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走了一路都没能想明白宇文轩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让自己把这件事情告诉给陈柔。
但她还是按照吩咐来到了冷院门前,她喊了几声都没能听进里面的动静。
就在她以为陈柔出事的时候,突然里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姐姐,你怎么样?”柳儿佯装关心的说道。
陈柔身子倚着门滑坐下来,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怎的才来。”
她一直在等着柳儿救自己出去。
柳儿早就把她们两个之前商量的事情给忘了。
她现在已经在宇文轩身边服侍了,自然不需要那些手段。
“姐姐,我这几日被安排在陛下的身边,事情比较多没办法脱身。”柳儿替自己解释的时候,语气带着些许的得意。
陈柔虚弱得已经没办法再跟她斗气,她只想快点从这里出去。
如果再待下去,她非得死在这里不可。
“你可想到办法了?”她扒着门缝语气隐隐有些期待地问道。
柳儿在门缝看着她的身影,摇了摇头遗憾地说道:“暂时还没有。”
陈柔听着她的话,不耐烦地怒怼道:“那你来作何?”
“在陛下身边服侍这么多天,我知道了一件大秘密。”柳儿神情紧张的对她说道。
对她说的话完全不感兴趣,陈柔只在意能让自己出去的事情。
迟迟没听到里面的回应,柳儿坚持地问道:“姐姐你不想知道吗?”
“若是能救我出去的事情,我还能听上一听。”陈柔冷哼一声,眼神空洞绝望的说道。
她关在这里这么久了,太后应当也知道了,可没见她半点动静,那就说明她是不会救自己。
柳儿听着她的话,着急地说道:“姐姐若是能好好利用这个秘密,说不定就能出来了。”
她说完之后,陈柔瞳仁逐渐聚焦,透过门缝好奇地询问道:“什么秘密?”
见她来了兴趣,柳儿装作警惕地先是环看了一圈四周,之后才小声地对她说道:“陛下的双腿废了,他连找了几个神医都束手无策,恐怕下半辈子陛下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陈柔听着她说的话,先是震惊了几秒,又跪坐在地上,“太后可知道此事?”
“这个秘密陛下怎可能传播出去,我也只是无意间听到的。”柳儿惊讶地对她解释道。
陈柔瞳仁在眼眶中乱转,许久她从思绪里回过神来,突然笑了起来。
柳儿不清楚她发生了什么,听到她的瘆人的笑声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柳儿,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陈柔灵光一现,她语气有些急切地对着门外人说道。
在门缝看她急切的样子,柳儿连忙点头回应道:“当然可以,姐姐你想让我做什么?”
“帮我准备笔墨纸砚,现在就要。”陈柔等不了一秒,她想立刻从这破宅院中出去。
虽然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柳儿还是从别处拿来她要的东西。
陈柔快速地在宣纸上写下了几句话,就让柳儿带着东西送去太后的寝宫。
柳儿知道是送往太后的寝宫,她先是犹豫了一会。
“只要我能出去,我定然不会亏待你的。”陈柔瞧着她犹豫的样子,不断地劝阻道。
她找不到其他人可以帮忙,只能全仰仗柳儿了。
最后柳儿还是带着信来到了太后的寝宫。
“有关皇帝重要的秘密?”太后迅速浏览了一遍信上的内容,喃喃自语道。
她把纸收了起来,透过珠帘去看跪在底下的柳儿,“她可有说是何秘密?”
柳儿听着太后的声音,挺直脊背摇头回应道:“没有,姐姐只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旁地都没有说。”
心腹站在一边知道是自己女儿来信,袖子下的手都快要掐紫了。
“既如此,你去把她给带回来吧,哀家倒是好奇她还知道些什么。”太后看了一眼身边的心腹说道。
她本以为陈柔这枚棋已经废了,但没想到在废掉之前,还能有点用。
心腹巴不得快点把自己的女儿从那冷院中救出来,得了太后的吩咐便快步离去。
走到殿中的时候太后的声音再次传来,“莫要惊动其他人。”
“女儿,娘来救你了。”来到冷院外,心腹就忍不住出声喊道。
陈柔一直在门口守着,听到一点动静她就立刻惊醒。
这次听到了心腹的声音,立刻从地上坐了起来。
“娘,柳儿把信交给太后了吗?”
心腹让人把冷院的门给打开,看到陈柔全身污脏不堪,蓬头垢面的样子心疼的把她抱在了怀里。
“太后已经看了,也是她派我来带你过去。”心腹擦着自己的眼泪给她解释道。
陈柔现在顾不得和心腹叙旧,她艰难地笑了笑,“太好了娘,我们现在快点走吧。”
她用手撑着地要站起来,但几日没有吃饭和喝水,她全身已然没有力气。
心腹见状立刻让人把她给扶了起来,之后架着陈柔快速回到了太后的寝宫。
柳儿已经被太后给打发掉了,殿内只留下了太后还有服侍的宫女。
“参见太后。”陈柔跪在中央,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行礼道。
太后阖着眼睛,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应陈柔的行礼。
殿内再没有了声音,心腹看着自己女儿,心疼地走到太后的身边。
“太后柔儿来了,要不要让她解释信上的内容。”心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太后睁开眼睛瞥了一眼身边的人,冷声说道:“她不解释,难道让哀家解释吗?”
陈柔赶忙摇头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心腹给陈柔传了个眼神,她又开口说道:“奴婢听闻陛下想要治好自己的双腿,所以这几日找了几个神医来宫里,但每个人都束手无策。”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太后皱着眉头不悦地问道:“这就是你信中的秘密?”
看着她的样子似乎是不满意,陈柔怔愣了几秒点了点头。
“哀家知道了,你下去吧。”太后看在她之前为自己做过事的份上,这次就暂且放过她。
本以为她还有点用,现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