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自小习武,又在战场上拼杀过,秦晏城的身量极为高大,背膀也很宽,和余音有绝对的体型差。
余音刻意将自己整个蜷缩在他的怀中,毛茸茸的脑袋瓜还在他的胸口蹭了蹭,仰着头,惹人怜爱。
见秦晏城不理她,余音大着胆子,亲了一口秦晏城修长脖子中间的凸起处。
余音吹着滚烫的气息,用气音问:“王爷,好不好?”
饶是铁做的男人,此刻也被余音勾成了绕指柔。
秦晏城终于舍得垂下高贵的头颅,伸手捏着余音的下巴,冷声问:“本王说的话忘了?”
“没忘。”实际上根本没当回事。
“可是,人家太想王爷了。”
秦晏城道:"想本王,所以大半夜的跑到巷子来会男人?"
余家如今正在“测神意”,应该不会轻易让余音出来。
她大半夜跑出来在巷子里面,再结合方才公主府的马车,不难猜出是两个人有来往。
想到此,秦晏城手中的力道重了一些,拇指深陷余音的那一小块软肉中,还按着捻了捻。
“疼。”
余音眼花冒出来,挂着的金豆豆也演不成了,落到了秦晏城的手背上。
余音双手捧起他捏着自己下巴的那只手,将其轻轻移开,改为托着自己的脸颊。
“王爷,你知道我听见你已经和妹妹交换了庚贴,我有多伤心吗?伤心到出来迷了路,跑到了巷子里面还被那些地痞给堵住。要是晚了一步,只怕以后王爷都要见不到人家了。”
余音自顾自说着,偏头吻了吻秦晏城的大拇指,又泪眼汪汪的看秦晏城。
她问:“要是以后见不到我了,王爷会记得我,偶尔想起我吗?”
秦晏城寒月一般的眸在余音的脸上绕了绕,淡淡道:“不会。”
余音一噎。
她呆呆愣愣看向秦晏城,像是难以置信,又像是委屈得话说不出来,模样可怜又可爱。
秦晏城见状,饶有兴致地挑眉。
余音叹口气,抬手抹干净脸颊上面的眼泪,起身坐在了一旁。
往常恨不得挂在秦晏城的身上,如今恨不得挪到马车外面当那眼不见心不烦的车夫。
她在表达自己的生气。
余音语气生硬道:"劳烦王爷等会将我丢在距离余府的街口就行,免得让其他人误会,传到妹妹耳中惹她伤心,王爷又心疼的。没关系,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秦晏城声音冷沉,“余音,你在跟我置气?”
"人家哪敢啊,你可是摄政王,我算是什么玩意啊。"
秦晏城道:“既然担心别人误会,那你还不下去自己走?赖在我的马车上面做什么?”
余音:“!”
余音瞪着秦晏城,“王爷,你就真的半点不心疼我是吧?”
秦晏城不说话,但是冷淡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余音要被气死,无情的狗男人!
余音也没心情再热脸贴冷屁股了,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谁知,秦晏城伸出脚一勾,直接将余音绊倒。
她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往秦晏城的怀中歪了过去,被他稳稳的接住。
余音想要挣扎,但是他的一条坚实的手臂还横在她的腰间。
“不是要走?怎么还投怀送抱呢?余家大小姐就是这般口是心非吗?”
余音气得磨牙,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看这架势像是要咬人。
秦晏城落在她腰间的掌心捏了捏,“怎么,就这点本事,想咬我?”
她又不是属狗的!
要是,咬人不行,那就啃。
余音发了狠的捧着秦晏城的脸颊,在他的唇角胡乱的啃咬起来。
整个人像是一个暴躁的小猫,完全丧失理智的发泄着。
“嘶。”
直到,她真的将秦晏城的唇角咬出来血,尝到了血腥味,这才像是害怕了一般,松开了他。
秦晏城眸光幽暗,声音听不出来喜怒,“胆子不小。”
余音抿着唇,又开始怂了。
“出血没有?”
余音乖巧的点点头。
“舔干净。”
余音:“.......”
马车回到了摄政王府,白湖买了酒,等着秦晏城下来马车,这才面色一震。
主子怀中的女子,是余音吧?
余音被秦晏城宽大的斗篷包裹着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迄今为止,白湖也就见到余音有这待遇。
他看了一眼自己辛辛苦苦买回来的竹叶青酒,心中掀起骇浪。
秦晏城目不斜视,抱着人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刚将人放下,余音又拉着他的衣襟将人扯了回去。
“王爷,我不回去了吗?”
余音目光定在秦晏城结疤的唇角上,小脸上面都写着得意和满意。
这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她挺期待到时候余娴看见秦晏城这嘴角的伤,会是什么反应,又好奇秦晏城担心余娴发现,会如何同她解释。
秦晏城双臂撑在余音的上方,将她所有的小心思尽收眼底,“你想回去也行。”
“我不。”
余音卷着被子,欢喜地打了一个滚。
秦晏城收回目光,对着余音的屁股拍了拍,沉声道:“那就老实待着。”
“嘿嘿。”被窝传来余音的笑声。
秦晏城眸光亮了亮,快步离开了。
这几日京会不太平,秦晏城有许多的事情要做。
余音虽然在摄政王府待了两天的时间,但也就那晚见过秦晏城的人,其他时间都没见到。
她要去书房,也被丫鬟拦了下来,也不让她在府中随意的走动。
余音想着明日就是“测神意”的最后一天了,这秦晏城怕是要将自己软禁到明晚,担心自己回去破坏了他和余娴的好事吧。
她坐不住了。
余音翻着窗户,从摄政王府的后门直接溜了。
小路尽头的两个丫鬟看着余音的背影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