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表情犹豫,“这不好吧。”
这表情在赵至行看来,像是欲拒还迎。
赵至行一看有戏,连忙将下人屏退,领着余音往后面禅房走。
余音一边走一边将袖子中的药包给捏到了手中,还有刚赎回来的簪子,她也将其放在了袖子里面。
进去禅房,余音先去拿了茶壶,“至行哥哥先坐着,我给你倒一杯茶。”
赵至行坐下,还真的带有一瓶药膏做样子。
赵至行说道:“我这可是宫中赏赐的药膏,对你这扭伤极为有效的,你有福气了。”
他目光从余音的脚边一寸寸滑到她那盈盈一握的腰上,只一眼,就挪不开目光了。
果然是极品啊!
想起余大娘子身边人早前暗示的话,赵至行眼中早已按捺不住。
这娶不娶先不说,先试试味道也不错。
余音这边刚倒好了茶,借助袖子挡着将准备好的料加了进去,刚打算递给赵至行,就听见了禅房外面窗户传来了声音。
“砰”的一声,吓得余音手一抖,杯子里面的水洒了多半,袖子里面的簪子也差点掉出来。
毕竟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下药的事情,再加上担心赵至行猴急不喝,那她今日可真是要栽了。
赵至行扫了一眼余音惶恐的脸,皱着眉走到窗户那边查看。
“啪啦!”
只见那木质的窗户就这样被从外面强行破开,跳出来了一道黑色的人影来。
“啊!我的脸。”
赵至行没有防备,被木茬子蹦到了脸上,顿时划开一条口子,疼得他捂住脸尖叫了起来。
余音吓得下意识往门口跑去。
白湖的目光在房间内扫了一圈之后,冷声开口,“方才有刺客逃到了这里,你们可看见了?”
余音一听见这声音,连忙刹住了脚。
她心中到底松了一口气,瞥了一眼满手都是鲜血,捂也捂不住的赵至行,说道:“没看见,但是听见了声音......”
赵至行啐了一句,“找死啊!哪里有什么刺客,伤到了老子你是不想活了吗?”
骂完又看站的远远的余音,“你没看见我受伤了?不知道拿帕子来给我用用?”
余音说道:“我没带。”
“贱人!你是不想给我用吧?还有你,哪来的杂碎,你给老子等着!”
赵至行这会火大极了,伸手就要拉余音。
“白湖。”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道悠长低沉的声音。
余音的心彻底落了下来,但很快又提了起来。
她差点忘记了,秦晏城要和自己撇清关系,估计这有余大娘子在,又有赵家,他绝对会避嫌。
不过,如今要是赵至行得罪了秦晏城呢?
余音还是走到了门口,果然秦晏城正带着四名黑衣侍卫,站在院中。
余音媚眼如丝瞧着他,软着嗓子喊,“王爷。”
到底是曾经睡过的人,余音觉得秦晏城还是抵抗不了她这个样子的。
可,院中的秦晏城半个眼神都没给她,一副寡淡高冷,尔等不配和我说话的样子。
屋内的赵至行自然也听出了秦晏城的声音,又看向白湖,已经明白了一切。
他走了出来,谄媚满是讨好地笑着道,“王爷,您今日也是来礼佛的吗?”
秦晏城自然也不会搭理他。
白湖随即走出来,抱拳说道:“并未发现刺客的身影,想必是往其他地方跑了。”
赵至行连忙说道:“我们听见了动静,是往那边去了。”
他可不想秦晏城这尊煞神在这里,他今日大老远跑来的正事还没干呢。
余音惊讶道:“赵公子,你那会不是还说什么也没看见吗?这会怎么就知道刺客往哪里去了?是不是因为你脸上的伤是被刺客所伤,你害怕了?”
秦晏城闻声,果然侧目看向赵至行。
赵至行:“.......”这贱人,不说话能死啊?
他看向了白湖。
白湖面无表情,站得笔直,目不斜视。
“.......我不是。”赵至行只好说道。
秦晏城冷声道:“她的意思,你说谎了,你见到刺客了,却说没见到?”
余音:“......”
秦晏城不买她的账,甚至还想反坑她一把。
赵至行瞬间冷汗下来了,“王爷误会了,我只是说听见了动静,至于我脸上的伤,是......”
可秦晏城已经没有耐心听他的话,“将这两个可疑之人带走。”
余音:“.......”
赵至行还想解释,谁知道白湖手中拿的剑已经横在了他的面前,剑刃露出来半截,泛着冷光。
赵至行憋着气,扭头想要拿余音发火,后者连忙站到了一位侍卫的身后。
他们二人被分开关押在了禅房里面,整个寺庙也被封锁。
赵夫人和余大娘子被关在了前院,赵夫人急得满头大汗,“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刺客倒是没碰见,摄政王也不是我们能得罪的起的啊!”
余大娘子没说话,心中却在盘算着,要是余音和赵至行二人在房间内被秦晏城碰见了,他要是肯开口,余音嫁去赵家的事情就是板上钉钉,谁也别想挑她的错了。
赵夫人扭头见到余大娘子脸上挂着笑意,声音有些尖锐,"你家这余音果然克夫!这还没进门呢,怎么就让我儿这么倒霉了?"
“赵夫人莫要听他人胡诌,方才方丈不是给这两孩子看过八字了,结果不是挺好的?”
赵夫人厉声道:“说不定就是你买通了方丈,想要进我赵家的门,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话就看不起人了。
好歹余家地位比赵家高一点。
赵夫人娘家也不过是刚入选了皇上陪读,这就目中无人,连她都敢瞧不起了?
余大娘子也是个爱面子的,当即拉下了脸。
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