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城眼中那点好不容易聚集起的温情,瞬间变成了寒锥,掌下的力道不由加重。
余音承受不住,脑袋靠在秦晏城的肩膀上面,张着嘴,无声的喘息着。
不多时,余音脑中一阵白光,久久不能回神。
她像是没了骨头一般,往地上滑去。
眼看着要掉了,秦晏城才伸手,大发慈悲将她捞了起来。
秦晏城的声音充满了危险,“再说一遍。”
余音哪里还敢,抿着唇,眼神恍惚。
秦晏城自嘲的一笑,“余音,吻我。”
他又要求道。
余音愣了愣,伸出汗津津的水,捧着秦晏城的脸颊,乖巧地吻了上去。
秦晏城满意地拍了拍她的屁股,引起余音的一阵战栗。
“乖。”
秦晏城带着她去将两个人都清洗了一番之后,又让人给里面床铺上面的被褥都换了。
之后,这才搂着人躺到了床铺上面。
“睡会?”
秦晏城是了解余音的,每一次结束之后,她都昏沉得像是一只小猫一样。
绵软无力。
余音轻轻点头。
秦晏城就这么搂着余音,等着她的呼吸逐渐平稳。
确定人睡着了,他这才起身穿了衣服,走了出去。
门刚关上,刚才缩成一团睡得香甜的女人,再次睁开了眼睛。
余音手臂酸软的撑着自己爬起来。
她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秦晏城也没有让人给她准备。
这举动是要她一直留在身边吗?
余音冷笑一声,眼中寒凉一片。
她将自己破碎的衣服穿着,之后又用床单给自己裹了一个严实,顺着窗户,轻手轻脚地爬了出去。
她到了孙老头的地方。
孙老头见着余音这个样子,顿时意识到什么。
“音音,惹了摄政王,你是逃不掉了......”
“给我找一身衣服,随我来的那个女子呢?”
“我稳住了她,让她去买东西了,这么久她没有回来,想必是回去搬救兵了。”
余音点点头,拿了新的衣服换上之后,骑着马就离开了。
走到半路,果然见到了一队人马。
“妹妹,你跑去哪里了?”
阿热伊跟在拓跋离的身后,见到余音,很是激动。
“拓跋公主,我要吓死了,你去哪里了?”
余音摇摇头,"那会被一件奇怪的东西吸引,走迷路了,我们回去吧。"
拓跋离扯着马来到余音的身边,打量了她一眼,随即皱眉。
“你的嘴巴怎么了?”
拓跋离这么一问,阿热伊也发现余音身上的衣服换了。
“拓跋公主,你的衣服......”
余音淡淡道:“没事,摔跤了。”
阿热伊看了一眼拓跋离,见他没有再问,也闭嘴了。
一行人回去了王庭,余音立刻让人准备了水,泡进去了温热的水中,余音这才觉得身心都有了一些温度。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只觉得秦晏城太狠了。
余音捧着热水洗了脸,又觉得这不足以温暖自己颤抖的身子,她只能下陷,让整个人落进去水中。
......
拓跋离来到了拓跋信的房间。
“妹妹在陵国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拓跋离虽然粗枝大叶的,但有时候关心一个人,也很敏锐聪明。
“怎么了?”
拓跋信从一堆信件中抬头,扫了一眼拓跋离之后,再次低头。
“大哥,你知道妹妹的身份是不是?”
拓跋离说着,见着拓跋信不搭理他,再次道:“今日妹妹去了大漠村,但是失踪了一段时间,刚才回来非常的不对劲。”
“虽然有时候她的表情冷冷的,对人也没有那么热情,但是刚才她看着很悲伤,很难受,虽然在笑着,但越来越冷了。”
拓跋信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表情有些凝重。
“她是陵国摄政王的王妃,在大婚当日,被周家人掳到了这里。摄政王满世界地在通缉她。”
拓跋信沉思道:“不过,看她的样子,应该也是不想回去的。”
“近日,我收到消息,摄政王即将跟随着陵国的使团出访我西域,估计有一定的目的是为了他的王妃而来。”
拓跋离由震惊变得暴躁,“什么王妃!我们西域没有陵国的王妃!我们西域王庭只有我们的拓跋公主。”
他绝对不会将妹妹给陵国人的。
那样,以后他就真的很难见到妹妹了。
拓跋信道:“这个,我们还需要问一问她,如果她喜欢摄政王,想要回去当王妃,我们也不能阻止。”
“她不会的。”
拓跋信冷笑一声,“你就这么肯定?”
拓跋离笃定道:“她喜欢西域,她在这里是自由的。陵国那种地方,那么多的规矩,她不喜欢。”
这时,拓跋云走了进来。
“三弟也在呢。”
拓跋云坐在桌子的对面,“父汗方才有些担心此次陵国来的目的,还有那周元川听闻陵国使团要过来,也在和父汗闹呢。”
拓跋信评价道:“周元川是个废物,不足为惧。”
“可是周家人还是有很多聪明人,他们都能猜到父汗的打算,父汗希望我们能分忧。”
拓跋离道:"将周家人赶出去就是了。我们给他一些金银作为他们为我们找回公主的报酬就行了。"
拓跋云笑道:“三弟将这事想得太简单了,周元川想要的是整个陵国。”
拓跋云也道:“先压着,等陵国使团来了看看他们的态度,我去见一见周元川。”
“大哥能出面就好了,我们也就不用想了。”
拓跋云站起来,"我去看看妹妹了。"
“我也去。”
拓跋离也跟着。
拓跋信严肃的脸色终于浮现出一丝无语来,“你们晚上将妹妹带过来同我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