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去见宇文轩本来是想替他出主意,但最后被宇文轩给难住了,只好找了由头又离开了。
他的身上还压着书生的事情,都不用打听就知道,宫外传太后的那些话越来越过分。
为此,陈青吓得好几日都不敢上朝,也不敢出府。
太后派人来请他入宫,他都用病重为由给推了,沈卓安来府中探望他,也用同样的理由给拒了。
没了陈青整日进宫来打扰,宇文轩这几日也清闲了不少。
如果没有这件事情,陈青还会每日都来宫中,有意无意地套他的话,有时还要撺掇他去做一些事情。
宇文轩上朝要和太后和那群大臣斗智斗勇,下朝之后还要应付陈青。
“陛下,这几日你的身子也无大碍,我打算出宫几日。”沈清清帮他检查完身体后,放心的说道。
她进宫的时候,北境王的身体虽然暂时稳定下来,但总归体内的毒还未解清。
宇文轩知道她在宫外的事情,虽然心里不太舍得,但还是点了点头。
“孤让暗二送你出宫。”他微仰着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人。
沈清清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听到他的话点头道:“好。”
她在傍晚出了皇宫,一路不敢停直接奔向了北境王的客栈。
李文元刚从房间里面出来,就撞上了刚到的她。
“将军身子怎么样?”沈清清脱口而出问道。
周围只有他们两个人,李文元听到她的话,轻摇了摇头。
他们的药都只能暂时抑制毒素的蔓延,并不能清除。
看着他的动作,沈清清了然的点了点头,安慰道:“我清楚了,没事,我们再研究研究。”
他们两个都不清楚北境王的体内到底是什么毒,只能一点点地尝试研究解药。
北境王最少的就是时间,但是对于他们两个也最需要时间,好在还能有药物抑制毒素的蔓延。
“陛下身子没事了吧?”李文元看她着急忙慌地回来,关心地询问道。
沈清清听到他问的话,摇头回应道:“陛下身子无碍,有何老爷在那里看着,也不会有事。”
她本来是想进去看看北境王,又不想打扰他的休息,所以就先跟着李文元回了医馆。
回到医馆他们两个也没有休息,而是捧着医术看了起来。
他们想看看医术上有没有记载北境王体内的那种毒素。
陈青在家里闷了许久,直到沈卓安命令再次下达,他才明白自己是躲不过去了。
他整日思考这件事情,夜不能寐,最后在病倒前终于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你去找一个叫刘目的人。”他把府中的小厮喊了进来,急声对他们吩咐道。
小厮见他前几日还闷闷不乐的样子,今日脸上就见到了笑,还没来得及奇怪,就被他吩咐了一件事情。
“老爷,这个刘目是谁?”小厮面面相觑,疑惑地看向陈青。
陈青听到他们问的话,上扬的嘴角立刻耷了下来。
他生气地拍着桌子说道:“你们没长嘴吗?不认识,不会去问别人吗,难不成我还要专门找人给你们画一幅画像吗?”
刚才好不容易消散的郁结心情,又因为他们再次浮现到脸上。
小厮也没想到上一秒还好好说话的人,下一秒就发火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去找!”陈青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生气地吼道。
在他要动手之前,小厮立刻出了他的书房,一齐朝着外面走去。
陈青也不知道刘目的住宅在哪,只是他先前偶然听到过这个名字。
得知他的文章在书生手里不断地传阅,且书生几乎都非常信任他,只要是他说的话,就很少有人会质疑。
因为这个,陈青才想让人把刘目给请到府中,拜托他帮忙做事。
只要他肯帮太后说几句话,坊间的传闻很快又会变了。
陈青在府中,从白天等到了晚上,才等到打探消息的小厮回来。
“老爷,我们在穷人巷找到了刘目,只是他拒绝了我们的邀约。”
小厮气喘吁吁地来到陈青的面前,面露难色地说道。
他们找了刘目一天,好不容易找到了,又被他给拒绝了。
要不是看在陈青对他在意的样子,他们早就把人打晕带过来了。
“拒绝了?”陈青听到他们的话,震惊的说道。
先前不管是何等地位家世的人,但凡是自己的邀约没有人敢拒绝,没想到住在穷人巷的迂腐书生居然敢拒绝自己。
“我亲自去请他!”陈青生气不过几秒的事情,最后沉着声音说道。
若不是只有他才能帮自己解决这件事情,陈青早就派人把刘目给赶出京城。
待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他一定要好好的把这笔账给算回来。
在他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小厮立刻拦住了他。
“老爷,现在时辰太晚了,明日再去吧。”小厮指了指外面的天色说道。
陈青停住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沉思了几秒后叹气道:“就按你说的办。”
他转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直没有出来过。
大概是真的害怕沈卓安的威胁,生怕走出一步房间,性命难保。
翌日清晨,他早早地带着小厮来到了刘目的住宅。
看着面前大腹便便的人,刘目眼底露出不屑。
得知他和昨日来找自己的是同一批人,刘目耐着性子,板着脸说道:“草民没空,还请大人另寻他人吧。”
他不知道陈青找自己是为何事,不过,反正不是好事。
如果真的是好事,哪里能轮得到自己。
说完,刘目就要把门给关上,陈青让手下的人拦了下来。
“有幸看过你写的文章,本官甚是喜欢,不如你随我到府中,做我的幕僚。”陈青走到他的面前,露出讨好的笑容。
刘目瞧着他满脸横肉,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多谢大人抬爱,只不过草民愚钝,写出来的东西,也只不过让你看看笑上一笑,实在做不了大人的幕僚。”
刘目双手作揖,俯身谦虚地说道。
朝堂上的事情他不清楚,但不代表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