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珠本来就生气,看到她在那幸灾乐祸气的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
“贱婢,是你做的!”她发疯般地朝着沈清清冲去。
这时候婢女也赶了过来,赶紧把她给拦住了。
“小姐,你先冷静一点。”
她们本来正在用早膳,谁知道沈宝珠脸上突然起了红疹。
先前还不明显,只是到最后越来越多,她还不断地用手挠。
她这症状无疑是她们给沈清清下的毒药。
只是不知为何中毒的人会是她们自己。
“妹妹,你说你脸是我害的可有证据?”
沈清清看着婢女这么拦着她,自然是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还好她够警惕,不然如今就是她变成这副丑样子了。
“就是你!”沈宝珠大口的喘着气,咬牙切齿的说道。
婢女忽然惊呼一声,“小姐,夫人和老爷好像也用了早膳。”
他们三个用的是同一个厨房,倘若她中了毒,那大夫人和沈卓安也在所难免。
有了她的提醒,沈宝珠没心情再同她争论,快步往前院走去。
“爹,娘!”沈宝珠看着同自己一样的两个人,吓得愣在了原地。
沈清清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来到他们的身边。
“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大夫人不停地挠着脸,不小心抓破了几道痕。
沈卓安也全身痒得恨不得扒下这层皮。
“娘,是沈清清干的,就是她!”
沈宝珠扑到他们的面前哭诉着说道。
被指控的人正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
她把生平最难过的事情都想了个遍,才能忍住没笑出声来。
“小贱人,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
大夫人眼眶猩红地瞪着沈清清,若不是因为身上红疹发痒,恐怕这时她已经冲到沈清清面前了。
沈清清见她们把目光都投向了自己,她摊着手无辜地说,“跟我可没关系。”
“就是你!”沈宝珠气急了,跺着脚坚定地说道。
看着她如此的坚持,沈清清双手环抱胸前,“证据呢?就算你告上公堂,也得找出我做的证据吧。”
“老爷,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小贱人赶出去,她都敢给我们下毒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大夫人正愁着没机会收拾她,现在她可要好好地把握。
既然自己不能赶她走,那就让沈卓安亲自发话。
沈卓安强忍着身上的疼痒,“你为何要下毒?”
根本就没打算他会相信自己,沈清清轻笑了起来。
“我说了不是我,要是你们不信的话,可以让下人搜我身。”
说着,她张开双手等着沈卓安发话。
但是他迟迟不开口,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既然你们不搜的话,那就当作你们相信不是我做的了。”
沈清清放下手,说完这句话,她目光伶俐的盯想沈宝珠。
她慢悠悠的来到沈宝珠的面前。
“我很好奇,妹妹为何这么笃定是我做的,但我让你拿证据的时候,你又拿不出来?”
她语气不急不缓地问道。
被她看得头皮发麻,沈宝珠往大夫人身后藏了藏。
“沈府上下除了你有这歹毒心肠,不是你还能是谁。”
大夫人梗着脖子把女儿挡在了身后。
“爹,要不就整府搜查吧,毕竟下毒也不是小事。”
沈清清的视线越过大夫人瞥了一眼沈宝珠。
突然她偏过头去对沈卓安说道。
沈宝珠藏在袖子下的手紧紧地攥住了衣角。
有了她的提醒,沈卓安立刻让人去搜府,怕有遗漏之处,连沈宝珠她们的房间也搜了。
一个时辰之后,小厮拿着一包沾着土的药粉过来了。
“老爷,这是在二小姐院子的墙角下找到的。”
沈宝珠看着小厮手里的东西震惊得眼珠都快要瞪出来了。
她不是让婢女把这东西处理了,为何还会出现在自己院子里。
“不是我爹,肯定是有人陷害的。”
她扑过去慌乱地摇了摇头。
沈卓安也不相信她能做出这种事情。
“肯定是沈清清干的,就是她为了诬陷我。”
沈宝珠怒目圆瞪指着站在门口的人。
“证据?”这句话她一个早上已经说了无数次了。
她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说是我干的,却在你院子里搜出了毒药,你又说是我丢在你院子里,那你能证明是我做的吗?”
“就是你!明明该中毒的是你。”沈宝珠一气之下说漏了嘴。
大夫人有心想要拦着她,她却像是说上瘾了。
“这毒药是下在林娇娘厨房里的,如今出现在我们厨房,肯定是你干的。”
沈卓安也明白了罪魁祸首是谁,亏他还那么信任她。
在她还要说话的时候,沈卓安一巴掌甩了过去。
从没被他给打过,沈宝珠身子一偏愣在了原地。
她捂着自己的脸,眼泪在眼眶中打圈,“爹,你干嘛打我!”
“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最清楚!”
要不是因为她去想着还沈清清,哪至于他们要遭受这种罪。
大夫人也知道沈宝珠做错了,可她又忍受不了在沈清清面前看着自己女儿被批评。
“你打她作甚,还不都是因为这个小贱人。”
要不是她把毒下在她们的吃食里,他们也不会中毒了。
“大夫人,你这么说可就错了,我可什么都没干呢。”
沈清清耸了耸肩眨着无辜的眼睛。
“我记得昨晚同宝珠说过两个字,报应。”她说到最后的时候,眼中升起一抹狠意。
她已经提醒过沈宝珠了,是她自己不听劝,怨不得自己。
“你!”大夫人听到她说的话,气得后面说不出话来。
沈清清直接无视她,对沈卓安问道:“爹,既然是中毒的话,得赶紧吃解药啊。”
被她提醒了,沈卓安他们才猛然发觉。
“解药呢?”他问着躲在大夫人身后的人。
沈宝珠哪敢回答,她根本就没有解药。
本来想着难受的沈清清,她也不需要解药就给丢了。
哪能想到最后受伤的会是自己。
“女儿,你快点说啊,解药呢?”大夫人也忍受不住了。
再不把这毒解开,她全身都要被挠溃烂了。