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刚到了余府门口,就见到余娴正乘坐马车,想是要出去一样。
墨梅一眼就看见了余音,连忙冲着马车内激动地喊:“姑娘,是二姑娘。”
一只手伸出来,一巴掌扇在墨梅的脸上。
“说过多少次了,余府只有我一个嫡女!”
余娴呵斥的声音传来,很快,她就露出来真面目。
余娴整个人看着消瘦了许多,本来就小巧的五官倒是显得有些细小刻薄了。
不过关键的是,她已经挽上了妇人的发髻。
难不成余娴已经嫁人了吗?
余娴被墨梅扶着下来了马车,目光从余音的身上扫到了一旁的拓跋云身上。
很快,她就已经得到了结论。
“你本事倒不小,一个小小的庶女居然能够攀上西域王庭的人。”
拓跋云上前道:“放肆,你一个普通的民妇,居然胆敢这么对我西域的公主说话!”
“西域公主?哈哈。”
余娴嘲讽道:“你们真是什么人都能当成公主啊,你也不看看她那下贱的出身配不配!捡个破鞋,居然还想要当做宝贝!”
“我王庭之人说配,她就是顶配!”
见到拓跋云动了气,余音冲他摇摇头。
如今的余娴掀不起什么风浪,也没必要在这里和她费尽口舌。
“没想到你居然能够守得住余府。”余音夸赞道,转口又问:"你嫁给谁了?"
余音的这话像是踩到了余娴的尾巴上面。
她面目狰狞,恶狠狠地看着余音,“贱人,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要不是你,如今我已经是王妃了。”
“你抢了王妃,你还不安分,你还跑,你是不是下贱,非要换不同......”
眼见着余娴越说越激动。
余音掐住了她的脖子,扼住了她的喉咙。
余音冷声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吵,下次再口不择言,当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余娴激动地看着余音,只觉得眼前的余音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以前的余音脸上总是挂着虚伪的笑容,看见达官贵人,那眼里就是冒着精光。
特别是看见摄政王,那整个人恨不得倒贴上去。
余娴正是讨厌她那一副媚俗放浪的样子。
可是如今的余音不是那样了。
她整个人冷冷的,唇角挂着的若有似无的笑意也变得如同寒霜一般。
以前看着自己的目光是挑衅,如今看着自己的目光只有不屑和无所谓。
余娴挣扎着说道:“你,你敢!”
拓跋云道:“我妹妹贵为西域的拓跋公主,处置你一个小小的民妇,有何不敢?”
拓跋云左一句民妇,右一句民妇,说得余娴目眦欲裂。
“你!”
还未等吐出一个字,余音已经一把将她甩到了一旁。
余音的力气本来就大,如今还用了一些力道,余娴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余音冷冷扫她一眼,带着拓跋云进去了屋内。
来到曾经居住的院子,这里居然从之前的废墟,变成了一片平地。
余音抽了抽嘴角。
不用想都知道是余娴干的。
想必她每次想起自己的时候,又不能撒气,只能拿这院子来出气。
“这里以前是有院子?”
“嗯,回吧,没意思。”
见到余音无语的样子,拓跋云轻笑一声。
“妹妹刚才很是有杀气,和之前刚见面的时候区别很大。”
余音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淡声道:“大约是杀过人了。”
两个人回去了摄政王府。
管家和白湖居然还等在门口。
余音有些意外。
管家等在门口还好说,但是白湖一般都是守在秦晏城的书房外面的。
见到两个人终于回来,白湖对着二人行礼。
“二王子,王妃,请随属下一同前往给你们安排的住处。”
余音和拓跋云跟着。
余音道:“白湖,你还会用请字呢?”
白湖面色一僵,垂着头不说话。
自从余音跑了之后,主子的情绪一直很不好,也派出去了很多人在寻找王妃。
有一日他看不过去,劝说主子,只说了余音二字,便被主子惩罚。
后来,还让整座府邸的人都改口叫余音为王妃。
先不说这一层,如今余音已经是西域来的公主了。
就是这一层身份,也足够他以礼相待。
余音觉得没意思,她同一个对秦晏城唯命是从的侍卫有什么好计较的。
别说是白湖看不起以前的自己,就连她回想起以前讨好秦晏城的样子,她都觉得轻视。
余音问:“燕子在何处?”
“主子说,王妃想要知道婢女的下落,可以亲自去问他。”
余音这才反应过来,“我是西域的拓跋公主,不是你们的什么王妃。”
白湖老老实实道:“主子说,拓跋公主便是王妃,即便是你不承认,以后也是要嫁过来,也还是王妃。”
余音:“.......”
见到余音黑脸,拓跋云倒是觉得白湖挺有趣的。
“你们主子还说什么了?”
白湖低头,“主子说,要是王妃不满意新安排的住所,也可以去找他。”
到了地方,余音才明白秦晏城的意思。
这叫安排的住所?
这还不是之前成亲之日的那婚房吗?
而且,还和西域一行人距离的这么远。
秦晏城就是故意提醒她记得以前不堪的那段日子吧?
或许秦晏城还挺怀念自己在她面前乖巧妩媚的自己,但那确实余音最厌恶的自己。
如今大仇得报,她只要带走燕子,便是要离开这段时刻提醒她黑历史的地方。
拓跋云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想起了来之前父汗对他说过的话。
拓跋枭说,看得出来,晏王对音儿是有一点感情的,不然也不会带来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