盖了下来。
还有任梁柱的小舅子,跟任晓宇简直是一丘之貉,平日里欺男霸女,游手好闲,但名下却有高达二十多套房产,这自然全部都是任梁柱受贿的,但放在自己名下又担心暴露,所以只能放在他小舅子的名下。
而这些都只是皮毛。
任梁柱的心腹司机居然掌管着五家酒吧,这些酒吧全部在经营灰色产业,里面大部分陪酒女都是因为欠下那两家高利贷公司的贷款无力偿还,被逼无奈走上这条路的。
可以说这任梁柱手底下的灰色产业简直是形成了一个闭环,这些产业在互相提供资源。
同时,陈泰亲自带人去搜查任梁柱小舅子旗下的房产,居然从那些房子里面搜查出不少金条和古董名画,金额高达数千万。
哪怕现在仅仅只是查出这些,也足够让任梁柱牢底坐穿。
此时,医院内!
做完手术的任晓宇悠悠的醒来,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因为打了麻药的缘故,他头脑还不是特别的清醒,张着那干裂的嘴唇不断的喊着:“水,我要喝水,快给我端水来...”
然而,他喊了好半晌,却始终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恢复,身上的麻药劲儿已经过去,浑身的酸痛肿胀,就好像是被人给打了一顿。
不!
准确的说,他就是被人给打了一顿。
不过这任梁柱虽然下手很狠,但却很有分寸,只是让任晓宇断了几根骨头外加一些皮外伤而已,情况绝对不像吴明那般危急。
他艰难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意识逐渐恢复后,他这才看见自己的一只手和两条腿都打着厚厚的石膏。
“爸,你为什么这么狠?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你难道就不怕把我给活活打死吗?”
任晓宇紧紧的捏着拳头,眼中好似有怒火在燃烧。
直到现在,他都还没弄清楚事情的严重性,毕竟他并不知道五十八局的存在,还以为陈泰只是他父亲那个部门的人。
他心中生气归生气,但已经是口渴难耐,立即对着门口嚷嚷道:“人呢?都死哪儿去了?老子要喝水,给老子端水来?”
嘎吱!
病房的门被暴力推开,两名虎背熊腰的壮汉走进来,不耐烦的嚷道:“你瞎叫唤什么?想喝水自己不会去倒?你命令谁呢?”
任晓宇被这两名膀大腰圆的壮汉吓得够呛。
但随即他转念一想,自己父亲可是警司高高在上的主任,手握重权,这两个人应该只是普通的警司底层人员而已,肯定是他爸安排来照顾他的。
想到此处,这也让他的内心充满底气,立即怒红着眼对那两人吼道:“你们眼瞎吗?没看见老子的手和脚都打着石膏?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还不赶紧去给老子倒水,信不信我马上让我爸开除你们。”
“哟,臭小子,还挺狂妄的,敢当我的老子?如果不是看你半死不活的,我非要把你身上的零件给卸下来不可。”
其中一名壮汉撸起袖子,一脸的凶神恶煞。
这可把从小就优越感十足的任晓宇给气得够呛,怒骂道:“两个狗东西,你们叫什么名字?信不信老子让你们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啪!
他嚣张的话还没说完,那名撸起袖子的壮汉抬手一耳瓜子抽在他的身上,并朝着他吐了一口唾沫:“小子,别瞎叫唤,正以为老子不敢收拾你?记住你现在的身份,你是嫌疑犯,我们是负责看押你的工作人员。我们只会保证你还活着,至于其他的,哼...你如果再敢嚣张,老子把你的舌头给揪下来...”
任晓宇满脸不可置信的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从小娇生惯养的他哪儿受过这样的屈服,简直是快要疯掉了,浑身气得发抖:“你们两个狗杂碎,我一定会让我爸弄死你们,一定会...”
“你爸?”
另一名壮汉走上前,冷笑道:“你爸现在自身都难保,他还有精力顾得了你吗?实话告诉你,你爸已经被我们给抓捕了,而且已经搜查出他收受贿赂、逼良为娼,为不法势力充当保护伞的证据,就凭这些证据,足以枪毙他十次。”
嗡!
听见这话,任晓宇的脑袋险些快要炸开。
因为他父亲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的。
所以此刻,他几乎都没有丝毫的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
看着任晓宇那副嚣张气焰全无,宛如丢了魂儿的模样,那两名壮汉相视一笑,随即冷嘲热讽道:“任少爷,你就老老实实的待着吧,你犯的不法之事也不少,我们已经掌握足够的证据,至少让你牢底坐穿。”
任晓宇顿时感觉自己好似从天堂直接掉入谷底深渊之中,那种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寒意正在快速侵蚀他的内心,好似要将他给彻底冰封住。
此时,他的脑海中除了害怕就是害怕。
直到现在他都还不敢想象,自己在今天上午之前还是一个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可到了晚上,自己就沦为了阶下囚,甚至下半辈子都不会得到自由。
眼泪不争气的从他的眼角淌了下来。
不过这是悔恨的眼泪还是害怕的眼泪,估计也就只有他本人才知道了。
...
“什么?你要来青阳市住上一阵?什么时候回来?我们提前去机场接你!”
晚上,沈东正陪着林嫣然和宋凌凌看着无聊的肥皂剧时,茉莉突然给他打来电话。
手机对面的茉莉道:“我们马上就要上飞机了,应该明天一大早就能到。怎么?听你的口气,似乎并不想我?”
“哪儿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沈东急忙笑着道。
这时,与茉莉感情颇深的林嫣然迫不及待的抢走手机,道:“茉莉,你要回来啦?你想要吃什么,明天我让沈东去准备。正好上午我没什么事儿,中午我给你接风洗尘吧。”
这茉莉和林嫣然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茉莉曾经在暴乱之地掌管沈东的所有产业,具备卓越的商业天赋,与林嫣然这位事业女强人自然是有着共同的话题,这感情值也是蹭蹭的往上涨。
“嫣然姐,你有没有想我?我可想你了,我听沈东哥哥说你传承了白羽门老祖白飘飘的功力,是不是真的?那等我回来,我可要好好的跟你过过招...”
“行,只是到时候我怕伤着你。”
“你可不要小看我,如今说不一定就算是沈东哥哥也不是我的对手。”
“那啥,你信不信,现在我打沈东,就跟妈妈打儿子一样轻松。”
“切,你吹牛!”
...
听见两个女孩的谈话,沈东满脑袋的黑线,心说林嫣然,你这样的比喻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