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夫，我可以医治天花，你让我帮你看看吧，我不会收你银子的。”
沈清清努力地拍打着木门，对着门缝大声地喊道。
男子即便听到了她的话，但还是没有开门。
她的声音让村民纷纷开了一条门缝观察着她。
“姑娘，你还是别敲了，他得了天花所以他是不会开的。”
一位年轻的女子实在心疼她的嗓子，好心地劝道。
沈清清把目光换到了身后的人。
“我是大夫，我就是专门来诊治天花的。”
女子听着她的话，犹豫了一会走了出来。
她的目光不停地在沈清清脸上游移，“你真的是大夫吗？”
“千真万确。”沈清清对她点了点头。
见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女子侧过身子对她坐了个请的手势。
“姑娘可否帮我个小忙？”
听着她说的话，沈清清毫不犹豫地就走了进去。
抬眼就看到家徒四壁的屋子里，一张床上躺着一位老者。
她赶忙走了过去，帮老者把了把脉，比刘武的妹妹还要严重。
“能否打盆水来？”沈清清扭过头去对女子说道。
“可以。”话罢，女子便出了门。
沈清清等她走后，又从空间里兑换了最后一支疫苗。
她毫不犹豫地就打进了老者的身体里。
等收拾完一切，女子也端着水进来了。
“不知这位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的祖母。”女子轻声开口说道。
沈清清了然地点了点头，“方才我已经喂她吃了药，等她烧退了应当就会好了。”
只是她年纪太大了，即便打了疫苗也不一定能挺过来。
后面的话沈清清并没有说出来。
女子听到她的话，连连鞠躬感谢，“多谢大夫，谢谢你肯救我祖母，只是我们身上没有银子可以报答你。”
“不用银子，只要姑娘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当是报答好了。”
沈清清对她摆摆手说道。
女子面露羞赧，她小声地问道，“可以吗？”
“姑娘我方才见到村子里有不少牛棚，是有人在养牛吗？”
“对，村子里是不少人都在养。”
不明白她为何会问这个，女子疑惑地盯着她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回答，沈清清斟酌了一会，“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看这个作甚，牛棚里很脏的。”
女子打量着面前衣着并不普通的人，好奇地问道。
像她这种装扮的，是绝对不会想去那么脏的地方。
沈清清察觉到她的视线，笑了笑还是如实回答，“我曾在古籍上看过，牛痘或许能彻底治好天花。”
“牛痘？”女子眉头紧皱，在她的影响力牛痘也应是一种疫病。
见她不相信的样子，沈清清对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们村子里确实有牛痘，只不过我们都把患有牛痘的给赶到别处去了。”
女子被她认真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然，她如实回答道。
沈清清知道还真有牛痘，眼中瞬间放出了光。
“能否告诉我在哪？若是真的能压制天花，那全城的百姓就有救了。”
看着她如此激动的样子，女子心下动容。
带着她去了那里。
沈清清从医药箱里，拿出取牛痘病毒的器材，先取了一小点打算打回去研究。
女子好奇地打量着她手中的器材，“这是何物？”
沈清清才反应过来身边还有其他人。
“这是我自己做的工具。”说完，她就把东西给收了起来。
见她不想讨论这个，女子也识趣地停住了话茬。
“多谢你带我来这里。”
走之前沈清清突然想到什么，折身对她道谢。
女子没觉得自己帮她多大的忙，反倒自己才要好好地感谢她。
“天花真的能被救治好吗？”她忽然开口问道。
正准备走的沈清清听到她的话，眼神坚毅地对她点头道：“肯定会的。”
二人不再寒暄，沈清清快步回到了何当祝提供的小院子里。
本以为没人会来了，可排队的人并没有减少。
“姐姐，你回来啦。”刘武看到她兴高采烈地跑了过去。
望着长队沈清清抬头就看到了何当祝一副满意的样子。
她立刻明白是何当祝做的。
“怎么做到的？”沈清清好奇地询问道。
一天的时间不到，他就处理完了那些谣言。
何当祝看着她眉间藏不住的喜悦，眼含期待地问道：“找到办法了？”
“对，等我再研究研究。”
“好，我已经让人准备好屋子了。”
他对沈清清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排房屋。
明白他的意思，沈清清也不耽误时间，跟着他的收下就去了房间。
忙到深夜，沈清清才从房间里出来，外面有不少人都在等着她。
看到他们的时候，沈清清有一瞬间的恍惚。
“成功了吗？”何当祝第一时间冲了上来询问道。
沈清清垂着自己的肩膀对他点了点头，可她脸上却没有欣喜的表情。
察觉到她情绪不太对劲，何当祝也来不及高兴。
“怎么了？”他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的办法是往人身上种植牛痘，只是这个方法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她的话一出来，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凝视着沈清清，想说些什么，最后却说不出来。
“若不成功呢？”何当祝见过的大风大浪多了，很快就调整好自己失落的情绪。
沈清清抬眼对上他的眼眸，沉声说道：“两种病毒会快速在体内蔓延，不到一个时辰便会死。”
“你有多大的把握？”何当祝倒吸一口凉气，轻声问道。
“成功失败各一半。”沈清清低着头说道。
这已经是她最保守的估计了。
她是在书中看到过，确实有用牛痘治疗天花的。
只是她从没亲眼看过，万一到自己手里就不灵了呢。
“姐姐，要不你把牛痘种我身上吧，我帮你试。”
刘武跑到她的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袖严肃认真地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嘈杂声。
“老爷，快点去看看儿子吧，他好像快不行了。”
何夫人莽撞地冲了过来，一路跑过来她的发髻早就乱了，妆容也被眼泪晕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