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城淡淡笑了一声,“选哪个都可以?”
拓跋枭哈哈大笑,“那是自然。”
这时,秦晏城的目光落到了对面余音的身上,肆无忌惮,毫不遮掩。
“她呢?”
谁?
余音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身侧。
所有人也顺着秦晏城的目光看过来,顿时,脸上的笑意都凝结了。
拓跋离是一个暴脾气,拍案而起,“你什么意思?父汗说的是这些舞姬,你为何看我的妹妹,我们西域王庭的拓跋公主?”
“公主又如何?”
秦晏城像是从来不知道余音的身份,今日第一次见着她一样。
而且,他的意思太嚣张了。
有一种从未将西域王庭看在眼里的强势霸道和目中无人的狂妄。
拓跋信冷声道:“晏王太过自信了,我们王庭唯一的妹妹,堪比空中皎月,独一无二,容不得你等亵渎。”
这话将余音捧得非常高。
但听在秦晏城的耳中,确实非常不屑的。
他微扬着眉头,目光越过拓跋信,看向了坐在最上面的拓跋枭身上。
拓跋枭此时的脸色非常的不好。
秦晏城这么目中无人,是在打整个西域王庭的脸。
拓跋枭冷声问:“摄政王这是何意?”
秦晏城轻笑一声,“本王是觉得,这满堂美色,都不及这位女子半分。”
他指的是余音。
但是却一直忽略了余音如今的身份。
余音知道秦晏城如今的意思。
她如果只是余家的一个小小的庶女,那只能任由秦晏城拿捏欺负。
可如果余音是西域王庭的公主,他想要对余音做些什么,多少还是要顾虑的。
如今,秦晏城也是在试探拓跋枭对余音的态度。
“我的女儿自然是绝色,岂是其他一些庸脂俗粉能够比拟的?我觉得,这世间,也无人能够配得上她。”
拓跋枭这句话,就是在告诉秦晏城,别想了。
即便是拿两国的邦交来威胁,拓跋枭也不会轻易地将余音交给陵国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秦晏城也不再说这个话题。
方才有些僵硬的气氛,也很快就轻松了许多。
余音却并未松一口气。
她去拉了拉拓跋离的衣袖,“三哥,你别激动。”
见着余音来到了他的桌子旁,拓跋离气消了一点。
拓跋离看着余音保证道:“晏王想都不要想!妹妹放心,我绝对不会将你交给他的。”
这声音不大不小。
即便是宴席上面有许多的丝竹人声,但是也能够清晰的传到秦晏城的耳中。
他并没有看向这边,面上轻轻浅浅。
只是握着杯子的手,青筋鼓了鼓。
余音没有等着宴席结束,就找了一个借口同拓跋枭告辞,先回去了自己的屋子。
拓跋离担心,亲自将余音送到了院子,还喊了挺多的侍卫都在她院子周围守着了。
“你回去吧。”
拓跋离没动,看着余音,沉声问:“妹妹,你觉得那陵国的晏王如何?”
余音额心一跳,不懂拓跋离的这个意思。
“不怎么样。”
拓跋离眼眸中有些喜气,“你说,他是不是没有我长得好看?”
余音笑了笑,“是,三哥最帅了。”
这话成功将拓跋离给哄得开心起来。
“是了,他的脾气看着就不好,还不爱笑,整日板着脸像是谁欠他东西一样,这样的男人不好。”
余音赞同地点头,“我也觉得,像是三哥这样开心爱笑,生气就发脾气得更加好。”
拓跋离没想到余音对自己的评价这么高,这会被夸得飘飘然。
"妹妹你真的这么想。"
“嗯。”
“不错,你很有眼光。”
余音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个人站在门口聊了几句之后,拓跋离目送余音进去了房间,这才离开。
余音往内室走去,就见到了坐在她床铺上面的秦晏城。
秦晏城正伸出一只手,似乎在摸着她的杯子。
这狗男人不会对她的生活用品下毒吧?
余音很是警惕,但也没有大声呼救。
不然闹得人尽皆知,她的身份只会让更多的人知道。
“你怎么在这里?”
秦晏城回眸扫了她一眼,“在门口说这么久,怎么不邀请你哥哥来屋内坐坐?”
余音很是反感秦晏城说的这个话,板着脸不做声。
秦晏城嘲讽的勾勾唇,收回手,端正地看向余音,“不是挺会叫的,这会怎么对本王这么冷淡?”
余音抿着唇,已经没了耐心和秦晏城周旋。
余音坐在距离他不远处的圆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晏王想要做什么,不妨直说。”
“直说?”
“你会同意吗?”
秦晏城声音轻了一些。
“晏王说吧。”
“跟本王回去。”
“回去做什么?”
“回去.....自然是做本王的王妃。”
“不可能,换一个吧。”
余音拒绝。
她从来都不想生活在京都那样的地方,自由自在的西域才是她该生活的地方。
“本王此行而来,就只是这一件事。”
秦晏城说着,慢慢来到了余音的身边。
他从后来环住余音的身子,双手撑在了她面前的桌面上。
秦晏城俯身,脸颊贴着余音的耳朵,微微偏头就能吻住她。
秦晏城的嗓音低沉又性感,“余音,你现在是没有求本王的事情,所以不愿意对本王虚与委蛇了?”
“是。”
余音道:“王爷不也是利用完我了吗?那咱们之间应该不再有交集才是。”
“不是从来都是你利用本王来制裁余家,报你自己的仇吗?”
“呵。”
余音是没有心情在这里和秦晏城狡辩的。
谁知道,身后的男人却忽然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